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天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主,边倒飞的同时,边指挥飞剑穿过还不够密集的毒网进行攻击。
他深知要彻底脱出毒液的威胁必须消灭到这些毒蛇,仗着他入品飞剑之利想要斩杀这些毒蛇。但是却事与愿违,这八条毒蛇滑溜异常,那能让他轻易触碰到。
还不等他飞剑靠近就已经蛇尾一摇闪电消失在了远处,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数尺远的地方,而且都是他飞剑运行轨迹相反方向或者是飞剑难以轻易调转的位置。
一柄飞剑想要对付八条毒蛇,确实不易,各个击破吧,追之不及,要巨大化以一扫八吧,它们又会一哄而散。
如此下来,黄天指挥着飞剑丝毫没有建功,而对方布置的毒网却渐渐成形了。
如果不是他见机的快,一不留神就会被毒网所困。
此时的他已经叫苦不迭,那龙头拐杖的火源晶已消耗的七七八八,试着让其吐出一股火焰对上这毒液形成的网,貌似熊熊烈火烧过,那毒网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见其没有什么效果,黄天索性收起了这拐杖,专心掌控着飞剑应敌,脚下御气踏空挪移不停。
而海浮仿佛对黄天的飞剑不甚理睬,只专心指挥着八条蛇不轻易被其逮住,剩下精力全用在了编制那毒网上。慢慢的毒网越来越巨大,覆盖的面积也越来越大,开始还只是能罩住一片天空,后来看看能包围住半山头了。
当这毒网大到一定的范围后,黄天也离原来的战场位置越来越远,已经逐步的被驱逐过了海岛山头的中轴线,甚至已经看不到姬十九所处位置的阵势了。
就在他应对越来越吃力,感觉情况不妙的时候,那看似闲庭信步,实际却劳心费神异常的海浮诡异的扯动嘴角肌肉一笑,自以为得计蔑视这黄天一眼。
两只虚抬起的手掌突兀的往下方一压,那巨大毒网就凌空稳稳的往山头下的断崖一罩而去。虽然这巨大毒网降落到的并不甚快,但是长在早已覆盖这一大片面积。让在阵中关注多时的姬十九措手不及,想要撤去阵法逃走吧,仿佛除了背后的山洞深处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方位能快速脱离这毒网的控制。
而他也是不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方三人好不容易设法捆子阵中的母兽拱手相让。就在这一犹豫下,那毒网就已落了下来。
一时间,毒液丝线铺满崖壁,腐蚀切断崖壁上匍匐生长的崖柏、灌木、撮长须草。
嘶,这毒液毒性还不是一般的强,这些富含有机质的植物也就罢了,那黑黝黝久经海风、艳阳、雨水考验的崖石也被这些毒液丝切割进数寸深,形成规则的的细密网格。
姬十九眼见此,大呼不妙,可惜已经晚了,毒液形成的网已经把他跟阵势封锁的严严实实,没有留下丝毫退路。
那唯一的洞穴深处明显不是个好选择,撤退进那里面能有什么好处,一条死胡同而已,还不是会被别人瓮中捉鳖。
索性一搏吧,他猛的提起一股法力疯狂注入这黄蒙蒙阵势中,想要在毒网压下之前让其更加牢靠些。
此时的他再也无暇他顾,对困在阵势中的海炎母兽已然失去了兴趣。
阵势在巨大醇厚法力支持下,也是‘嗡嗡’作响,从黄蒙蒙变成金黄色,薄薄的膜更是瞬间凝厚了三成。
正在他满意的要大舒一口气的时候,那轻飘飘密集诡异毒网也完全罩下了,首先触及的当然是阵势凸起的部。
‘呲呲’声响起,一股股白烟从网格毒网丝线跟阵势凸起膜壁上升腾而起。毒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而壁膜也在蠕动着从网眼位置往接触位置汹涌补充。看来是两者对消的局面。
