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植被茂密,阳光蔽日,流水淙淙,鸟语花香。
“周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一汉子对着比自己高出很多,也壮实很多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
“先去李市那里看看”汉子头也不回,找寻着道路。
“周大哥,我们已经去了好几处了,人家都不搭理我们吗!”汉子愁眉苦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个,李市于我交情非凡,只要他念着以前的情分,咋们也有了着落”大汉擦着额头的汗,回过头等着慢腾腾的汉子。
“这一路上,听说有上党军打了过来,有好几个寨子已经被灭了,寨子里的人也被赶下山了”汉子边走边说。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官兵那怂样,除了当年的黄埔义真,朱公伟,卢子干,有些能耐罢了,其余不过是浪得虚名。“大汉一脸轻蔑而又惋惜”若不是有此三人,在三公的带领下必能给我们带来光明。
“周大哥,你不要再说以前那些事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自从跟着周大哥,周大哥那辉煌的故事早已将汉子的耳朵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走吧”拉了一把,气喘吁吁的汉子,大汉无奈的摇摇头。
“大哥,要不我们去汝南吧,听说刘大帅和龚大帅发展的很大,已经占据了好几座城市,而且那里富足,不愁吃不愁穿的。”
“等等再说吧,从这儿到汝南接近一千公里的路程,我们走过去要打什么时候,再说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心“大汉有点萧索的说道。
“要是直接去青州的管大帅那里也好过这里啊”汉子嘟囔着。
“走吧”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三国演义中为关羽拿刀的周仓和他的兄弟裴元绍,本想在太行山寻找曾今一起参加过黄巾的兄弟投靠,谁知物是人非,人还是那个人,但兄弟间的情已不是那份同甘苦共患难的情了,周仓坚持找剩下的最后一个兄弟李市,裴元绍则想着去汝南或者青州,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走着。
“头领,有个自称是你的老朋友的人求见,”一个头目对着焦躁不安的李市说道。
“朋友,那么多,咋知道是谁?“不见,李市很不耐烦的挥着手说
“他说,他叫周仓,只要提了他的姓名,你一定会见的”头目踟蹰的说道
“周仓,你确定”李市双手紧抓着头目的肩膀,瞪圆着眼睛看着头目厉声喝道。
“他说他叫周仓,长得像黑炭头一般,很是高大”被李市双手抓的生疼,若是知道这样打死头目也不来干着倒霉的事情。
“周仓么…..”说不见,松开双手,李市转过身去说道。
“怎么,不说请来喝杯茶,连见一面都不见”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哎,站住,站住,还没通报呢“一群人极力的阻挡着说话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李市很生气,上党军已经扰的自己心烦意乱的,现在居然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转过身正要拿来人试问。
“原来是周大哥,我道是谁呢,快请快请!”转身见来人,李市怔了一下,满脸堆笑的急忙跑到周仓面前。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见了我周大哥还不滚开,”说着一脚将围在周仓身边的头目踢的头脚着地
“周大哥,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触犯了大哥,还请大哥海涵”李市舔着脸笑眯眯的说着。
“既然你还记得咋们的这份情,那给我和我这位兄弟一个吃饭的行当”周仓拉过一旁的裴元绍,也不计较之前李市说的话。
“这个,大哥,你看咋这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啊,再说,我们如今也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也不好意思让大哥受罪是吧”,要是让周仓留下来,自己还能坐稳这太行三十方之一的首领么?绝对不能让周仓留下来,李市谄媚的说着。
“大哥,我知道是这样”裴元绍实在听不下去,“不想收留说不收留行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当皇”裴元绍暗暗嘲讽道。
“走,大哥,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裴元绍使劲拉着周仓说道。
“对对,这位兄弟说得对,像周大哥这样的人,到哪里不能成一番事业,何必待在咋这小山沟里“李市讪笑着低着头悄悄的看着周仓。
“大哥”见周仓还杵着,拉又拉不动,裴元绍大喊道。
“好,走”黄巾之乱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聚在一起,一起跟着天公将军战斗,周仓仗着勇武,很快展露头角对自己手下的兄弟也很是照顾,与弟兄们同甘共苦,只是黄巾之乱迅速被扑灭,周仓也一直在流浪,而今听闻太行发展迅速,想依靠昔日的老兄弟们谋个生路,只是人心难测,也让周仓认识到了人情冷暖。
“头领,不好了,上党官兵杀上来了”一头目,慌慌张的跑来惊恐的说道。
“啊,快快,赶紧关闭寨门”李市急满头大汗。
“头领来不急了,官兵已经冲进来了”头目急的指着寨门的方向说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李市急的团团乱转。突然看到那个黑实的身体,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抓住周仓的手臂哭丧着说道“周大哥,你再帮小弟一回吧,求求你了,帮一次“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嘴脸。
“你们谁是头领出来搭话”杨志爽朗的声音传来。
依依攘攘的人群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喧嚣,更没有一点酒肉的味道。
“怎么都是没卵子的人么”杨志嗤笑着“哈哈哈!!大笑。
“大哥,求你了”李市哀求着。
“怎么,你是头领”,李定国也看见了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周仓。
李定国手中长枪轻轻的在周仓的身上画着叉叉,一脸轻蔑的看着周仓黑红的脸庞。
“拿开你手中的东西”周仓沉声说道,双眼死死的瞪着李定国。
“怎么想打一架么,这么大的块头,怪可惜的”李定国扬了扬眉头,挑衅着说道。
“好,若是我赢了,希望你能放了这些兄弟”周仓依旧低沉着说道。
“放了?他们下山之后过得日子,比这个好太多了,我这是在拯救他们,你知道么?李定国也是笑的有点不轻。
“若是他们情愿跟着你们去我不阻拦,若是不想去,你们不要逼迫如何”周仓说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有这样的资格么?李定国对这个狂傲的家伙有点无语。
“试过不知道了吗?”
