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一扫而没的妖迷天此时正迷茫的处在一个五光十色的迷幻空间中,犹如身处万花筒中一样。
各个方向都是色彩绚烂,让他这个筑基修士不敢轻易踏出半步。不过她明白这是拜姬十九二人所赐,相信对她应是无加害之心。
而二人暂时也是顾不上她,连一句传音交代也无,这着实有让她心焦。
二人的法力节节攀升,甚至两颗五色结丹都遥相呼应,几乎以同等速度在加速旋转释放着缕缕犹如细丝一样的法力丝线。
这些丝线当然是从几处通畅无阻的窍穴中透出不停壮大着那五色霞光跟那汹涌澎湃的烟圈儿抗争着。
“咦,两个辈的潜力着实让人出乎劣者所料啊。嘿嘿,那白脸的子如何不敢话?难不成还要永远躲在女人后面偷生吗?”
这老农模样的修者仿佛开出了些什么门道,故意这样一问。
眼看这两位大手于手十指相扣,掌心相抵,仿佛两个相互吸汲盘紧扣在一起。
又确认这两个后辈是结丹初期修士,跟自己有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如果没有什么奇招怪式,怎么能他抗衡。
看来这极有可能是慕容妞儿从二长老那里得来的好处。
这也的通了,难怪老大不都不婚配,一经婚配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白脸子就没几年双双结丹成功了。
其中没有什么猫腻,谁也不会相信的。
而这白面子怕也是有些古怪,大抵很可能是符合了这特殊功法的条件。
还别,真如他所猜,如果没有姬十九这个用特异功法筑基的子的辅助,两人的双修功法还真难以有如此大的进展,这也是瞎猫碰大死耗子。
这大抵就是天地所眷顾,气运所加的人的福利了吧。
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
不由分心的姬十九可不会上他的当,只冷冷的一‘哼’表现自己的不满。
而明显在施展这些合作技时候,心神处于主导地位的慕容雱可是要好上许多,至少分出一丝心神他顾是有办法的。
当然是出口就呛上了。
“哼,哪里跑来的破衣烂衫的老不死,看不惯青年卿卿我我吗?那你赶紧去找你那些老掉牙的姘头去呀。在这里以大欺算什么本事?观你这柄搅屎棍一样的烟袋锅子怕也是法宝一级的东西了吧?竟敢显出真身打劫四国联合派遣修士队伍,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难不成不怕我大齐跟友好邦领溪国高阶修士的追杀吗?”
这慕容雱不愧是皇室出身,任两人使出吃奶的气力也只是堪堪能抵挡住对方轻描淡写喷出的一个烟圈儿,对方又缕缕出言刁难。
她当然是夹枪夹棒的用自己方的背景来吓阻对方了。
可她那里知道这位就是她大齐国的一名修士,只是平时都是神神秘秘的化光而行事,她这些没用什么交集的低一阶修士不识庐山真面目罢了。
“哦,女娃休得吓唬劣者。谁人不知你这统领之人是大齐实权派二长老的宝贝侄孙女。不过那又如何?你等做的太过,正事不做,专干些假公济私搜刮地方的龌龊勾当。劣者就是专门来教训你二人的。”
这家伙居然是猛的吧嗒几口口中旱烟袋,仿佛是烟瘾犯了一样。
而此后那稍微疲劳的眼神一反常态的锐利起来,精光大冒的淡淡开口回道。
这真是修为够高,有恃无恐啊。
姬十九不得不苦苦哀叹。
听这位的话,是二人一路搜刮而来惹得背后势力不满了,才派出这位显出真身来收拾他们的。
“哼,老不羞,这灵石你也看的上眼,有本事显出真身,有没有的胆量报出名号来。”
慕容雱吓阻不成,眼一翻就想要来个记住对方名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挺对方的口气也是不敢把他这个二长老直系后辈怎么样。
总有那么一天她的修为赶上来了,要报今日欺上头来的仇。
“嘿嘿,妞儿歪心思咋就这么多呢?好的没学到,不要被这不三不四的白脸给带歪了路。”
老农样修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并不正面回答慕容的问题,还调拨起二人的关系来。
