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还好么?”站在屋檐上,看着父亲房间内飘扬的烛光,感受着微风的吹拂,梁冬的心情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都有,就在前天,为了洪月儿一个女子,自己就要拿着那“龙灵不死丹”跟她私奔,全然不顾父亲的感受,还有族人,哥哥姐姐,想着想着,梁冬就忍不住流淌下了泪水,颤抖着嘴角喃喃道。
“谁?”陡然间,那房间内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冷喝声,那是自己熟悉的声音,梁冬大惊一声,脚步刚一抬起,一边又想看到父亲,但又怕父亲看到自己的失望目光,所以想走,但那浓郁的父亲深情涌了了心头,脚步都变得僵硬了,“不死乾坤劲”的气功都似乎消失了,紧接着,一道劲力透过空间如山般撞击而下。
“噗通…。”梁冬知道,这是父亲的家族绝学,王级气功,“不败九段”,被父爱所围绕,梁冬犹豫了片刻,没能出手,下一刻就看到了目光如电的父亲窜了过来,望了过来,梁冬大惊,刚想回避一下,但一脚踩空,掉落而下。
“父亲,我没脸见你,我还是走吧!”就在即将到达地面时,梁冬双掌一个下推,浑厚的气功击打在地,借助着一个推力,旋即身子一个翻转,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就要展开身形走。
“是冬儿么?我知道是你,这些天你好么?父亲可担心你了!”但陡然,梁俊却满脸充满担心之意的伸手喊道,这一刻,梁俊似乎并不是一个气功高手,而是一个思念儿子的老父亲。
“不,我不是梁冬,我只是一个想偷窃你家东西的贼罢了!”闻言,梁冬背对着梁俊,但双眸早已布满了泪水,虽然强行忍住话语内的颤抖之意,但那不断地从心底里涌出的内疚之意,彻底崩溃了梁冬的精神防线,出的话,都言不由衷,似乎想告诉梁俊,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遭人唾弃的人,不值得梁俊的疼爱。
情感就是这样,就算穷尽八荒宇宙,都是存在的东西,七情六欲,谁都有,挥慧剑斩红尘,能有几人能做到?就算是“乾坤不死劲”是神祇修炼的气功,也杜绝不了梁冬的情感绽放。
“冬儿,这几****去哪了?他们,你被城主府的人杀了,父亲不信,所以,今晚就把你盼回家了!”闻之,梁俊嘴角上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意,反而是开心的缓步走上前来,双手轻轻抓住梁冬的肩膀,旋即,将之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泪意的梁冬,心翼翼的擦拭着泪痕,关切的问道。
夜光如水,朦胧神秘,出奇的,这里虽然也是平常的人流街道,但此刻却没有人,仿佛就是上天特意安排的,温柔的泼洒在这对父子身上,似乎在见证了这对父子的情感绽放,纵然是两人都人死尸腐,都不能断去他们的关系。
“我……父亲,我对不起,我不配做梁家的子孙,他们一定恨透了父亲了吧?”被父亲一,但父亲的,却全然不是丹药的事,而是自己的安危,还有自己这两日的生活过得如何,所有的话语里的透露爱意,都是自己,那一刻,梁冬简直觉得自己不是人,紧紧地抱住了父亲,声嘶力竭的喃喃道。
用最大的力气,出最声的话,就是梁冬此刻的表现。
“没有,没,这事算什么?重要的是,你能平安。”顿时,触子生情,梁俊也不禁红了眼睛,抱紧了梁冬,虽然嘴里着没事,但那只是强颜欢笑,谁都听得出来。
“父亲,我要玩,我要玩,不想吃饭……。”梁冬记忆里,浮现出了一个对于自己最为深刻的场面,那就是父亲将一个勺子的饭伸到了自己的嘴边,而自己那时候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米饭,自己则是不断踢腾沾满泥巴的双脚闹腾着要去玩。
“乖冬儿,乖冬,乖乖的吃完这口饭,去找玉儿姑姑玩好不好,教你最喜欢的毽子。”然后父亲每次都不会发火,而都是细心的蹲了身来,经常搬出调皮捣蛋的姑姑来吸引自己可以一起去玩,那时,姑姑的捣蛋之法每次都让族内的人叫苦不迭,自己则是乐得开心,时不时的也学着去捣蛋下。
成长总是烦恼,这一切,都变成了梦幻泡影,现实就是现实,需要人去承担。
“冬儿,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城主府的人是你偷了“龙灵不死丹”?”父子两人回到了房间之内,双双坐定,沉默半晌之后,梁俊才疑惑的开口问道。
梁冬从就乖巧听话,虽然偶尔会捣乱,但始终没做过很过分的事,虽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近乎灭门的大罪,但无风不起浪,还是要问问看。
“父亲,是这样的……。”闻言,梁冬牙齿缝间陡然迸射出了凛然的杀意,待平复了一后才一的将之吐露了出来,言辞之间,尽是内疚。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被洪熙授意的呢?”闻言,梁俊坚毅的脸庞上猛然暴怒,旋即,房间的地上瞬间龟裂而去,一双拳头捏的青筋暴突,目光杀机一现道。
“嗯,绝对错不了,还有他的表哥方天华,这些人,我一定要一一斩除。”闻言,梁冬一想到洪月儿的父亲,是天青城岭边的倾月城城主,万人之上,也是“气宗”修为,而梁俊,才是一族族长,地位差距的非常遥远,一年前,梁俊似乎是为了笼络生意,才跟洪熙热情攀谈,工作谦让,想不到是早有预谋,将梁家一下子几乎就逼入了绝境,想到这里,梁冬目光杀意毕现道。
“冬儿,别冲动,你才五段“爆气”,那洪月儿此刻得到了“龙灵不死丹”,怕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绝对不是对手。”闻听梁冬那凛然的怒意,仿佛就要去找此女算账,梁俊心中一惊,伸出手拦住了梁冬的去路,满脸担忧的道。
“是么?那明早,我就让众多叔叔伯伯看看,我并不是窝囊废,我想,应该会有许多人来趁机落井下石的吧!”闻听梁俊话里内的担忧之意,梁冬心田划过了一道暖流,旋即目光渐渐坚定起来道。
反正与其在父亲的羽翼下寻求庇佑,还不如直接傲骨伸展,树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