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垂首。
完颜绛疏愣住,他彻夜照顾自己三晚?有些不大理解地蹙起眉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烬慢慢勾起邪魅的唇角,含笑看着她:“不想玩具死掉,不然朕就没得玩了。”说罢,慢慢脱掉了外衣和靴子,坐上了榻,完颜绛疏有些后怕地往后退去,还是被立刻压倒了。
“啊!”完颜绛疏惊呼一声,暗叫不好,难道他又要……
下人识趣地退下,关上了门房。
指尖轻轻挲擦着她的下颔,哑声道:“睡了三天了,新伤旧伤好的差不多了,也休息够了吧……”
完颜绛疏紧闭双眸,卷睫颤颤,脸颊有些淡淡的红:“你滚!我不想你再碰我!”
“你不想?”夜烬轻轻挑眉,依旧笑得邪气,“现下的局势,还由得你想不想么?”
“你……”完颜绛疏气结,却看着他抱着自己翻过身去。
夜烬紧紧搂着她的腰,闭上的眼眸,浅浅一叹:“你真当我铁打的身子,不用休息的么?你是睡够了,我困得要死了。”
完颜绛疏蹙眉,察觉到那那慢慢放松下来的力道,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起身走开,只是还没有动作,柳腰上的手臂环得更紧了,夜烬微微蹙眉,蹭了蹭她的后颈,沉音道:“别想着跑,把我弄精神了,有你好受的。”
闻言,完颜绛疏很快停下了挣扎,轻轻哼了一声,感受到后颈传来那温热的呼吸,她有些恼火,微微侧头:“哎!我三天没洗澡了,你抱得那么开心?”
“胡说,我每天晚上都有给你好好擦身子的。”夜烬声音慵懒,好似近入了浅浅得睡眠,可腰部的力量还是没有减弱。
完颜绛疏大惊:“你每天晚上都摸着我的身子?!”
“我又不是没有干过。”
“那你肯定也对我做了别的事了?!”完颜绛疏隐忍着恼火。
“嗯,你能想象的任何事情。”夜烬轻柔地回答着。
“你!”完颜绛疏气结,稍稍顿住,他三天没合眼了,怎么可能有精力做那种耗体力的活?浅浅呼出一口气,转了转眼眸,“对了,这地方是哪里?不是永和宫。”
“梨淳宫,你现在的寝宫。”
完颜绛疏有些哽塞,她不是皇帝了,她怎么可能还住在永和宫……住了三年的地方,说搬就搬了……
微微沉下眼眸,声音低低的:“我不要住在这里。”
“嗯……”寂静了许久,夜烬轻轻应了一声,算作回答,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让我住回点绛宫。”完颜绛疏神色怅然,想到点绛宫,便有些哽咽。
“好……”夜烬声音渐小,慢慢没有了动静。
完颜绛疏眨了两下眼后,缓缓闭上,长长叹出一口气。
荀南国。
乐极宫内,传来着痴傻男人的笑声。
荆鸿穿着素淡的衣服,双手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
一旁的灼华端着饭碗,耐心地喂着:“殿下,吃一口吧。”
荆鸿随即吃了一口,然后很快蹙眉吐掉,将她手中的饭碗也摔在了地上,大叫道:“我要吃肉!”
灼华微微蹙眉,有些无奈:“殿下……我们哪里还吃得到肉……”
荆鸿倏地转头盯着她,忽然笑得诡异:“你不就是肉嘛!”
然后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啊!”灼华吃痛,看着手腕慢慢溢出了血。
一丫鬟缓步走来,忽然伸手,点住了荆鸿的穴道,他蓦地松了嘴,还没来得及回过头,便晕倒在了床榻上。
灼华蹙眉,不善地看着她,忽地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你对他做了什么!”
丫鬟微微眯起双眸,慢慢勾唇,往她手肘一点,也不知点到了哪个穴位,竟然胳膊变得酸软无力。
“你打不过我的,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丫鬟轻笑,从袖子拿出药瓶,拿起她受伤的手腕,慢慢倒出药粉,那血液迅速被止住,然后,又拿出手绢给她包扎,“认识一下,我叫白犀。”
灼华狐疑地看着她:“你一个小小宫女,举止怎么这般无礼?”
白犀忽然觉得好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用这样的语气也太伤人了吧?你不也是宫女么?”
灼华微微垂首,看着自己身上的丫鬟服饰,抬眼蹙眉看着她:“我和你可不一样。”
“不一样么?”白犀轻轻一笑,“他若真待你不同,你现下怎还会是个丫鬟呢?”
“我……”灼华不悦的看着她,忽然一叹,“他之前说过……很快就要封为当太子妃了……”
“现下不可能了吧?”
灼华垂首,眼中泛泪,但很快回过神来,抬眼瞪着她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白犀低眼看着已然睡着的荆鸿,道:“他中的是痴目药,这天下,除了天下第一神医湘末、他的发妻,天下第一毒医陆杏,还有青玄皇,湘末的嫡传弟子夜烬,只有我,可以救得了他。”
灼华蹙眉:“好大口气,你到底是谁?”
白犀缓缓勾唇:“我便是陆杏的嫡传弟子,我可以帮你,治好荆鸿。”
灼华蹙眉,伸手握住了荆鸿的手:“天下第一神医湘末的妻子,医术仅次于湘末,对于毒药更是精通,十年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你要我如何信你?”
白犀淡淡勾唇,从怀中掏出一段精致的紫色流苏。
灼华愣住,她小时候曾有幸见过毒医陆杏,她头上戴着的那对流苏,天下绝无仅有,拿了过来仔细瞧了瞧,的确是当年的那一个……
“湘末和陆杏只有一个徒弟,他们两个你是找不到了,而夜烬,青玄现下和荀南结下了梁子,夜烬和荆鸿的梁子更大,你能找的人,只有我,信不信由你,只是你错过了我,他就真的完了。”
灼华立刻抬眼:“我信!我信你!”
“嗯。”白犀慢慢勾起唇角,把流苏拿了回来。
“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他。”灼华微微蹙眉,泪眼盈盈,目光带着极其强烈的祈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