不过这并不轻松,姬十九布置的这阵势是不能活动的死物,又只有防御之功,没有丝毫攻击之力。
他在单手抵住光柱源源不断注入法力的同时,招出一刀一剑冲出阵势要给这偷袭而来的毒网来个迎头痛击。
入品飞剑飞刀固然坚硬锐利,可惜对付的是这剧毒液体织成的网,砍上去,刺下去不着力道不,这网还会一个凹陷,兜住刀剑,如蜘蛛网一样的毒网瞬间包裹上来,团团围困住。
刀剑左冲右突,不得破,而在毒液沾体下,却大大的消耗着法力跟其对消起来。
甚至光滑致密的刀剑表面都会被毒液腐蚀出一个个黑麻。
姬十九已是眉头深锁,如此而来,自己依仗的刀剑却成了此战的累赘,白白的被对方消耗其法力。
还坑爹的是跟对方指挥的八条毒蛇喷射的毒液消耗哦,还不是跟对方本体同时对消法力,这想想都是非常委屈的事请。
而这时候的黄天业已发现对方的真实目标,恨恨的骂开了:“嘿,那成天扒拉算盘珠子的老贼,有本事跟黄某再斗三百回合。”他是企图想要转移对方的视线,把重移到自己身上,不过这怎么可能,如果当时他不把那到手的幼兽抛给姬十九就应该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世上那有后悔药可吃,无论他怎么恶毒的叫骂,对方只着不理。掠空而回的他指挥飞剑,重新招出拐杖发起攻击,也被八条毒蛇,和对方再次召唤出的黑甲虫群所隔断,无法对姬十九给与实质性的援助。
那海浮也并不轻松,操控虫群本就是耗费心神的事,再加上要操控个体比虫子大很多,自主意识比单个虫子强无数倍的八条毒蛇有条不紊的发起攻击和补充随时都在‘呲呲’与对方阵势膜壁对消的毒液网。可以现在的他已是绷到最紧处的一根弦,只见他眉头深锁,板起一张死人脸,任凭黄天如何咒骂,他都着充耳不闻状,不给于半丝回复,更是连正眼也不瞧对方一眼。
看上去无比霸气的他此时俨然是正面一挑二了,怎么可能会为了几句口角而分心他顾。
刚才是战场离这断崖中段比较远,他故意躲避着在阵眼中操控阵势擒拿海炎兽母兽的姬十九,现在的他明显已经把姬十九跟这母兽幼兽当成了他要对付的正式猎物,充分的重视起来。
忙不迭的姬十九观其架势,开始也是辱骂几句,见对方是全神贯注的应对战事,并不搭腔,他也就沉下心里,不再言语。
既然语言无法撼动对方心神,那就从实际行动中打趴对方,取得最终胜利吧。
在抽动被困的一刀一剑,无法顺利回撤的情况下,他只得维持住跟自己不失去联系,不消耗过多法力跟对方的毒网纠缠。
而单掌输出的法力却在大量流失,可见那爬满阵势外围的毒网跟自己维持的阵势膜壁消耗的有多剧烈,一股股白烟冒起,又被海风吹散,不多时这崖壁上半部分就被淡淡的雾气笼罩起来了。
而那海炎母兽也在阵中更是不消停了,它也在自身敏锐的感知中嗅到了一丝危险或者感觉到外部有了支援,开始在阵中上蹿下跳,撒欢的大肆破坏。
烈焰滚滚,沉重身形撞的膜壁山响,怒吼连连。
好几次都差被其联合外部毒网撞破膜壁,姬十九调集法力好不容易才堪堪维系住。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啊。’姬十九腹诽着,现在他单位时间内消耗的法力应是最多的,也不知道这虫修控制活物会消耗多少法力,很明显的是比自己消耗的要少。
从其开战一来,对方就没有停歇过,开始跟黄天战斗如此之久,居然还能有闲暇跟两人斗嘴,现在一对二虽然忙碌非常,没有跟二人对骂了,不过实力确实不容觑啊。刚才还跟其斗的旗鼓相当的黄天简直就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排挤在了战场边缘,而自己耐以依仗的一刀一剑早早就失陷在了毒网之中。这让対耗下去明显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得想想如何应对。那始作俑者的北辰老儿也不知道跟那大舰斗到了什么地方。唉,那老儿本来在先前就消耗了大部法力,肯定是靠不住的,能一直牵制住那大舰就算不错了。
