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歌一个不察,被后藤新兵卫镶着铁皮的军靴踢中腹,疼得出了一身汗,身子向后平飞着地,就好像一只青蛙一样,翘着两条大长腿摔落地面。他的双手才与地面结实,枪声响起,千钧一发之际,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双手用力一撑地面,腰肢和腹部肌肉发力,双脚一收,突然来了个不算标准,但是速度却要快上许多的托马斯大回旋。
后藤新兵卫听见远处的喊声,转头看去,看到三个士兵单膝跪地向肖战歌瞄准射击,他再转头,正好看到肖战歌做出托马斯大回旋,不禁咧牙残忍的笑起来,:“你的死啦死——”下一瞬,他先是听见“咄”的一声脆响,然后腹部剧痛,低头看时,看到腹部军服上忽然破了一个洞,一抹鲜红正以这个洞为中心散漫开来——他再抬头看向肖战歌,看到肖战歌已经变成蹲姿,然后向自己冲了过来,他爆喝一声,咬牙往前踏出一步,双手持刀抡圆了向肖战歌当头劈下。
清水节郎真看得起肖战歌,一共派出了七个枪法好的鬼子来照顾他,只是,西边的四个鬼子被司元功给缠住了,根本没有从容瞄准的机会,打断肖战歌双腿的责任,就落到了东边的三个鬼子的身上。此时的日军军纪极严,鬼子执行命令往往都能做到一丝不苟。清水节郎命令他们打断肖战歌的腿,他们便果真只瞄准肖战歌的双腿。这三个鬼子颇为自负,开枪前还进行了细致分工,谁负责支那人的左腿,谁负责支那人的右腿。然后,等他们扣下扳机,匪夷所思的一幕就发生了。三颗子弹,两颗差之毫厘的与肖战歌的双腿插身而过,还有一颗,居然被肖战歌的鞋底扫到,发生折射,无巧不巧的射中了后藤新兵卫的腹。
三八大盖穿透力极强,即使是折射,子弹的动能有所损耗,还是一头钻进了后藤新兵卫的肚子里,让鬼子疼得差没当场哭爹喊娘。
肖战歌并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误打误撞,让后藤新兵卫吃了枪子,东边三个鬼子在二三十米距离外,持三八大盖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后藤新兵卫即使不能令他们投鼠忌器,至少也是上佳的人肉盾牌。所以,他自然不能让鬼子从容离开。头上一抹刀光亮起,他不惊反喜,身子迅速展开,完全变成直立之后,左脚一个高抬腿就踢了出去。
后藤新兵卫见状,浑然忘了自己右膝差被踢碎的遭遇,狰狞的脸上有一丝喜色闪过,爆喝一声:“死!”身子往前一倾,将上半身的重量都加持到了双臂上。
鬼子打得好如意算盘,分明是想一刀将肖战歌的左腿给劈作两半。刀光更急,风声鹤唳,就在东边的三个鬼子齐齐神色一缓,握枪双手也略见松弛的时候,刀和肖战歌的左脚鞋底碰到一起,发出了一声激昂的“咄”声。“咄”声之后,紧接着是刀身剧烈颤动发出的“嘣”声。“嘣”声中,肖战歌的左腿完好无损,后藤新兵卫的佩刀,却脱手飞出。这只是开始,肖战歌面上的表情一拧,左脚脚面绷直垂直砸下,正正印在后藤新兵卫的脸上。“咔嚓!”有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后藤新兵卫脸上血光迸现,身子往后就倒。
“八格!”三个鬼子大惊,立刻举枪瞄准。
枪声中,肖战歌冷冷一笑,往前一蹿,人已经到了后藤新兵卫左侧。然后,他双手托着鬼子,就朝三个鬼子冲了过去。
后藤新兵卫已经瘪下去的嘴巴,犹在往外喷出血块、带血的牙齿,三个鬼子拉完枪机,瞄准来瞄准去,终究不敢向后藤新兵卫开枪。而等他们察觉到不好的时候,肖战歌已经冲到距离他们不足十米处。
旁边的两个鬼子总算反应过来,举着枪分别向两边跑开。一个鬼子往北跑了几步,才站定想要扣下扳机,“叭叭叭——”几声枪响传来,他脑袋上连中数弹,一声不吭的往自己的左手边栽倒。
司元功已经解决掉对面的鬼子,老头是真的担心肖战歌,此时须发怒张,双眼睁圆,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凛冽杀气。
往南跑的鬼子,本来已经站定,被老头爆发出来的气势惊到,毫不犹豫的调转枪口就向他打了一枪。
“龟.孙子——”司元功骂,脚踩连环,身子闪了闪,这个鬼子只觉得眼前一花,知道不好,还在拉枪栓,“叭叭——”同样是脑袋中枪,弃枪栽倒。
仅存的鬼子总算反应过来,正咬牙直接透过后藤新兵卫向肖战歌瞄准,想利用三八大盖子弹的穿透力来个一弹双穿,后藤新兵卫的身子忽然向他飞了过去,鬼子应该是慌了,居然跟着调整枪口,而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瞄准的是后藤新兵卫的时候,右手食指已经扣下了扳机。如此近的距离,不等他再次拉动枪栓,肖战歌一个箭步已经冲到他面前,左手抓住他的枪一拉,右拳擂出正好击中他的喉结。“咔嚓”声中,这个鬼子的后颈忽然往外凸出来一截白色的东西——却是被肖战歌一拳连喉结还有颈椎全部给打断了,立刻就活不成了。
炮声和爆炸声这个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密集的枪声。
鬼子为了保护两门迫击炮和射手的安全,安排有便衣警卫。这些鬼子清一色的装备德制“伯格曼mp-18”冲锋枪,刚开始,倒是和新配备了同类枪械的二十九军特战旅的战士们打了个棋逢对手。不过,在宋哲元等人被安全转移到卢沟桥上,孙玉田派出了援兵后,他们登时不敌,十二个人全部交代当场。
日军观战席一侧,此时已经一片狼藉。当田代皖一郎被萱岛高和清水节郎带人从死尸扒出来后,老鬼子全身剧烈的哆嗦着,厉声问:“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萱岛高先是深深一躬,然后抬起头来,用不满血色的眼睛和老鬼子对视着,嘶声:“阁下,请下命令吧!支那人假比武之名,秘密设伏,妄想残害我等。血债血来尝——”
“八格!”田代皖一郎上前就扇了他一巴掌,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骂道:“你当我蠢吗?还是以为支那人和那些西方总领事都是傻子?!”
萱岛高依旧站得笔直,恭声:“阁下,事已至此——”
“你给我住嘴。土肥原君,你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土肥原君,你没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