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的孩子是他重要的棋子,之前他验过身,小慈绝对是处.子,这白犀,真是任性逍遥过头了!
“白犀,不要以为你和本宫有过几夜贪欢,当了太子妃就这般纨绔起来,本宫随时可以废了你!”
白犀诧异抬眼,捂着面爬了起来,满脸委屈地瞪着他:“废了我?你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么?听说你腿废了我把自己关在药室里好几天不眠不休!试问谁可以对你如此!”
完颜烈阳轻哼:“你既然跟了本宫,自然不能让本宫就这么废了,否则,你还怎么做皇后?”
“你!”白犀气结,她是不可否认,她的确有那点私心,可她定然也不容许她的男人出一点点意外,不管能不能夺得了江山,他都必须完好无损的,且此生之爱她一人!
当初他会看上她,不过也是因为她的医术罢了,几番证实,她的医术在帝都之内,仅次于夜烬!他却只是把她留在身边备用,并没有因为几次的贪欢而举荐她升官进爵。
好在,现下正是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现下,没有别的女人能够代替得了她了。
想罢,眉宇间有了一丝得意,淡淡一笑:“殿下,生孩子,我也可以的……”
“哼。”完颜烈阳冷哼,“你可知道,武茸也怀孕了,你再怀孕,能比她先出生?”
“未尝不可。”白犀缓步走到他身后,双手缠到他胸膛,妩媚一笑:“殿下,臣妾让她生不下来就是了。”
闻言,完颜烈阳渐渐平下心气,有个神医在手,倒是不错……想罢,轻轻勾起了唇角。
缓缓绕到他颈前,吐气如兰,散着女子诱人的馨香,完颜烈阳转头,却没有迎合她的吻,不知为何,竟有些排斥了,握紧了手中的碧玺手镯,撇过头去,冷冷道:“你让侍从把明忆叫过来,本宫晚上再来看你。”
闻言,白犀也不恼,听到明忆的名字,倒是有些愉悦,离开了完颜烈阳,站了起来,抱着双臂,轻轻挑眉:“殿下,你还不知道么?皇后娘娘,七天前就死了。”
完颜烈阳愣住,忘记呼吸,久久不能反应过来,心狠狠地抽痛了一番,那紧握着手镯的手一滑,一对漂亮的碧玺手镯随即碎在地上。
轻轻眨了眨眼,道:“你说什么?”
白犀故作惋惜:“七天前的晚上,皇后娘娘的未央宫失了大火,皇后娘娘没能逃出来,被活活烧死了呀。”
完颜烈阳声音颤颤:“为什么那么多天了也没有听到消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白犀一愣,还是头一回听到他那么失落的声音,久久回神后,才道:“殿下回宫后,都在忙活着您的身体状况,所以没有让您忧心这件事……”
“嘭!”的一声,完颜烈阳一掌重重拍在轮椅的扶手上,结实的木质扶手发出了一声碎裂开来的呜咽。
白犀一吓,缓缓平下气来,轻轻道:“殿下息怒……”
“你出去。”完颜烈阳眼神涣散,声线依旧是淡淡的沧桑。
“是,臣妾告退。”白犀连忙福了下身子,关上门退下了。
完颜烈阳颤颤一叹,为什么……不过短短的七天,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为什么只是他不在的短短三天,他的女人就被害死了?
俯首,看着地上的碎玉,更是心疼,她是那么珍惜他送给她的东西,就算是一点点的碎裂,也哭得那么可怜……
双手撑起身子,艰难地起了身,双腿无感,离开了轮椅,便直径摔到了地上,一副失落者的模样,狼狈又惹人怜惜。
微微一怔,抬手,一片一片地将那些碎玉拾起,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坏?他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
他从未对她温柔过,而她,却是这世上,对他最好,最不离不弃的女人。
“明忆……”颤颤地说出口,他微微一怔,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从前,都是带着嘲讽的“明昭仪”、“皇后娘娘”、“小贱人”、“贱婢”之类的称呼,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她该有多受伤,心有多疼啊,她一定很渴望他温柔地唤一次她的名字吧,就是一次也好……
他都还没有亲自为她戴上这对手镯,她怎么就……
看着手里捧着的残破不堪的碎玉,如同看着已经逝去好无生气的她一般,心尖更是狠狠地一扎,随即,紧紧握着,直到双手颤抖,从指缝溢出了血,流到地上,“啪嗒……啪嗒……”
“明忆……明忆……”
一句句地唤着,目光呆滞,眼眶忽地溢出两行泪,低落到手上,冲淡了鲜血的颜色,流到地上。
那一刻,我终于懂了爱,却彻底地失去了你……
点绛宫。
完颜绛疏也是回宫之后就知道明忆被烧死的事情,明忆长时间受宠,嫉妒的人自然多,可她总觉得……这时间段,会不会太巧了?好似可以避开某人一般。
想罢,擦拭着手中的琉璃弓动作慢了下来,缓缓一叹,明忆多多少少也是跟了她五年的,虽说后来闹得那么僵,可想到她就这样惨死了,还是有些叹惋。
帘外的男子好似听到了她略带惆怅的叹息声,轻轻挑帘进来,清泉般的好听声线响起:“这是谁惹公主不开心了?”
完颜绛疏摇了摇头:“没事。”
夜烬看着她手上握着的红色弯弓,轻轻挑起好看的眉角:“公主,这弓怎么没有见过?”
回来宫里后耽搁了一下事情,直到今天才把这弓拿出来,沾了些灰,就顺便擦擦,闻言,轻轻抬眼,浅浅一笑:“秋狩的时候,完颜苍穹送给我的,好看么?适合我么?”
听此,夜烬微微眯起双眼,轻轻注视着那把弓,眼底有些不悦,良久,才走到椅子边坐下,换上淡雅的笑容:“嗯,挺配。”
完颜绛疏轻轻瞄了一眼,似乎也看到他眉宇间的小脾气,站了起来,转身,把弓收了起来,背对着他,含笑调侃:“哟,大早上的,吃什么醋呀?”
夜烬抬眼,忽地一怔:“你说什么?”
完颜绛疏把弓用盒子装了起来,放到床底,并没有挂在明显的地方,站了起来,拍了拍掌心,依旧笑着道:“可不是?一听到别的男人就不开心了,说好的不让我发现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