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琼英震惊地看着南宫非,不可思议道,“我和丞相能有什么关系?倘若我能攀上丞相这颗大树,当初也不必想尽办法留在礼府了,现在又何必在这里受尽委屈?”
无凭无据,二话不说就拿着剑冲了进来,于情于理确实不大合适,南宫非顿时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慢慢将长剑收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琼英袖口一挥,南宫非和晋远都被这忽如其来的白粉给蒙住了眼睛,那白粉还出奇的香,闻着让人昏昏沉沉的。
南宫非到底是江湖人,耳朵一动,听到疾风的声音,闭着眼睛便举剑往前一砍,只听琼英哎呀一声,便窜出了房间。
“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见了?”晋远有些担心,想到丁谧的眼睛忍不住心口一凛,好在他两只眼睛只进了一只白粉,所以勉强之下还是能分辨面前的事物。
因南宫非是琼英的攻击对象,所以他身上白粉不少,甚至还吸进去了不少,整个人都摇晃着站不稳,晋远去揽他的肩膀,却又不够高,只好扶着他的胳膊跳下了窗户。
……
城门口,刘温陆已经带着人冲向了城楼,那几个疑犯因为看管不是很严密,很快就被刘温陆的人解救了,只不过进来容易出去难。
“大司马将军,逆贼就在前面,是否需要派兵增援?”
礼楚朝打斗的人群投去一个目光,抓过一旁的大刀,摇头道:“不必了,这么几个人还要派兵增援,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刘温陆透过人群看到了往这边赶来的礼楚,见他手握大刀,一脸的凛然,一个分神,差点被对面的人砍到脖子。
身后刀身萧萧,刘温陆猛地回身便是一挡,果然是礼楚,两人在人群中动起手来,十分地激烈,十步之内根本无人敢近,生怕被他们的兵器误伤。
刘温陆心中暗想,既然是礼楚有这个救人的打算,必然不会与自己真刀真枪的干,可是他没有想到礼楚竟然真的使出全力与自己对抗,丝毫不肯放过自己半招。
被他咬招,刘温陆有些气结,一个闪身躲避悄声道:“够了!难道还要打下去吗?”
礼楚并未开口,手中砍刀一挥,差点削掉刘温陆半只胳膊,刘温陆惊出一身冷汗,咬了咬牙,握紧佩刀,再不手下留情。
两人从城墙头打到城墙围,巴掌大的墙头,礼楚和刘温陆站在上面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一招我一招,引来不少百姓在城墙下围观,有的不明所以,甚至鼓起了掌。
“刑部的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礼楚手中的砍刀一挥,直冲刘温陆的脖子,刘温陆一个侧身避开礼楚的刀,手中的佩刀也毫不犹豫地往礼楚头上砍去。
令他震惊的是,礼楚竟然避也不避,甚至迎了上来,要不是自己险险转向,礼楚就不是肩头受伤这么简单了,只怕整个脑袋都要没了。
“还不走?”礼楚扶着肩头淡淡一笑,刘温陆狠狠咬牙,受了他这份好意,示意兄弟们不要恋战,一路顺利地冲出了城门。
当然,如此顺利也逃不开礼楚的细心安排。
“大司马将军没事吧?!”几个士兵围了上来
礼楚摇了摇头,赵天枢已经带着人冲了上来,望着远去的刘温陆恨恨拍了一掌,余光打量了一眼半个身子都是血的礼楚,不得不关切道:“怎么样?大司马将军伤的严重吗?”
“还好……处理完这里的事,我回去上个药就好了。”礼楚唇色发白早已没了血色,只是一双眼睛还乌锃发亮。
“将军……”士兵见他强撑,心里忍不住触动,想要劝劝他,赵天枢也觉得他这实在是太过逞强了,忍不住道,“大司马将军还是尽快回府治伤吧,这万一有个好歹,那我可担待不起啊,这里的事,我自行处理就是了。”
礼楚也没有强求,点了点头便孤身一人下了城墙,一城墙的士兵见他如此还脚步稳健,心里十分震佩,不由露出敬仰的目光。
回到礼府竟是无人相迎,听院子里传来吵闹的声音,礼楚抬步走了过去,只见众人正来来回回地忙活,灵儿端着脸盆正要走上台阶,见到一个血人站在面前,猛地一声尖叫,手里的脸盆也“哐当”一声砸到地面。
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回头一看,都惊呆了,凤久第一个冲上来,打量着礼楚却又不敢碰他,震惊地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回来了?”礼楚开口问的却是她的来去,凤久愣在原地没有反应,灵儿和其他几人都已经回过神来,忙虚扶着礼楚道,“快快快,徐大夫就在里面,一道进去了吧。”
“还有谁在里面?”礼楚问这话时,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房间,见南宫非和晋远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眼睛上都是纱布,皱眉道,“你们两人这是怎么了?”
“还有心思管别人呢?也不知道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赶紧给我过来!”徐安见到礼楚一身是血还无所谓的模样,又惊又气。
“这是怎么了?!公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晋远睁着一只眼睛,激动地就要起身,便听徐安一个侧头喝声道,“你给我坐下!”
南宫非虽然看不见礼楚受了多重的伤,但是闻着这满屋子的血腥味,他便知道礼楚伤的不轻。
“不严重,就是流了点血,不至于要命。”礼楚说着对徐安一笑,徐安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睬他。
“是谁伤的你?是刘温陆吗?”晋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温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最不知轻重的人就是刘温陆了。
礼楚咬牙忍痛没有说话,晋远就权当他默认了,哼哼唧唧道:“我就知道是他,公子的好意他知道几分?除了伤害公子、给公子惹是生非,他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