而姬十九简直是凝噎无语了,这还真是躺着也要中枪呐,现在的他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软柿子,对方想怎么在语言上蹂躏他就怎么蹂躏他,反正他也无法分心发表一言半语来。
一向好脾气的他都有些鬼火冒,甚至都带动他的结丹中法力有暴走的迹象,不过现在可不是发怒的时候,只要一方法力失衡就会让合作技所发的霞光泯灭于无形。
暗暗按下心中的怒火,努力平衡着结丹中法力输出,才没有让这五色霞光波动。
一旁的慕容现在跟其可是心意相通的,瞬间就发觉了不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剜了近在迟尺的姬十九一眼,然后有些恼怒的对头的老不羞吼道:“以大欺的败类,休得调拨我夫妻二人的关系。羡慕嫉妒恩爱夫妻也不是你这样的。怕是到了你这样的入土半截的老不死已经是心有力而力不足的地步了吧。家里娇妻美妾都被你冷落了上百年之久,才如疯狗一样的跑出来到处乱咬吧。”
这位可是发挥了泼妇骂街的特长,这尖酸刻薄怕是一般人都难以做到。
“哈哈,劣者算是领教了大齐皇室后辈中男修谁见谁怕的二长老宝贝侄孙女的伶牙俐齿了。就凭你今天这样的言语,劣者就要好好教训下你这如意郎君。一、教训他识人不明,二、教训他夫纲不振,三、教训他管妻无方,这四嘛,劣者还没有想好,就先记下,以后有机会再补。”
这老农修士居然还不忘独自乐呵着幽他们一默。
而那一张白净脸面抽动的姬十九着实有些无法接受啊,这也能躺枪?
真是见了鬼了。
果然修仙界越老越是不正经不,还越是欺软怕硬啊。
他也是隐隐发觉了这位不可能对一旁的慕容怎么样,处处都是针对他这个没有半靠山的外来女婿。
要是不维持至五色霞光,他可是放手给他一记刀气剑芒的心都有了。
不过他也吃不准他那部合招对上这样的存在有没有效果。
不过还是得再忍忍再看了。
“哼,老不羞,怎么老是躲躲闪闪,顾左右而言他。不报出名号也就罢了,居然还专门从言语上占我夫君的便宜。”
慕容雱见姬十九抽动的脸庞,也是有些不好受,如今的她是必须出言帮腔的。
也怪二人修为还不够高深,那合作技也还没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至少还不能让二人同样的自由施为。
“咦,看不出来你这么个娇姐也能出言为这样的白脸出头。看来还不是一无是处嘛。莫非是这白脸在某些方面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位居然边,边拿一双不怀好意又有些隐隐笑意的眼神故意往姬十九某个特殊部位瞄上两眼。
这果真是老不羞啊,越是修为深厚者,越是行事毫无顾忌。
姬十九心里在不停的呐喊,‘不待这么欺负人的,等爷能行动自如了,有十足把握能赢你的时候,那就要搜山检海把你这瘾君子给翻出来好好鞭挞一番。咱可是很记仇的呢,君不见九头驿一干修士都遭殃了吗。’
“哼,老不羞,休得再耍嘴皮子。拿真材实料出来何如?你这偌大一堆死人骨,还不停的喷烟,难不成要燃尽你那最后灯油才甘心?”
慕容雱也是意有所指,她这位也是时常出入各大书阁的,大抵看出了对方那一直燃烧的烟袋锅子的不简单,那星星绝对不是一般东西可是长期让其燃烧的,而观这头老者奇异身段必定早年不可能是这副模样,那一双反差非常的比一般女修都要素白的一双大手和那高高隆起的古铜色肌肤腿就是明证。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出言试探。
也不知到底是燃烧的生命本源还是肌体的潜能或者是肉身本体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她是知道有这么些诡异功法存在的。
“咦,不愧是出自名门之后,居然能猜中劣者的功法弊端所在。至于真材实料的攻击,劣者怕你这皮薄肉嫩的妞儿承受不起呐。不如我等同时撤去这彩霞和烟圈,让劣者跟你那功夫不赖的白脸来个一招论输赢如何?”
