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被杀可谓是震惊整个武林,因为不管怎样,余沧海都是一派掌门,而且是正道十大高手之一。
而得知杀他的是林平之,而林平之之前武功又非常的稀疏平常。
不知是谁传出林平之是因为练了“辟邪剑谱”才变得这么厉害的。
一时间“辟邪剑谱”被传的神乎其神,许多江湖人士都在寻找林平之,想要得到“辟邪剑谱”。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江湖开始暗流汹涌了。
左冷禅也没有闲着,他吩咐劳德诺,让他去接受青城派的遗产。
青城派不从?他敢?嵩山派不但有明面上的力量,暗处的力量也不可视。
原著中嵩山派伏击恒山派可就是利用的暗处力量。
而且嵩山派和官府也有关系,要不然他怎么敢直接就杀了刘正风。
可以嵩山派黑白两道通吃,而失去了余沧海的青城派就是一个肥羊只能任人宰割。
由于余沧海是在刘府被杀,刘正风心里终究是有不舒服。
因为这是不祥之兆呀,为避免意外再次发生,刘正风决定提前开始金盆洗手大会。
而今日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开始的日子,刘正风一开始是站在门口亲自接人的,累了之后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三四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洪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姥姥、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慕名而从没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不一会儿,五岳剑派的人也来到了,不得不刘正风的面子真大。
华山老岳亲自带队,泰山派天门道长也亲自到来,还有恒山的定逸师太,以及衡山莫大先生。
可以只剩下嵩山派没有来。
左冷禅知道,嵩山派不是不来,而是一来就是要命的。
老岳君子剑的称号不是盖的,他是所有人中最受欢迎的。
老岳身为为华山派掌门,自然有许多人乘机结交,再加上他自己想要建立名声所以他是非常的豪爽。
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话,就一样跟他们有有笑,丝毫不摆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
又过了一会儿,刘府众人摆好宴席,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以及班辈年纪,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身份,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砰两声铳响,接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鞭炮齐鸣的声音,像是什么官员来到门外。
群雄都是一怔,不知这是搞得哪一出,难道刘正风还有什么官场的朋友,今日也来见礼?但搞得如此隆重又是为何?
左冷禅笑道:“看来这是剧情要开始了。”
同时左冷禅又有些疑惑,金盆洗手大会已经提前召开,怎么圣旨还如期到来。
莫非真的如同人中所猜测的那样,这圣旨是假冒的。
“那这刘正风太大胆了吧……”
实话,左冷禅对刘正风挺看不起的,为了和曲阳搞基,连父母妻儿都不顾。
而且若是伪造圣旨是真的话,那刘正风这个人就值得推敲了,他真的可以被称为大侠吗?
这时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向群雄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儿,众人见他恭恭敬敬地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当即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hn省巡抚奏知,hs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道:“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周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
刘正风转头向他妹夫方千驹道:“方贤弟,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
方千驹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
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刘正风托过圆盘,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请张大人赏脸哂纳。”
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将军却又这般多礼。”
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
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
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尴尬,又诧异。
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武官,便感激涕零,做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年纪较大的来宾均想:“看这情形,他这官帽定是用金银买来的,不知他花了多少黄金白银,才买得巡抚的保举。
刘正风向来为人正派,怎地临到老来,利禄熏心,竟不择手段地买个官来过瘾?”
“看来这圣旨真的是假冒的了。”
左冷禅对圣旨内容制式非常了解,他可从未听到过如此离谱的旨意。
那些圣旨一个个都辞藻华丽,哪有如此简短直白让人一听就懂的?如此要那些翰林学士做什么?更何况圣旨中还明了举荐人,岂不是鼓励大臣拉帮结派?
更何况刘正风对那“张大人”卑躬屈膝,极尽巴结,更是当面行贿,那“张大人”也不避嫌,就这样收了,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驱逐闲杂人等当众宣读圣旨已是不该,当众收受贿赂更是授人把柄,哪有这样做到大官的?
“或许可以做文章。”
左冷禅心里思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