“嘿嘿,确实如此。当时不经意间进入这处院落,冥冥中感觉这井口下有些什么东西牵引,双目一探就黏住了,差没丢到半条命去。不过回报还是不错的,没有心血来潮犹豫不决之事来井中一试无不灵验。”
云帆笑嘻嘻的。
“呃,难怪道友这些年虽然越发的懒散了,日子却过的更为顺坦了呢。无怪乎有此物相助。话道友有没有想过把这物收为己用的打算?”
飞宇居然还对这井下宝物念念不忘的样子。句句都围绕着宝物事。
“嘿嘿,道兄还是不要打这物的注意了,凭我等的修为应是撼不动这宝贝的,况且这宝贝仿佛更地底深处的地脉结合在一处的样子。先别提其他,这吞并神识这一关我等就过不去。”
云帆有恃无恐的嘿笑着。不然这位怎可能跟人分享这宝物的可能。
每隔不长时间就来用自己神识喂养这宝物一次,不然他也不可能保持在这宝物中持股最大一份的可能。
“咦,道兄可是试探过?”
而名叫飞宇的修士怀疑的问道。
他可是对这宝物非常感兴趣的,如何能舍弃占有井下宝物的打算。
“嗯,在下倒是没有亲自试过,不过有那么几人是以身相试过的,不过都是有趣无回的下场呐。我奉劝道兄还是息了这个心思的,以免落下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呐。”
云帆慎重其事的回道。
“呃,有如此严重?道友不会是有意夸大事实欺诈本人吧。我倒是不信,无论他是何等样奇宝,也是死物一个,如何能跟我等修士抗衡。道友稍等,本人去去就回。”
话到半截就合身往井中一扑,后半截的话可都是从井沿以下传来的。
“道兄啊。休要冲动啊。”
云帆急声大呼,可怎么用的是传音之术?
而名唤飞宇的修士却是没有传来半回应,只见一条人影飞快消失在井底深处。
半响,向井口下长长伸出一只手的云帆才收起急切关注的神情,眼中讥讽神色浮现,口中更是喃喃:“任你修为多高,也不敌自己的贪婪之心。这修士呐,一旦勾起了贪欲,那还不乖乖的上钩。敬献神识确实能得到一丝好处,可是肉身神识同去,那就只有被整个吞噬的下场,也不瞧瞧当时迷雾中的那些暗淡无光的身影都是那些曾经跳下这口井的修士呐。哈哈.....有了又一名结丹修士的祭献,想来能打开不的一面迷雾呐。道兄你死得其所呐。”
这态度转变也真够快的。
这名修士笃定入井者不得生还,弹弹身上本不存在的尘土就急急转身而去。
心里正在盘算着如何让这修士消失的合情合理。
而冲入井中的飞宇却是没有感知到即将到了的大难临头。
正哼哼着在笑话井口的云帆胆怕事,虽然有奇宝的照拂才有这样的懒散逍遥,可那里及的上异宝在手来的痛快。
他还以为对方听到了他的那几声冷哼,可别人压根就没有听见,一经他跳入井中在对方眼里就成了一名死人。
而这位更是头也不回的直直往井底沉去。
井壁湿漉漉乱糟糟,甚至在多数的向阳面密布着长势繁茂的青苔,跟普通的井下并无二至的样子。
而这修者又是走马观花急急而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这修者掐一个避水诀就毅然决然的投入了早已平复的井底水面下,只荡起一圈不大的水波。
井水冰凉幽深,速度稍有放慢的修者,一路仔细盯瞧着四下。
看来这修者起码的警惕心还是有的。
不过一路下来并没有丝毫发现,足足降下百丈有余才有了一丝异常。
“唔,此井果真不寻常,居然有如此之深。那里会是一般的古井!而且越往下,井水越是温润,还富含着丰富的灵力。哈,可笑那云帆修士,真是一个傻子。光这井水中的灵力都比城中任何一处灵气要充裕数倍,长期在此处修炼那不是比在其他地方修炼快上数倍么。真是守着宝山不知利用呐。才百丈就有了如此奇妙的变化,那异宝果真不凡呐。待爷爷把宝物一收,让云帆子嫉妒去吧。”
稍作停留,只是一试探这里灵气浓度,并不着吐纳,就按赖不住心中的急切加快半分往下而去。
半柱香后,此人就撑起一个水蓝护罩悬停在一处充盈满温和如软玉的水中世界中,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汽隔离层。
这层隔离层通体如浓厚雾气汹涌滚动,似雾似气,而周遭的软水对它们并没有半作用,被其撑起一个巨大的空间来。
里间三五尺内还能朦朦胧胧的看清事物,再远就半也看不到啥情况了。
而一股奇异的气息从里间透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走远道而来的修者。
“来。”
“来啊。”
“快来啊。”
“......”
