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说在这里,你还真的过来了,我的大司马将军,居然连我这样的谎话都轻易相信,你的智谋呢?”琼英走进院子好笑地看着礼楚,又转身看着随风旋转的火蛇,悻悻道,“诶,这火是烧了大半个山庄了,恐怕你的那位子善早已经葬身火海了,可惜可惜啊。”
礼楚心口一紧,愤怒瞬间占据了理智,握紧手中的刀便冲向了琼英,却见琼英收起荒诞的表情,不躲不避地笑道:“杀了我吧,杀了我,你身边的人还是要死!”
琼英见面前的人忽然松开了手,脸色一变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礼楚看了她一眼不说话,转身走进了方才的屋子,方才对话间,他见琼英的余光总是忍不住往屋子里望去,便猜想这屋子里有鬼。
在屋子里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一个地窖的开关。昏暗的地窖下似乎有动静,礼楚试着问道:“是你吗?子善?”
“轰”的一声,底下传来震断绳子的声音,随即是子善的声音:“是我,你让开。”
礼楚退了一步,便见子善旋身飞出了地窖口,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外面是着火了吗?找到小飞了吗?”
“晋远去找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礼楚说着就要走出房间,却见院子里被泼了一地的油,琼英就拿着火把站在跟前。
礼楚目光一沉,有些无奈道:“琼英,你既要救我又想杀我,这样不累吗?”
琼英一腔心事被点破,整个人一震,稳住脚步后咬牙道:“你胡说什么?我几时想要救你?你杀了我父亲,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自然要找你报仇!”
“琼英……”礼楚不知道如何劝她,毕竟他父亲确实是在自己的授意下才死的,抛去什么贪官污吏什么王权争霸,但就琼英而言,自己就是她的杀父仇人。
“好了,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子善话音未落,手飞刀一闪,琼英手中的火把顿时成灰暗,不等琼英回过神来,子善便拉着礼楚冲了出去。
……
火蛇几乎吞没了整个山庄,晋远和南宫非站在山庄前整个人都惊呆了,晋远抓住一个从山庄里逃出来的人逼问道:“大司马将军果真进去了?”
“真的!我发誓!和琼英姑娘一起进去的!”那人目光一瞥晋远手上的尖刀,心里害怕的紧。
“那他们出来没有?”晋远继续逼问道。
那人吸了吸鼻子,对上晋远可怖的目光,结巴道:“没……没有……”
南宫非身形一晃,就要冲进去找人,倒是向来冲动的晋远拉住了他,质问道:“你现在进去有多大的把握把人救出来?且不说你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就是你自己,这一身的伤有可能自己也出不来!”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眼睁睁看着这火把山庄烧灭吗?!”南宫非侧过身子,怒瞪着晋远。
“那能怎么办呢?”晋远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你留在这里,我进去!”
南宫非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人身形一晃便冲进了火光冲天的山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句小心,却也来不及了。
“你干什么?赶紧给我出去!”
暴怒的声音在霹雳巴拉的坍塌声中显得格外遥远,但是南宫非还是捕捉到了这个声音,目光一闪,便见礼楚和子善从里面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琼英。
晋远被礼楚从火光中推出,一脸欣喜地扭头道:“公子的命也太大了,这样都可以安然无事,实在是上天保佑!”
礼楚淡淡一笑,目光瞥了琼英一眼,没有说话。
南宫非见到他们出来,心里欢喜却不敢露出太多情绪,缓步上前正要问问子善有没有事,便见子善一个箭步冲到自己面前,关切地打量自己道:“你没事吧?我看你身上有伤,要紧吗?”
“不要紧,就是些皮外伤。”南宫非冷淡回答,顿了一顿,忽然问道,“你怎么样?”
子善目光迸发出惊喜,简直不敢相信南宫非的关切,回过神来,忙笑道:“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刚才就是担心你的安全才束手就擒的,不过一些粗绳还能困得住我?”
南宫非下意识地往子善胸口看去,方才子善可是结结实实受了琼英一匕首的,怎么可能没事呢?可见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什么,便将目光投向了琼英。
劈手夺过晋远手中的剑,一招落花飞天便刺向了琼英,琼英一惊,闪身一退,却根本退无可退,南宫非出手她根本没有活路的机会。
那剑离琼英心口不过三寸之距,礼楚却忽然出手用匕首替琼英挡了一挡,不等南宫非质问,琼英已经变了脸色,抖着嗓子大声道:“你凭什么救我?这就是你的惯用的招数吗?害得我家破人亡,又三番五次地出手救我,让我不得不记着你的人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若是狠心就狠到底,用这些手段只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说完这话琼英就要转身离开,南宫非脚步一闪就要追上去,却被礼楚拦下了,南宫非不解地指着她的背影,痛骂道:“她害得小谧双目失明,现在又来害我,她的目标更是你,若是今日不除,只怕将来后患无穷!”
南宫非自然是恨她入骨的,若是换了别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偏琼英是个恶毒的女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实在是令人发指,想到方才的事他就后怕,当下不顾礼楚的反对,猛地举起手中的剑就朝琼英远去的方向刺去。
冷剑脱离南宫非的手,迅速又准确地刺进了琼英的后背,琼英几乎连惊呼一声都未来得及,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小飞!”礼楚急忙赶了上去,探过琼英的脉搏见她似乎还有气,正要查看她的伤势,便见面前的人猛地睁开双眼,右手一抬,一柄尖锐的刀子便往礼楚的脖子上挥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