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康和一个老头进来了。
那老头牧炎也见过，就是此前和周华康一起来找过牧炎，讨论关于合作事宜的那位材料科学家钱学海。
当初牧炎给了他一块虬蛇的鳞片和一块蟹将的壳，就是想让他们研究出这种材料的结构以及组成，研究出一种可以人工制造的方法。
“哟，牧先生在下棋呢？”
钱学海看到象棋，饶有兴趣地坐在牧炎对面，见牧炎要走一个马，他立刻说道，“不对不对，马不能去那里，要走这边出去，否则会被吃掉。”
“钱老喜欢下棋？”牧炎问道。
“哈哈，钱老不但喜欢下棋，而且还是国家级别的大师呢。”周华康哈哈笑道。
“华康夸大了，我只是业余玩玩而已，哈哈，研究之余就玩两把放松放松。牧先生不介意我们来下两局？”
钱学海虽然嘴上谦虚着，不过看他两眼放光，就知道他必定是个喜欢下棋的人。而且棋艺应该还不差。
人嘛，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爱好。钱学海虽然痴迷于科学研究，但研究之余做的最多的那就是下棋了。不然周华康也不会说他是国家级别的大师。
“当然不介意了。”牧炎当下乐呵呵地同意了，自己左右手来玩，实在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两人重新摆好棋。
“牧先生经常下棋？”钱学海有些好奇，象棋不同于围棋，飞行棋或者军旗，现在很多年轻人虽然都懂一点儿象棋，但真正喜欢象棋的没几个。
特别是像牧炎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闲暇时间要么都是看手机刷朋友圈，要么就是打游戏，哪里会玩象棋这种东西。
“也不算经常玩吧，以前玩过，今天忽然来了兴趣，就拿出来玩一玩。”牧炎笑了笑。
不过，听到他这个回答钱学海就在心里叹了口气，还以为牧炎真的喜欢下棋呢，原来只是无聊才玩玩的。
不过他倒也不是思想死板的人，不会因此而责怪别人。
“既然这样，那我让你一个车一个马好了。”
既然牧炎是无聊打发时间，钱学海也不好这样欺负后辈，便让牧炎两个子。
“钱老，那怎么行，我不用你让我。”牧炎拒绝了，他还想着是试一试刚才学到的棋艺到底如何呢。
“牧先生，钱老可是国家级的大师，让你两个子你也不可能赢他呢。”周华康说道。
“那好吧，不过钱老你可别放水。”牧炎也没多纠结。
两人开始下棋了。
周华康在一旁观战。
走了没几步，钱学海就不由地摇了摇头。牧炎这棋艺也太差了，他本来还想放水的，可是现在，哪怕他随便玩也能把牧炎吃的一个子都不剩。
而且，牧炎的那种走法，在他看来就是个新手，或者说连新手都算不上。因为只要系统地学习过下棋的人，都不会用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哪怕是旁边观战的周华康，也觉得牧炎的棋艺是不是太菜了点儿，他甚至觉得哪怕是自己都能赢牧炎，更不用说钱学海了。
当下，钱学海也没有了兴趣，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下棋，权且当做教导后辈。
“牧先生，你确定要这样走吗？考虑清楚再确定，我只要几步就可以绝杀了。”钱学海提醒道。
但牧炎依旧那样子走。
见牧炎还不听他劝告，钱学海对牧炎的印象也大打折扣，老夫都已经提醒你了，你还要这样走！
钱学海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一个马，一个跑，准备绝杀牧炎。
可是，下一步他就傻了眼！
牧炎刚才走的那个炮，非但没有让他的绝杀得逞，反而还把自己的一个车给丢掉了！而且同时还被牧炎将军了！
“这……”
钱学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面前这个局面，好在牧炎并没有把他给绝杀，送掉一个车，还能保住帅。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相当被动的局面，接着两个炮都被牧炎吃了，马也丢掉了，兵更是全部被砍杀的一个不剩！
这下子，钱学海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小瞧牧炎了，他正襟危坐，喝了口水，认真对待起来。
只不过，即便他现在再认真，也无法挽留局面。在牧炎的轮番攻击下，他的一个个有用的子接二连三地被砍掉了。
“这怎么可能？”
钱学海傻了眼，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原本以为很轻松的一局象棋，他现在却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无法挽回。
牧炎那一边原本被钱学海认为走得无用废棋，现在全都派上用场了，他甚至连牧炎的一个小卒都吃不下！非常被动地不停地用其他的棋去保帅。
没多久，牧炎就将了他。
“钱老，你不会是放水了吧？”
一局获胜。
牧炎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钱学海放水了。这我赢得太容易了点儿！
“呃……刚才还没状态，我们再来一次！”钱学海好歹也是个老人了，象棋界的前辈，竟然输给一个毛头小孩，自然不好意思承认。
干脆再来一次，这一次他不让牧炎一车一马了，而且从第一步开始就仔细观察牧炎是如何下棋的。
可是，无论他怎么仔细，怎么小心认真，依然很快地输给了牧炎。
还是像刚才那样，牧炎依靠前面走的那些无用废棋，在后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把他那边的棋子一个个吃光了！
“我输了。”
这一次钱学海无话可说了，如果说刚才是轻敌，并且还让了牧炎两个棋子，那么这一次，他已经使出了毕生所学，却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这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牧炎的棋艺比自己高！而且不是高一两个等级的！
“没想到牧先生棋艺如此了得，刚才是我小瞧了。”
钱学海脸上热辣辣的，怪不好意思的。刚才看到牧炎下棋，还以为牧炎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能够做到这一点，肯定是对象棋有很深的研究。倒是自己错怪了他。
“哪里话，我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
“牧先生太谦虚了，以你的棋艺，即便是专业的大师跟你比，也不一定能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