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你怎么不走了?”商秀洵突然回头问道。
陆远微微一惊,连忙回过神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只是突然间想起来一些事情。”
“是啊,倒是说什么事啊!”商秀洵好奇的问道。
陆远正想随口回到,这时他们已经排队到了城门口,也就放弃了说话,随后纳了相当分量的入城税后,匆匆忙忙的进入城。
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气势非常,予人一阵深刻的印象。
众人进入城后,不由决定热闹,只见跨街矗立地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全然是一片太平热闹的景象。
看着这幅热闹,寇仲不由笑了笑,陆远摇了摇头,不由忘了外面世界的烽烟险恶。
不过,也不算全然没有险恶,在这天下太平的繁荣下,隐藏着无休无止的罪恶,这也是封建社会难免的,就是现实世界,也是相对好些,不能够避免这一点。
陆远抬头一看,只见一些身穿蓝衣的大汉,三五成群从他面前走过。期间他们摆出一副凶霸高傲,一看便是钱独关的手下。
过了一会儿,他们走过了之后,陆远一回头,街上已看不到年经妇女,就是偶有从城外进来的,也是逃命一样低头疾走。
“场主!”许扬带着几人办完事,跑了回来。
商秀洵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许扬心领神会,把他们接到了一间颇有规模地客栈。
这是城里最大的客栈,众人进入房间清洗一番风尘,休息片刻,便一起出来用饭。
客栈也兼顾着酒楼生意,酒楼分上中下三层。
三楼是贵宾厢房,若非熟客或有头脸人物,根本不接受预订,因而来自飞马牧场的他们,也只能订下二楼和楼下的桌子。
走出房间,对街传来丝竹管弦、猜拳赌酒的声音,商秀洵皱了皱眉头,对面经营的是一座青楼,入口堆满了人,热闹非凡。
许扬在楼上驻足观望,看见商秀珣似乎有些不高兴,连忙回过神来,迎了上来。
这时,陆远也出来了,但见商秀洵不但穿上男装,还把脸蛋涂黑少许,又黏上二撇须子,不由一愣,这模样就像一个道学先生,怪模怪样的,不由引人发噱。
但微微一想之前的见闻,商秀洵这副模样即使怪怪的,也总好过露出倾国倾城的艳色,平白招惹是非,迎来无故的垂涎。
不过,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可没有陆远的淡定,眼见商秀洵的滑稽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差一点为之绝倒,直到旁边侍卫面露温色,方才辛辛苦苦的忍着笑意。
“呵呵,我们走吧!”商秀洵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梁治领头先行。
梁治点了点头,正要带他们入席,下面却蓦地出现一阵混乱,众人微微的一撇,只见行人鸡飞狗跳的四散,而在他们避开的地方,有两帮人沿街追逐,刀来剑往。
商秀洵停下脚步,或许觉得新奇,即使是血肉飞溅的恶斗,也看得一阵兴致盎然。
寇仲大惑不解,看向旁边梁治和徐子陵问道,“那些不是钱独关麾下的襄汉派的人吗?他们在此,为何袖手旁观,不加干涉?”
“嗯!”
徐子陵微微一愣,扭头瞧去,果见一群蓝色劲装的大汉,混在了人群之中看热闹。
而且他们不但作壁上观,不维护眼前的治安,反而口沫横飞,看得是那个兴高采烈。
梁治微微摇头,不以为奇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是钱独关的规矩,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对于江湖上的斗争,他都保持中立,何况即使要管,他也管不了这么多?”
寇仲不禁咂舌道:“原来如此,这还有王法吗?”
“乱世飘萍,这个时候早就没什么王法了。”徐子陵苦笑一声,这种事情太多了。
寇仲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看向了下面,只见胜负已分,败的一方留下几具尸体,逃进横巷里,襄汉派的大汉一拥而上,拖走遗尸,街道瞬眼回复之前的热闹,就仿佛之前乃是幻影,没发生任何事。
如此鲜明的对比下,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一阵骇然,梁治却是见怪不怪,若无其事。
“走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如此没有天理王法的地方,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陆远淡淡地说道。
商秀洵点了点头,转身登上二楼,占了一个靠大的街窗子旁,坐了下来,其他侍卫则是在另外一般,占下了级张大桌子。
这时他们通过银两腾来的,否则整个二楼闹哄哄的挤满人,怎么可能有空余呢?
“咦!”
扫了一圈大堂,陆远微微一惊,只见同样在靠街窗的位置,一个魁梧大吼独据大桌。
此君身型雄伟,只瞧背影就迫来的慑人气势。
陆远微微一笑,再看寇仲和徐子陵突然间,不禁呀然,认出这人不就是跋锋寒么?
不过,虽然跋锋寒霸道的占了个好位置,但是无论伙计或其他客人,似乎对这年轻高手一人霸占此桌一事习以为常,连异样的眼色,或者神态都没有一点。
寇仲和徐子陵正在胡思乱想时,跋锋寒突然回头过来,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
接着他的目光一扫,落在陆远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脸露讶色,时候很吃惊。
陆远毫不在意,点了点头,示意寇仲和徐子陵坐下,这时,他们正对着跋锋寒,看着更是清楚。
他桌面放了一壶酒,几碟小菜,但饭菜却没有碰过,只是自斟自饮,悠闲自得的看着外面。
桌边放着剑,他之前的佩刀却已经不见了。
商秀洵察觉陆远的目光,扭头朝跋锋寒回瞧去,秀眸射出动容之色,显是被跋锋寒野逸和极具男子气概的体态惊呆了。
同时,同桌的梁治、许扬、吴言、商鹤、商震等人也是吃了一惊,当他们被跋锋寒锐利有如实质的目光扫过,无不心生寒气,暗呼一声厉害,心想这世上竟有如此年轻高手,也不知这人是何方神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