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龟孙,那里走。”最先反应过来采取措施的那方面大耳中年,只见他应声御气而起,不疾不徐往姬十九逃跑方向追赶而去。
而他身后的队伍也在亲信的得力组织下徐徐跟进。
最为愕然的要数前一瞬还被姬十九单方面压着打的鸠面老妇了,满脸的不可思议神情,更是愕然的往那美艳女子处深深望一眼。
这时候她想些什么这女子跟姬十九勾结的话语,可是感觉周围的气息不怎么对,终究还是压下了声讨的冲动。
目前还是离开这里要紧,只是稍微一滞就飞快御气往自家方阵去了。
最惨的当然是刚才包围圈外围的那些被珍珠丹丸炸中的修士了,都是没有任何防御的情况下,骤然被一击而中的。
虽没有一个是致命的伤,可是很多都是衣衫破碎,血污满身的,大多数都是被碎块击中负痛哀嚎不已。
那美艳女子现在也是会过意来,原来那冤家是想要从这方突围啊,还以为他是要对自家不利呢。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敢伤姐姐的人。”这女子心情一松又开始管不住嘴巴。
至于那些受伤的修士么自然有手下人帮忙处理了。
另一方的两名手握拂尘老者当然是选择不声不响的联袂追随姬十九方向而去了,以后的两天内才应该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
几方人马最后都是各自吊尾巴似的以姬十九为龙头,方面大耳汉子势力为脖颈,两名老者为肥大身躯,美艳女子势力和鸠面老妇为分叉的双尾,形如一条怪异的蛇虫蜿蜒爬行在土林低空。
这时候苦林原实际的掌控者已经回到了地下城堡中,正跟那童一起注视着那一面镜子呢。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都在镜中实时显现,没有漏过半细节。
“唔,果然是尾大不掉啊。老夫不出手,居然这么多修士都没能留下这外来修士,要是老夫不是早就进阶了的话,不得还要被这些家伙逼宫。哼,那就让你们好好的斗一场,剩下的再由老夫处置吧。”老者抖动着胡须面上有些不悦。
“爷爷,那人真有那么厉害么?在成百数千人的围攻下都能泰然处之,是不是真有大将之材?”这童子一脸懵懂的问着。
“呵,麟儿没看出其中道道吗?他那里是有大能耐,只不过刚好利用了那些平时勾心斗角的人罢了。都是些贪得无厌之辈,一个不服一个,甚至还私下有无数仇间的。正好趁这次几乎好好梳理下,以免老夫踏不过下一关,多年后你进阶筑基后期才能掌控住局面啊。”完宠溺的摸摸名叫麟儿的脑袋。
他这嫡传一脉也是极为不易的,又要花大量时间修行提高自身境界,还要分心管理如此大家务。
这都怪他多年的潜修,膝下子女又早亡,无有帮手,这才造成目前的局面,而这唯一有不错灵根的孙子又还年幼。
这样做也是不得不为,当一看到姬十九那肆无忌惮的在宝库中搜刮的时候,他还是很气愤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斩杀这外来修士。
后来在赶往宝库途中,他却心生一计想要借势清洗下内部,恢复昔日的强力掌控,为孙儿的接班打下牢靠基础。
于是才有了跟姬十九的赌约。
果然在他离开后,那些后辈就各自为政,弄出了这个大乌龙来。
居然让区区筑基后期修为的姬十九轻易的斩杀两名同期头目,还让他轻易的突出了重围。
不过好在他的暗手够多,不知在多少个苦林原修士身上布下了这镜子的子体,才能如此细微的观看发生的一切。
可惜的是那些低微修士还不自知,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在这老者的监控下,只是不到关键时候隐而不发罢了。
虽然有些肉疼失去的灵石,还有不得不行下下策清洗本是同根同源的筑基期修士。
可是为了维系他这一房的绝对领导,些许内部牺牲他是不在意的,至于灵石么,那不是每天还有产出嘛。
在身处恶劣环境的边缘之地,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是,甚至还可能是祸端。
他的直系亲眷无一不是携带大量灵石外出而一去不复返的。
高阶修士群巢而出,低阶修士也是依靠地利,潜行在土石林中。
