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是有什么就说是什么,性格上很是单纯,常年在深宫中,能见到她那么单纯的人实属不易,虽然她平时还有点二,但说实话,晚清秋还蛮喜欢她这种性格的。
哦,不,是羡慕她这种性格,单纯、有点二、又有点傻乎乎的。
晚清秋身上背负了太多,做不到蓝紫那样,所以她把她留在身边,目的就是让这份单纯持续下去,不要被深宫中的阴暗,龌蹉事所污染。
每当看到蓝紫的时候,晚清秋就会想到,她的心里至少有一块纯净的地方。
四只雪獒趴在地上,睡觉,由于太热,不住的吐着舌头,那模样别说有多萌。
“它们最近长了不少啊!”晚清秋满意的一笑道。
“我没看出来啊!”清灵吃了一口刨冰,诧异道。
“我也没发现!”清雯道。
“那是因为你们跟它们朝夕相处,你们当然感觉不到它们长大了。”晚清秋好笑的看了一眼清梦几人。
清梦她们三人瞬间将目光移向四只睡得像猪一样的雪獒,认真观察了几番,最后清梦点点头说道:“好像是长大了不少。”
吃过刨冰,几人都在大殿里神情恹恹的打着瞌睡,每当艳阳高照十分,清雨和蓝紫总想睡觉,清梦三人感觉很久没有做老本行了,也是变懒了。
晚清秋看着她们几个,洒然一笑,真希望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安静祥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可是如若要晚清秋甘于平凡的话,她又做不到,当年‘晚清秋’母亲失踪一事还没有弄清楚,她既然占用了晚清秋的身体,就应该为她尽一点绵薄之力,弄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晚清秋知道,童婉蓉可能知道一切,晚清秋有种直觉,当年她母亲消失,可能就是童婉蓉干的好事,否则一个母亲不可能丢下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消失的!
即便尚娴君那时已经对晚凌风没了感情,她也应该带着自己离开才是,尚娴君是江湖上的一代侠女,肯定也是敢爱敢恨之辈,晚凌风既然让她失望至极,那么她就不可能再爱着这个男人。
但是,童婉蓉是不可能跟她说这些事的,还有晚府那些姨娘,那些庶女,欺负过晚清秋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要让她们在绝望中挣扎,那是相当的有趣。
这一刻的晚清秋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不把‘晚清秋’的事做完,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梗。
没一会,灵慧进来禀报,说是凤叶寒已带着轩辕夜,还有喜公公往婉约宫的方向去了。
晚清秋看了灵慧一眼,微蹙了眉头,她终于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不喜欢灵慧了,就因为她爱耍些小聪明,她以为晚清秋不知道,实际上,整个清荷宫都在晚清秋的掌控之中。
要不是看灵慧没有背叛她之心,晚清秋只怕早已经处决了灵慧,晚清秋这个人,最不喜欢自以为是,又喜欢耍点小聪明的人了,妄图揣测她的心意,在她看来,这叫愚蠢,找死的行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晚清秋点点头,道。
“轩辕夜好了么?恢复能力还挺快的!”晚清秋自言自语的嘀咕。
与此同时,凤叶寒带着轩辕夜和喜公公已经到了婉约宫门前,只见凤叶寒阴沉着脸色,活像别人欠他钱似的,一张俊脸要多臭就有多臭。
轩辕夜嘴角和眼角齐齐抽搐,他戏谑的道:“爷,演个戏而已,要不要脸色那么臭?”
“恩?”凤叶寒转眸看他,一句拔高了音的‘恩’字,吓得轩辕夜立马不敢多言。
同时还轻轻的扇着自己的耳光,道:“叫你嘴臭,叫你嘴臭。”
喜公公在一旁偷着乐。
凤叶寒嘴角抽了抽,斜睨轩辕夜一眼,道:“行了,进去吧!”
“好勒!”轩辕夜立马喜笑颜开,感情他先前都是装的!
“皇上驾到!”喜公公用他特有的尖锐嗓子扯了一嗓子。
“娘娘,怎么办?怕是程月已经招了。”胡雅担忧的说道。
刚才晚杨差人来报,他的人混进大牢,可已经全军覆没了,连程月一根头发丝都没摸着,想来是凤叶寒提前做了准备,这次他也不能帮她了,要她兀自做好准备。
晚清雪心里虽慌,面上却镇定不已,她蹙着眉头道:“慌什么慌,你一慌,不是露出更多的破绽,等着皇上来抓吗?”
“镇定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凭程月的一面之词定不了本宫的罪。”晚清雪经历了昨天的事,真的成熟了很多,至少她知道,越是紧要关头就越不能慌。
否则,只能是自己把自己推向无底的深渊,谁也救不了自己。
胡雅诧异,而后点头,道:“娘娘说的对,不能慌,否则就自乱阵脚了。”
婉约宫的人听见‘皇上驾到’四个字,早已是跪成一排,凤叶寒对跪着的宫女太监视若无睹,大步向前,走向大殿中,此时,晚清雪已经等在大殿中了。
瞧见皇上的身影,她不紧不慢的向前几步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凤叶寒也不叫晚清雪起身,而是走过去捏住晚清雪精致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此时,他的眼睛中闪烁着犀利的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皇上……!”晚清雪被凤叶寒捏得下巴一阵生疼,蹙了蹙眉头,可怜兮兮的喊道。
凤叶寒视若无睹。
“月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她只是臣妾的一个婢女,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上放过她,皇上若要问什么,就问臣妾吧,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皇上对她喊疼视若无睹,她又是可怜兮兮的为程月辩解。
从始至终晚清雪除了装可怜,扮柔弱,表现得颇为的镇定,一点都看不出来破绽。
“程月已经招供了,说都是你指使她这么做的,当然了,她还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不过那都是从前你们在府中做的龌蹉勾当,朕管不着,也不想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