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连忙点头,继续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啧啧啧……侧妃娘娘好大火气,可别动了胎气。”
听着前方一阵带着嫌厌的咂舌,小慈又蹙眉,睁开眼,只见一袭白色华袍的白犀上了台阶,走到她面前。
小慈轻轻勾唇,抬手,示意她们退下,站起了身子:“太子妃娘娘,找妹妹有什么事么?”
见她傲慢的神情,着实觉得可恶白犀朝四下浅淡轻笑:“我想和侧妃妹妹聊聊家常,你们都退下吧。”
“是。”周遭几个丫鬟行了一礼,走远了。
小慈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姐姐,这殿下几乎都在我这儿,从未踏足过姐姐的房间,平时正眼也不会瞧上一眼,我们有什么家常好聊的呢?”
白犀勾起唇角,袖间的双拳紧握,悠悠道:“妹妹何必这么冷漠呢?本宫可是非常关心你呢。”
“谢谢姐姐关心了。”小慈假笑,眉眼尽是嘲讽和不屑。
只见,白犀的笑容愈发阴险起来:“姐姐非常关心……妹妹的肚子,究竟是不是殿下的。”
小慈蹙起眉头,狠戾地瞪着她:“你胡说什么!本宫的孩子,自然是殿下的!”
白犀轻轻摇了摇头:“本宫刚刚可看见了,有几个男人溜到你房间咯,刚刚和本宫报备过了,本宫顺便赏了他们一些助兴的药,啧啧,要是哪天给太子殿下看到了……哎哟哟,那妹妹岂不是被活生生剥皮拆骨了?”
小慈惊诧地睁着眼,这番说来,她若是现下回了房间,岂不是……恼怒地大叫:“你休要胡说!本宫清白得很!本宫不会让你无端端污蔑的!这事本宫自会等殿下回来后给本宫一个交代。”
白犀挑眉,轻轻一笑:“嗯,这么说来,好像是本宫看花眼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小慈轻轻呼出一口气,这白犀果然是纸老虎,没有靠山,她能够做什么?
不屑地睨着眼看她,轻轻嗤了一下,不再理她,转身走了。
只是……她该不该回房呢?
还未思考片刻,只感觉手臂被人狠狠抓住,拉了回来。
小慈惊诧,被强行转了身,正想破口大骂,谁知,腹部一阵痛如心骨的疼痛,惶恐地低下头,只见白犀的膝盖狠狠地踢中了她的肚子。
“啊!”小慈被疼得尖叫起来,呲牙咧嘴,额间冒汗。
然后又被白犀狠狠地推了一把,摔到地上。
小慈几乎快要痛得晕了过去,捂着肚子,轻轻抬手,只见满手的血……她的孩子,流掉了?!
顿时急哭了泪水,眉间频频恨意,却没有力气站起身子,只能冲她怒吼:“白犀!贱人!你做什么!”
白犀轻蔑地笑着:“啧啧啧,好可惜,侧妃娘娘不小心摔下台阶,孩子流掉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小慈疼得额间冒汗,失血过多,眼前有些晕乎,但声量仍是不减:“你当我没有嘴巴的么!不受宠的贱人!我让殿下砍了你的手!”
白犀轻轻挑眉,忽地想到什么一般,赞同地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小慈顿时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你觉得你的孩子都没了,殿下还会替你讨回什么公道?不过你提醒我了,你还有嘴巴,这可不行,那我撕烂你的嘴好了。”一瞬间,白犀笑得更加阴险,将手伸向她。
“不要!”小慈顿时尖叫起来,惶恐地后退着,移开的地方,便能够看见一大滩的血迹。
闻言,白犀收回了手,摸了摸下巴,稍稍想了想:“不对,就算你不能说话了,你还有手,没了手,你还有脚,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她那好似纯良无害的脸,小慈只觉得恐怖,惊慌地后退,欲爬起跑了。
白犀倏地抓牢了她的手臂,一手紧紧禁锢住她的脖子,拉着她拖了几步,重重地撞在了柱子上。
小慈只感觉慢慢窒息,白眼翻了上去,艰难地道:“咳咳……若是殿下回来……有你好受的!”
闻言,白犀的力道慢慢松了一些,看着不断咳嗽的她,淡淡勾唇:“你觉得,你在殿下心中真的那么重要?”说着,微微眯起阴沉的双眼,“没了孩子,你什么都不是!”
然后,忽然加了力道,却没有让她立刻死去,而是一点一点地,慢慢窒息了。
白犀松手,看着已然无任何气息地倒在地上,起身,拍了拍手,不屑地勾起唇角:“和我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丑陋的脸,真是和明忆一样下贱!”
她知道,除了这个小慈,明忆才是最受宠的那个,她手段的确高明,一个小小的丫鬟,都能爬上皇后这个高位!什么时候,她才可以把她解决了……
万枫林。
“嗒”的一声,完颜苍穹射出的箭又穿透了先前的那一支。
完颜绛疏诧异,无论她的准头多么好,还是不够力度,蹙眉:“你到底是怎么练的?”
完颜苍穹淡笑:“这个你看看就好了,没练个几年的力度,射不进去的。”
完颜绛疏抬眼:“那我应该练什么?”
“当然是准头。”完颜苍穹走到她身旁,将她拉弓的手握紧,“瞄准前方,一定要稳,力道可以再加大一些,上了马,若是身子能够稳下来,才能射的到东西。”
完颜绛疏轻轻挑眉:“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自己射到兔子?”
完颜苍穹弯下眼眉:“你知道兔子跑得有多快么?”
完颜绛疏疑惑:“我没见过兔子跑。”
“呵……”完颜苍穹憋住笑容,果然是宫里闷久了的傻丫头,想着想着,竟还有些心疼。
“学会最基础的原地射静物,你才能练马上射箭,马上可以射中静物再说吧。”
完颜绛疏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任性,想了一下,抽箭拉弓,瞄准树上的箭,斟酌了一下,握紧弓箭,又加大了些力道,手一放,射了出去。
“嗒”的一声,完颜绛疏竟意外地听到了箭的碎裂声,那锋利的箭总算比之前深入了一点,虽说还是掉了下去,可那翎毛明显地开了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