这家伙居然没羞没躁的提出来这么个对赌办法,想想你一个化境修士居然脸皮厚到跟一结丹后辈一招论输赢。
这不是以大欺是啥?
刚才还好歹是二对一,能加些技巧在里面,那样都是实力不均等了,还一对一单挑这不是那啥了么。
“哼,休得诓骗我等,我夫妻二人这霞光虽一时半会奈何不得你那臭烘烘烟圈,可你也得不到好处吧。一对一的话,你是不是太过占便宜了?”
慕容雱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松就答应了。虽然她也觉得是一个解决办法的方向。
如此之久她也是看出来对方并没伤害二人的意思,至少对她是没有多少恶意的。
所以才顺着对方的方向在掰扯。
而他对姬十九实力还是有一定的认知的,要他能胜过全盛期的化境修士,那是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如果附加上一些条件的话,或许有一战之力也不得。
“呃,确实如此。劣者也觉得有些太过无趣了,全力一击的话,怕是你这白面的郎君会被碾压成灰灰,那样就不美了,劣者可到那里去找下一任同样白白胖胖的夫婿?这样吧,劣者就出十之一成实力,十丈开外只发一掌,任凭这子如何施为,只要正面接下这一章就算你们赢,如何?不过无论输赢你等都不得继续在边境胡闹下去了,怎么样?”
这家伙悠哉悠哉的吞云吐雾半天才把微微眯起享受的双眼睁开,挤出更多的几条皱纹,缓缓道。
而处在下方的两人眼神一对,心神更是一阵快速一起分析了利弊,都是认定这样可行。
观其言行,也就是想要把他们给赶离这片区域,有如今的赌斗对他们来也不是最差的结果了。
而且果然没有再次提出让他们掏出灵石的言辞。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必你这样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前辈不会故意欺骗我等晚辈的吧。”
慕容雱依旧是多长了一个心眼,再三确定对方是不是在欺骗自己方,一是对自己负责,而是对参与赌斗的姬十九负责。
虽然这位对姬某人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还不至于不管她的死活的。
“嗯哼,劣者以道基起誓,绝无欺瞒你两个娃娃的意思。那么我就数三声后,你我双方就撤去法力如何?”
没想到这老农民样的修者居然能痛苦的以道基起誓,这就非同可了。
往往到了他们这样的境地,是非常看重自身道基的,虽没有多少人证实起誓就对道基有什么损毁,可那怕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这些人也是不会轻易尝试的的吧。
“嗯,好。前辈请计数。”
这慕容雱居然连称呼都变了,确实是相信了对方。
随后就响起了老农修士那雄浑的报数声音。
“一。”
“二。”
“三。”
三字一出口,对方的烟圈儿突的一个震动分崩离析,而处在下方的二人只停止体内结丹转动,切断了供给的法力,心神更是蓦然一分,那五彩霞光就彻底泯灭在了当空,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三人都是神情一轻。
那老农修士也是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离姬十九二人十丈开外的天空悬停着,姿势不改,吞云吐雾依旧。
虽然谈不上潇洒,但也是高阶修士风范尽显。
“子可准备好了?可需要劣者等你一时半刻调整状态?”
没想到让姬十九多次躺枪的老农修士居然还这么贴心。
“嗯,老...,前辈心意,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半盏茶后领教前辈高招如何?”
姬十九憋着一股气,差没把老不羞三个字给吐出来,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再次刁难自己,还好意的让自己调整下状态,就立时改变了称谓,接着道。
看来这位心地也不是太坏嘛,结合他对慕容雱的态度来看,数不得此人就是大齐国和溪国的高层修士不假了,更我可能的大齐的修士。
而这两国高层修士众多,又特么的喜欢玩那神神秘秘的把戏,弄的他们这些后辈分不清谁是谁,难怪对方始终不愿意报名号呢。
如此他的心就落下了一大截。
不过他还是不敢大意,收起心情,调整好法力,准备应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