并无半声响传出,可是有一个靡靡之声直透他的神识海,不出的无尽you惑。
此时的修者却是灵台清明,犹豫不决,举步不前起来。
任他有多贪婪,也是发觉了一丝危险气息,如果宝物自有灵,确实能有巨大威能的,能发出某些神识传音是不足为奇的。
而到了这样的地步,确实有些危险了,如果一个压制不住,那可是后患无穷呐。
所以,这修者才悬停在雾气隔离空间外不敢轻易靠近。
“唔,是进是退?那云帆子难不成的是实情?不是在有意诓骗本修?都到了这里了,是不是该再进一步探个究竟?唉,着实为难啊。”
那靡靡之声更是半不停歇,一直响彻他的神识海。
甚至后来更是在其脑海中幻化出一个五光十色的滚圆珠子来引you他。
“咦,变本加厉了啊。看来这宝物着实对太过靠近的修者不怀好意呐。天大地大,命最大呐,还是速速离去为上策。等本修修为大进的时候再来收取也不迟。对,就这样,宝物是死的,想来也不可能轻易移动,还是速去为佳。”
这位也是果决之人,顿时踏步在水波中,就要着护盾往来路浮去。
可这时却异变突生。
浓重雾气中一阵剧烈震荡后,数十股雾气凝成条条奇形怪状的触手往温润井水中快速探来。
而目标当然是那井水中的唯一活物——名唤飞宇的结丹修士。
刚缓步往上浮动的气罩中男子瞬间就发现了下方的异状,两手齐东,掐诀的掐诀,召唤法器的召唤法器。
片刻,这结丹修士的周身就一圈森冷绿芒泛起,看其受惊吓刺猬样的根根竖起的绿刺就知道是一种防御法术了。
而一柄飞叉,一把飞剑也是从其袖中飞快游出,熬不犹豫的一个巨大化就冲身下****而来的触手砍杀而去。
这些雾气化出的触手仿佛在井水中畅通无阻,更像是有什么庞大的本体在身后操控,灵动异常。
往往切来的飞刀、叉来的飞叉还没能靠近就一个扭动躲避了过去。
有这一抵抗,仿佛更是惹怒了浓雾后面的庞然大物,数不清的触手从四面八方****而来。
几乎是铺天盖地的瞬间就掩盖住了飞快逃离的修士。
当然一名结丹修者是不好相与的,在使出一通平常手段无法脱身后,这叫飞宇的修士毅然的选择了自爆法器来摆脱这些触手的围困。
可是就这样,数柄法器失去,也只是炸出不大的一片地方。
这时候的他已经是开始急切起来,悔不当初呐。
“来。”
“来啊。”
“速速前来啊。”
“不要跑......”