这时候的姬十九是无比快意的,没想到在这么大阵仗面前居然三五两下就让他突出了包围圈。
再依仗他脚下的入品飞剑的不俗速度渐渐的把这肥硕的双尾蛇形队伍拉的越来越长。
毕竟善于飞行的修士不是太多,修为相当的修士也就那么七八个。
如此一来,能堪堪跟上他的速度也就剩下两越众而出的拂尘老者、方面大耳中年、美艳女子,下一梯队则是鸠面老妇、山羊胡须中年、还有剩下的游离在几大势力外的三两个想要捡漏的聪明人。
居然那东也能堪堪吊住这第一梯队的尾巴。
在最初的两个时辰全力飞驰下,拉开了队伍,这些头目再也没有了众多手下的助力。
而姬十九也发现这些人是完全不可能弃他不顾的,无论他怎么加速,也不能再拉开于他们的距离。
这时候的他法力已经耗去足足了三成之多,他开始警觉起来,掏出回灵丹大把倒入口中,两块缴获的中阶灵石入手,抵在掌心吸纳起来。
一人之力要跟他们抗衡,也只有以打持久战了。
至于那结丹老者的赌约,他可没当真,这些老不死的节操应是早就碎的不知掉到了那里。
管他跟自己打赌有什么企图,他现在想的是逃的越远越好。
最好能远离这狂风呼号,白日里炎热干燥非常,黑夜里寒冷萧索不堪的不毛之地。
可是这也是他的意淫而已了,不广袤的大地有多么辽阔,单单身后这些锲而不舍追杀自己的尾巴就难以甩掉呢。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最好这么大动静能引来跟其一起闯荡的黄天,其实他也吃不准现在的那子要是远远发现这面的态势会不会露面帮助他。
不过人总得有一希望不是,他可是希望能跟那子碰面的。
有道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是,好歹能有个心理依靠也是好的。
再有两个时辰,原本长长的一条飞蛇慢慢的断成了三节,尤其那些失去了昔日老大的两方人马更是消极怠工,纷纷的脱离失去管制的队伍拉到了最后。
那些还想要凭借自己老大实力想要分一杯羹的老人却是奋起直追着前面的队伍,奈何修为有差距,法器又低端,大多都是挤挤挨挨的聚在中段。
前方的队伍也是差不多是一字排开的分别追赶着姬十九身形。
这时候的他几乎是匀速直线飞行着,也没有妄图想要通过速度来甩开身后这十余人了。
“哎呦,累死姐姐了,前面的冤家能不能等等姐姐啊。”那美艳女子百无聊赖的****着,她自己都不相信几句话就能让对方听自己的停下来。
“唔,我的好姐姐,你这不是为难咱么?要是你不七扯八拉的弄这么多汉子一起,爷我停下来跟你在这土石林中赏赏月谈谈心那是必须的啊,可惜这些不识风月的老不羞跟的太紧了。想让咱们温存下的机会都不给,你这些人是不是当杀?”姬十九故意瞎掰着。
他可不怕挑事,怕的就是没有矛盾可挑。
“啊哈,看不出成天个乌龟壳的的子还是个雅人。要不要老夫等领你们去个幕天席地的好去处?”那两个拂尘飘飘的老者之一终于肯开腔了。
看来也不是古板不通的老不死,听其话音居然还能在这恶劣环境下找到上佳谈情爱之地。
想来年轻时也是祸害了不少良家的人。
“洪兄的是啊,这样你追我赶也忒没意思了,还不如我等做东,到那美妙仙境去逍遥快活来的好。”另一个敲着边鼓,仿佛认定这白衣修士是个****之人,能冒生死跟他们去那什么地方一样。
“哈哈,两无耻老儿休得诓骗子。看你们这样儿也怕是有心无力多时了,那还有什么好去处?不会是你们平时藏污纳垢的老巢吧,那样的地方恐怕是机关重重,纵然有美女无数,子也是不会去的。”姬十九瞎比比着,反正胡扯几下也无关痛痒。
“哈,子倒是谨慎,你不去也可,我等就这样追亡逐北,让你几天不得安生也是好的,到时候等你法力枯竭,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那被称为洪兄的老者道。
“不劳两老儿费心,怎么看最先消耗完法力的也是那位闷头赶路的老太婆吧。哈哈......”姬十九拉起了仇恨。当时可是把这老太婆欺负的不轻,肯定她消耗的法力必定比自己要多的多,才有这么一。
“你......,奸邪之辈果然不可理喻。”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又被但软柿子捏了一次。看上去她是这群人的中最弱的吗?
