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多了一种可能
女子明显遭遇过不公的待遇,可是当他看到李烟娥一身红装艳~丽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变得硬气了起来。
李烟娥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就是灵儿,那个在铁生身边,为他捋袖擦汗的女子。
灵儿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从上到下。紧接着露出十分潮风的颜色来,她那双会说会说话的眼睛,表露出了对李嫣和无限的嘲讽和不屑之意,然而李燕娥不是很了解,也不是很明白,他是哪里来的自信,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明明他才是那个遭遇了不公正对待的人,他又凭什么?嘲讽自己?
那个叫灵儿的姑娘,站直身子,拉整了一下衣服,像一个小树苗一样亭亭玉立地站着,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少城主未来的姨太太,这个时候知道到城主府来了,之前呢?害得我沦落至此的时候……”
给我的话只说到这里就突然停顿了。李烟娥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从那豁然洞~开的木头门里又走出了一个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方脸,大~爷,偏生一副酒肉好色之徒的模样,双眼无神,明显被色~欲掏空了身体。
这个人就是城主的儿子。龙少天。
铃儿在看到龙少天出来的一瞬间,就依偎到他的怀里,语声绞肉,似乎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遭受了雨水的打击,梨花带雨,好不生动,又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龙少天最爱年轻漂亮的姑娘的依赖,这样的依赖纵使让他有一种男人的兴奋和自豪,而这个铃儿如此生动活泼,比城主府中的丫鬟都要有灵气的多,他就喜欢这样的姑娘。
铃儿瞬间哭得梨花带雨,半是依靠着龙少天,半是斜睨着李烟娥,眼神中小心的藏匿着的那么得意和阴狠让李烟娥心里很是不快,然而除了不快,更是担心自己的处境,她心中不安,总觉得这日子也要不安稳了。
“你这女人,好生奇怪,分明吃味我……却又凭什么到街上去闹,无端毁了自己名声还不怕,连带着连我的名声也给毁了……”
李烟娥已经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断然没有想到便是被父亲管得天昏地暗,再被一顶小轿子接到城主府中来,居然也会是这样的情形,不得安生,仿佛整个人生都要在这样的灰败中一点一点褪色。
而后她闻到了腐烂的泥土的味道,那味道还带着几分潮~湿,明明腐臭,却让她觉得亲近。她听到了那样如凄似怨的声音,像是朽木哀嚎,平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却分明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像是一潭平静的潭水,但是谭底却涌动着她也说不明道不白的旋涡。
那旋涡像是将她的意识拉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只见嘶声吼声哭声连成一片,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斥着莫大的惊骇和恐惧之色,在尖叫声中屁滚尿流地往远处逃窜。
而她也终于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不完整的人,一男一女,看衣着,赫然就是龙少天和铃儿。
太多的人在惊惧之中跑远,然而更多的人却是手提刀枪棍棒从外头涌进来,却都一个个面色严峻,戒备小心地将她包围起来,一点一点地靠近着。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脑海中一片朦胧,愣怔中抬起自己的手,却忽然发现自己白白~嫩嫩的手上鲜红的血迹红得刺眼,而她指甲的缝隙中还有可怕的鲜红肉丝。
她吓了一跳,脑海中却慢慢地浮现出她手撕活人的场景,不,或者说是她的手和指甲,顿时变得锋利如刀,虽然一扒拉就能将人切成碎片,那铃儿便是在她脑中一片空白之时被她一扒拉就变成了一堆残破的肢体,而龙少天更是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被她一掌切掉了头颅。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怪物,只是脑子里却隐隐有种想法,那潮~湿的泥土才能发出来的腐臭味,那朽木般阴森诡谲的凄厉哭声,一切诡异的臆想都像是在诱导着她发生了这样邪异的变化,虽然可怕,却让她的内心一下子就澎湃起来。
从此以后,便再也不用怕谁了!若是这能力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要让这天下所有伤我害我负我之人,都尽数死去!痛苦地死去!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的能力便也越发地狂躁起来,她发现自己的想法是真的没有错的,那心底的阴翳和疯狂在疯狂地发泄之后便和自己融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她发现她的脑海中似乎多了一些情绪,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只是她懒得再去分辨这到底是她自己的想法亦或是别的什么奇怪的想法。
她本绝望,却在此时发现生命原来多了一种可能,她才懒得再去细分再去细想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她的,她无所谓,她觉得,就算是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东西,只要到了她这里,便就都是她的了。
她立在满地的碎尸血块中,整个人如同沐血的妖怪,偌大的庭院处处染了厚重的血色,她偏偏就在漫天的血色中愉快地笑出声来。
笑声中夹杂着一个中年男人悲戚的哀嚎声,他听了侍从的消息,立马就赶到自己儿子居住的院落,可是才进来便看到自己的儿子身首异处,当即就扑到龙少天身体上哀嚎起来。
即便身边的侍卫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他亦恶狠狠地盯着李烟娥,诅咒道:“你杀了我儿!你不得好死!你!我定会叫你给我儿子陪——额——!”
回答他的却只是李烟娥被鲜血染红的一个手掌侧影,而后这位城主的头颅像是一个被抛飞的绣球,冲天而起。飞得老高,摔得很重,喉头还有半截未完全出口的嘶吼。
血喷三尺,还冒着丝丝热气,像后世的暖水喷泉,在李烟娥中确是格外地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