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我率领的征召军总算赶到了海陵县,黑漆漆的夜空下,远远地望着城门处,那里乌七八黑,我脑海里回想起海陵县那熟悉的城门,心里盘算着进攻的方案。
我谋划了两个方案,一个方案是兵分四路,约定时间同时攻占四门,另外一个方案是攻取一门,直捣黄龙,将白巾军在海陵县的军士围歼,再取其余三门。
我倾向于第二个方案,以防我的情报有误,海陵县不只是老弱病残的白巾军士,那我可就麻烦大了,最终我选择的是第二个方案。
在海陵县城外修整了一会,我下令魔月选择三十名得力军士攀岩进城,先将城门打开,将大部队放进。
海陵县,城门紧闭,正是梦乡的最佳幻想时间,把守城门的白巾军士无精打采的站立着,把守城门可不是什么好活,在这些低阶军士看来,那简直是累到了极点。
尤其是这个公明与将军,最近要求越来越严格,把守城门的时候站着不能随意走动,若是随意走动者,军仗伺候,一名军士在把守城门的时候弯腰捡了一枚铜币,结果没被军仗打死,也是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如今还躺在床上。
守门队尉鼾声如雷,知道海陵县的营领将军都迎战东海军去了,他胆儿特大,白天的时候跟手下们赌了一个白天的牌,到了晚上精神不济,打个盹儿,便睡死过去,军士们可都不敢叫他醒来,他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如果不是他那暴脾气,他在白巾军的战功当总旗都是绰绰有余。
“什么人?”一个黑影在城墙脚下的黑暗中跳动似的,守门军士喝道。
“谁?”另外一名军士也看到了黑影,但却不是城墙脚。
跳动的黑影没入黑暗中,仿若不存在,两位白巾军士不约而同的拿着刀向黑暗中走去,这时,一块石头忽然在城门内的大道上滚动,发出清越的响声,他们不由的又去查看。
看得到实质的,却看不到虚幻的,死亡已经无限逼近他们,两只穿云箭自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射进了他们的胸口,太突如其来,他们想叫,想求救,然后,两把刀瞬间砍断了他们的脖子,将他们还没有喊出喉咙的叫声给生生的截断。
海陵县的城门竟然只有两名军士当值,也真是够粗枝大叶,几名征召军在黑暗中对望了一眼,迅速向城门内的偏房聚集。
偏房里有声音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你去外面看看,我好像听到什么响声,大笙和木子去茅厕还没有回来。”
话音落地,有人起身走动,来到门口,他没看到什么人,却看到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胸膛,痛彻心扉,鲜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他伸手抓住了刀,手上顿时湿漉漉的,还有黏黏的感觉,这种感觉过后,他便再也没有感觉。
尸体猛然砸倒在屋内,惊动了屋内的人,看到血淋淋的尸体,吓得不轻,而且诡秘的是竟然没有看到凶手,这让他们心底里生出恐惧出来,还以为是妖魔鬼怪作祟,出来吃人来了。
老一辈的嘴里经常说出一些妖魔鬼怪突如其来吃人心肝的轶闻铁事,神乎其神,根本无法反抗。
屋内还有三个人,胆大的高个汉子颤巍巍道:“快去叫队尉醒来,死人了。”
“你……你…去……我……”被叫的军士惊慌失措道。
“有鬼……”胆大的高个汉子吓得越来越思维混乱。
但是,他们看到的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些人身上固有的那股子杀气令他们心胆俱寒,这些人比他们高壮,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尖刀,一进门,仿佛将整个门框都堵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大的高个汉子鼓起勇气问。
当先那个高壮的猛汉没有回答,向他们一步一步走近,他的身后跟进来数名高壮大汉,一个个的刀上都沾着血迹。
三名白巾军军士不停的抖动着,拿着刀横在胸前,以便于抵抗嗜杀者,可是,这些嗜杀者都是精于厮杀的人,一个拆招就将刀砍在他们的身上,一刀下去入骨三分,来不及做反击,第二刀就要了他们的命。
一个对一个,都没有多用招数,全部在两刀里解决战斗,无需再补刀,白巾军军士就死的不能再死。
客堂动静这么大,卧室里酣睡的队尉再怎么昏沉,也该惊醒了,只是,出奇的是里面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客堂里的高壮大汉艺高人胆大,不由的有些急于求进,一脚踹开了门,提刀就往里面闯,当他前脚踏入房内,斜刺里一把刀猛然扎向他的胸口。
也是合该他命不该绝,情急之下,他用手死死抓住了刀身,力道之大,让卧室内的队尉惊骇莫名,他不敢再死咬着这把佩刀不放。
因为,他已经陷入了绝地,一旦他拼着全力将刀全部送进这人的心窝,这人必然死死抓住他的刀不松,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后面的人进来,没了兵器的他必死无疑,他还有一把刀,因此,他半途撒手,折返身子去拿了名外一把刀在手。
他拿刀的功夫,几名高壮大汉闯进卧室内,其中一人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些能耐。”
惊醒的队尉睁大了双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屋外,城门被打开的吱呀声不绝于耳,此时,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放下兵器投降,我家营领或许能饶你一命。”若不是这队尉表现出超强的战斗力,火泥绝对不会跟他讲条件,早已经提刀就杀了。
“你们是东海军,东海军怎么会有你们这些人。”队尉猜测道,目光变得游移不定。
“再不放下兵器,我只好先宰掉你。”战场上再怎么难对付的对手,也得拿命去搏斗。
“好,我投降。”那名队尉很决断的将兵器一扔,做出束手就缚的样子。
征召军军士迅速上前将那队尉给用绳子绑住,倚在墙边的火域从死门关走了一遭不由急道:“何不宰了他,我差点就死在他的手里。”
“别说话,此时不能动气。”给他包扎伤口的火驹规劝道。
“问你,城内还有多少守军?”火泥问。
那名队尉回答道:“不足三百人。”
“他们在哪里?”火泥继续逼问。
“在海陵县府,有些在其余城门把守着。”那名队尉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会,屋外动静越来越大,黑暗中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想必是征召军进城了。
火泥吩咐两人将俘虏看好,让火域在此先别动,他走出屋外去复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