她昏黄老眼冷冷注视姬十九一眼,再往落下他们数个身位的东几人看去。
他怎么也觉得这些游离在势力之外的人等才是此行中最弱的才对,她是图略了一,他们这几个头领现在可是离他们的手下很远呢。
还不是一样要单打独斗,都是筑基后期修为,也占不到多大便宜,要谁厉害那就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思维固化是相当可怕的,前不久她还差被弟抛弃呢,这时候居然还没能转变思想。
“啧啧,郎君真不地道,放着如花似玉的好姐姐不理睬,偏偏要求惹那半截身体都入土的老太婆。那可是水源都已枯竭的一口老井了,那有姐姐这成天咕咕流水不止的壮年新井来的滋润甘甜。姐姐不依......”这美艳女子发起浪来可真是天下无敌了。众目睽睽下还真敢开口。
老妇狠的牙痒痒,可是却无法从这上反驳,她也不想再成为焦。两个拂尘老者却是见怪不怪,仿佛不是头一遭见识这女子的功力。
道貌岸然的方脸大汉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表示,山羊胡须汉子只是三角眼斜了斜,胡子抖了抖就了事,丝毫没有发言的打算。
唯独年轻的俊俏东稍微一回味,面皮微微一红就生生被他的城府所逼下,险些逼出内伤来。
至于其余几人,那也是老司机般存在,恐怕这美艳女子就是当场脱的一丝不挂做出些什么苟且之事也是轻易无法动摇他们的心境的吧。
“哈哈,姐姐这口新井泉水旺不旺,咱现在是不知道,留待以后再细细探索怎么样?爷如今身处尴尬之地,姐姐也不出手搭救一把,真是有些不过去啊。”姬十九越越幽怨,要是跟其对视的,那不摆出一副正太被怪蜀黍欺负的一双委屈泪眼才怪。
可惜他要忙于逃命,可不行入戏太深转身耽搁什么的,只是这略带磁性的声音确实有那么一丝魔力,甚至让那老妇都心生了一丝怜悯。
“嘻嘻,谁叫你这郎君要跑来着,要不趁现在人少,停下来咱们好好谈谈?我想这些道友也是乐见其成的,有道友加盟,咱们联合力量不得还能跟那老不死斗上一斗呢。”这美艳女子嘴巴真是敢,狡黠一笑,看了看周围的人等。仿佛在,咱可是对你们的心思门清,怕是早就有人想要挑战那老不死的位置了吧。
“哈哈,妹子的极为在理。我想道友也不会真相信那老不死的赌约吧。道友是聪明人,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存在怎么会轻易放过一个外来入侵修士。无外乎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如今道友要么跟他和我们一起作对,要么联合我们对付他一人,我想道友如此聪明之人不难选择吧。”那方脸大汉首次开口就是赞成这女子的言语。
不得不让那两个拂尘老者侧目,难道这一个虚情假意一个浪荡无形的人早就勾搭成奸了?
不过他们的也在理啊,各方都是数十辈人被嫡脉欺凌过的,早已集下了仇恨的种子。
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可是屡见不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