“好,我倒看看你这家伙有何能耐,在这大放厥词”李定国也懒得和周仓说话,直接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这些天征战太行山还没碰过在自己手下走过一合的人物,虽然这家伙长得很是勇猛的样子,李定国不认为周仓有实力于自己一较高下。
周仓也准备好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握刀,紧紧的盯着李定国。
对面这黑炭头看上去道挺有气势的,李定国也收下了心中的轻蔑,认真对待起来。
用上七八分力气,李定国手中长枪直直刺向周仓。
长枪看似轻盈,但来势凶猛,透着一股杀气,看来眼前的人,虽长得白白净净的,但不是那种软绵绵的公子哥。周仓马步站稳,紧握着刀柄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长刀一个上寮凶狠的撞向长枪。
“嘶,”这黑炭头好大的力气,李定国心中一惊,快速的将手中的长枪收了回来。再次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周仓。
周仓也是心中惊讶,对面白净的小子,力气不小,看着枪法,颇有大将风度,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看来今天对手来头不小。
思索归思索,手中的刀却没有慢下分毫,急忙格挡。
长枪如虹,长刀如练,紧紧的将长枪阻扰在身边。
“二十回合,周仓感到手中力气不济,长刀的速度也不能如心所动,往往要差上几分,弄得周仓险险环生。
周仓以力气见长,武艺学的也是些野路子,没经过系统的锻炼,名家的指点,更多的是以多年的战斗经验加上非凡的气力于李定国对决。
三十回合,明眼人都看到,周仓落败在旦夕之间,一旁的裴元绍看的胆战心惊,周大哥一向勇武,自从跟着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够打败他,今日竟在这白净小子手中这么快落败了。
“大哥,我来助你,”眼见周仓不支,裴元绍挥刀上前助阵。
“小子,你给我回来”杨志看的也是啧啧称奇,这大汉的武艺到也有些斤两,与自己不相伯仲,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傻小子捣乱,手中长枪轻轻一扫,将裴元绍绊了个狗啃食,一脚踩在了脚下。
周仓,被裴元绍一喊,眼见裴元绍被打到在地,心头大乱,本难以支撑,此时更是破绽百出。
李定国瞅准机会,长枪横扫拍在周仓的背上,打到在地,辛亏李定国临时收住了力气,否则不是现在周仓仅仅喉咙发甜而已。
见自己的好兄弟,也被捉了,周仓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能给个痛快的。”周仓直着脖子,闭着眼睛,只希望李定国不要折磨自己。
“到是一条好汉子,杀了可惜,我们主公上党太守正缺人手呢,你加入我们吧”李定国见汉子光明磊落,动了恻隐之心,张元也曾说过,要是遇到可用之才,多加留意。李定国这才劝降着。
“哼,一群狗官,我才不会投降他们呢”一听要加入官府,对官府恨之入骨的周仓当即大骂。
“敢骂我家主公,活的不耐烦了”骂谁都可以,是不能骂张元,这是杨志的逆鳞,挥着手中的长枪要捅周仓一个血窟窿。要是这一幕被张元看到,那还不激动的开心大叫,这是死忠啊,处处以主公为荣,处处维护主公的面子,要是有更多的死忠,那该多好!
“等等”李定国手中的长枪轻轻挡住了杨志刺过来的大枪。
“李定国,你什么意思”杨志大吼道。
“杀了这汉子,有点可惜,再说他也是被那些鱼肉百姓的人所蒙蔽,只要他见了我们主公,一定会心悦诚服的”李定国解释道。
“哼,要是再敢辱骂我家主公,看我手中长枪答不答应,收了他的小命”收住手中的长枪,杨志狠狠瞪了李定国一眼。
“若是真如你嘴中说的那样,我也不会为这样的主公效命的,我家主公完全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去见我家主公,若是你觉得哪里不满意,你可以随便离开如何,我绝不阻拦。”李定国有点欣赏周仓,也了解张元求贤如渴,因此不遗余力的劝说周仓。
“大哥,要不我们先跟着他们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元绍也开始劝说周仓。
输了是输了,周仓毫无怨言,大不了脖子上一个碗口大的疤而已,只是对于李定国口中的主公甚是排斥,见惯了横行乡里,作威作福的狗官,周仓恨不能杀之而痛快,现在却要为他办事,周仓是绝对不干的,但是他的身边竟有李定国这样的好汉,想必他口中的主公,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吧。
“好,以后先跟着你们了,请先放了我兄弟”既然决定了,也不婆婆妈妈的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拱手对着二人到”谢二位的不杀之恩“
“以后是同僚了,不必如此”李定国笑着回礼,杨志对周仓辱骂张元一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冷着脸,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