那趁火打劫的声响又开始无休止的作用于这修者的神识海起来,并且更为变本加厉,除了幻化五光十色的滚圆珠子,更幻化出不少世所未见的宝物来,还配上不少身材曼妙的女修图音来。
要是对付那些意志不甚坚定的修,就这些就绰绰有余了,可这位好歹是一名结丹修士呢,那有那么轻易就中招。
“哼,弄什么鬼玄虚。呔,给我破。”
冷哼一声的他,紧接着灌注法力一声大吼作用于四周软水。
顿时水流涌动,声浪不惜,可惜一接触那大团雾气后就如泥流入海半水花也激不起来。
发现不对的修者,眉头紧锁,首次面显凝重之色。
刚才那一击已经是集中他全部神识的一击了,如此都不能跟雾气中的存在抗衡半丝的样子,看来着实惹上大麻烦了。
而经此一击后的那靡靡之声居然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不再幻化出美好的事物来。
再次出现在他神识海中的居然是无尽的辱骂,各种血腥场面,更有荒唐可笑的各种场景更迭。
‘嘶,此物居然有如此灵性。而且场景中很多人都是他熟知的本城早年修者,不过无一不是早就失踪多年或者被报战死的修士。原来如此,这些人等大抵都是被那云帆儿诓骗到此喂了此物了吧。’
此时的他才知道上了大当,被别人当成了资粮来喂养这宝物。
恼羞成怒的他当然不肯轻易就范,奋起抗争,可无论是何种攻击法器,对那大团雾气都是丝毫无效,而那些防御法器也只是堪堪能抵挡这些诡异触手罢了。
堂堂一名结丹真人居然没能在这样的境况下坚持三个时辰就精疲力竭,法力耗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肉身被围拢来的触手团团围住,缓缓拖入那深厚雾气之中。
而一进入这雾气深处,他的肉身和神识就被丝丝剥离开来。
飘飘荡荡的神识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身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最后丝毫不存于世。
而神识也没有落到什么好的下场,雾气核心的一离鸭蛋大的漆黑无比珠子只是一罩就整个把他神识给吞噬,接下来就是庞大的神识流的无情冲洗,不足半个时辰就让其失去了本我意识,化为最为精纯的神识本源被丝丝吸收了去。
就在修者的神识彻底泯灭的时候,那早早就回到茶楼的云帆修士仿佛有所感知似的,眉一弯,嘴角一上扬,显出一个淡淡的笑脸。
然后再缓缓下楼独自往那座被他们监视的塔楼而去。
就在云帆修士有所感应的时候,高塔端的那位曼妙身段的绿裙女修也是眼神一凛,周身法力鼓荡而起,衣裙猎猎作响,一对神采奕奕的美目仰头盯向此城上空数千丈处的某。
通过她的视觉,整座城池丝丝气柱往上空汇流,有灰的有白的,有灰白掺杂一起的,也有淡红中带白的,更有少量的纯红的,更有一根深红庞大气柱居于正中。
而一根断断续续,东绕一圈,西显一丝的紫色直通此女关注的位置。
而且还在缓慢生长的样子。
‘咦,果真有所变化。也不知是何种力量勾连着这丝紫气,滋养着它。’
此女张开樱口低声呢喃。
就在他迷茫的时候,从高塔下端发来一声警讯。
“有敌入侵,绿萝道友心。”
“何妨妖道?黄某带领大齐钦定外派结丹修士队伍在此办差,竟敢不顾警告,私闯近前。”
接下来是黄某人那声震云霄的高呼声。
而对面之人并不跟他打嘴仗,直直而来,数柄法器齐出,法术符箓更是铺天盖地袭来。
这分明有姬某人打架的气势呐。
只是雷声大雨,这名单独而来的修者只三五回合就撇下对手退去,退去同时居然大呼叫起来。
“尔等欺人太甚呐。飞宇兄你死的好惨,待兄弟禀报完上级,回头再为你报仇呐。”
这没来由的一声喊,真是欲盖弥彰啊。
另大多数人摸不清头脑。
而鬼精的黄天立时感觉到了不妙,极力想要留下对方。
嘴中更是不停:“呔那子,不要血口喷人,那里来的其他修士?分明是你想嫁祸我等。”
而对方居然并不与他照面,只甩出一枚自爆丹丸法器阻掉黄某人的纠缠就急急退去了。
让向来惜身的黄天无可奈何,来者是一名结丹修士,在没有陷入重围下,要想留下着实艰难啊。
看来这帽子怕是要被严严实实的扣下了。
也不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