看来还得靠自己打破僵局才行,要如何才能打破目前的僵局呢。
被栓在腰间的幼兽突然用尖尖的下巴拱了拱他的胸前,或许是家伙饿了,或许是啼叫的累了想要换个姿势休息下。
姬十九低头憋了一眼这毛绒绒的东西,怎么也跟阵中困住的大家伙联系不到一起,巨无霸会生这么可不起眼的家伙。正跟地球上那黑白配的大熊猫有得一拼,那也是个生老鼠样后代的主。
‘唉,对了。得从这母兽入手啊,这家伙目前可是全靠自己一人在压制的,要是放开阵势,再把幼兽抛给对方那是什么样的场景。不成,对方也是冲这幼兽来的,万万不能把幼兽抛出,只要自己把幼兽藏起。对方的毒液网一攻击到母兽,还愁拉不到仇恨吗。对就这么干。’
姬十九想到此,是干就干,撩起雪白衣衫,把幼兽一裹,藏在怀中。奇怪的是那幼兽大概是真的累了,不再啼叫,舒服的伸展下细的后腿,摆好姿势还真准备在其怀中酣然入睡了。这让姬十九不由一喜。
突然抵住光柱的手一撤,切断了阵势法力的供给,还不等他撤去那分散在五个方位上的晶板。‘呲呲’声中,伴随着山摇地动的母兽往膜壁上一撞,‘啵’的一声外层的膜壁破了。
那压下的毒网失去抵挡之物,顺利的向地表压下,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高大威猛的母兽了。有道是天塌了有高个的挡着,而这时的姬十九已是悄然的沉到了阵势正中光柱最下端,恰好是母兽背后的盲区内。
这母兽皮坚肉厚,但也是不敌这能腐蚀山石的毒液织成的网,这毒网像切割刀一样切向它的血肉之躯,瞬间就是皮开肉绽。
不过它也是有自己看家本领的,只见他怒吼一声,獠牙满布的血盆大口中吐出一个滚圆红彤彤珠子来。这珠子一经吐出,光芒万丈,在其再一声大吼后,撑起一个堪堪能包容下它整个身躯的光膜来,护住其全身,隔开了那些毒网。
这就是这母兽选择带来的好处了,通常海中妖兽都是选择先结妖丹,再在一定修为的时候过那化形之劫才成人形,而陆地上很多妖兽是先选择修炼成人形,在修炼肉身,走跟人族修士产不多的路径,炼灵气通百脉,走修行大道,甚至有些一身也不再结那妖丹的。这大概是陆生妖兽接触人类修士比较多,传承下来对人类肌体构造或者修炼法门比较了解的原因,而海生妖兽则海阔天空,一是接触人类机会许多,二是能更方便的吸纳大自然元灵,更时候修炼妖身,走实实在在的上古妖修之路。当然也有一些异类要反其道而行之的,或者二者兼为的巨妖,而那些异类无不是通天彻地之辈,都是一方巨擘般存在了。据大洋深处和大陆偏远地方不乏这些异类,无不是一方霸主,可妖可人,甚至还有些故意化成人形游走在凡人国度中,每每碰上这些国境,本地修士大门派无不是战战兢兢礼遇有加。
‘呵,这母兽居然早已结出了妖丹,难怪能孕育子嗣,还能在阵中坚持这么许久。如果不是其孕育子嗣消耗本源,更是遭逢大敌消耗颇具,姬十九几人碰上全身时期的它不准还要倒大霉吧。’目前看来这倒霉的应是那海浮了吧,果然是拉仇恨于无形的主啊。
切肤之痛加上失子之狠,让这母兽兽性大发,狂焰四溢。原来这母兽之所以能喷射焰火不停,都是靠这妖丹之助啊。
只见他雄踞于地,昂首吐出大口妖元雾气于悬浮在身前的妖丹上,这妖丹滴溜溜旋转不停,每旋转一圈就吸收一层妖元雾气,并从另一侧如喷焰枪一样喷射出一股扇形焰火来。这焰火毫不客气的烧向那毒网。那毒网固然厉害,也不敌这有妖丹相助的焰火高温,纷纷蒸腾寸寸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