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问话一出,白东阳嘴唇在颤抖着,却又哑口无言。
“梦儿的脸,哪只手打的?!”
云方景的眼神中充满着怒火,但是语气却无比的冰冷而又平静,那一股杀机在这平静之中被表露的淋漓尽致,让的白东阳连丝毫多余的动弹都不敢有。
而在云方景第二声问话落下之际,白东阳的右手才缓缓抬起。
他还未发声,前者的手中便已经凝聚出了一抹灵罡。
咔!
仅仅是转瞬之间,云方景只收一捏他右手手腕,便当即就将他的整条手臂打断,让的白东阳面色一时间变得无比狰狞,身躯颤抖不止而口中想要喊疼却又失声喊不出来。
那面色,更是愈发苍白了起来。
扑。
见他这般,云方景也才是将他往一边扔了过去,而后迅速的掠到了云晓梦的身旁,将她扶起。
“白家有对你如何么?”
云方景轻轻地抚摸着她被打的一边俏脸,神色中尽是怜惜,而恨不得立刻就将白东阳碎尸万段。
而云晓梦抬起玉手,轻轻地按在他抚摸着自己的脸的手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眼角泪水顺流而下,便一头栽入了云方景的胸膛之中,香肩不断地颤抖着。
云方景轻轻的搂着她,嘴角流露出来的还是苦笑。
他很后悔,将云晓梦一个人留在家里。
“没事了,一切都要过去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使得她的低声抽泣也逐渐平息了下来。良久之后,他松开了环抱着云晓梦的手,便是转身来到了一旁瘫在地上的白东阳一边。
飒。
手中灵罡攒动,而后在他俯下身来按在白东阳背上之际,瞬间就冲入了后者体内,猛地一顿席卷,让的后者一口血液爆出,虽然意识还保留着但是却已经动弹不得。
地宫一境的修为,也彻底被废掉了。
做完一切,他便站起生来,望向了门外。
“梦儿,走吧,去白家会客堂。”
……
而此刻,白家会客堂之中,宾客满座,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一旁的阁楼之中发生的事情,仍然还在不断地向白家道贺,相互交谈。
“仲山,时间差不多了,这次便由你来主持吧。”
白仲天看着会客堂之内的景象,也不由得发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
而白仲山闻言,也是应诺一声,站起身来。
只是他还未能走出一步来,一道破门声就瞬间传来。
嘭!
随着破门声响起,周围所有人的交谈都戛然而止,目光皆向着那个方向汇聚过去。而所有人看到的,是从门外飞入会客堂中,身着一身暗红色婚袍的白东阳。
而朝着门外望去,看到的便是身着便服的云方景与云晓梦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是谁,怎么把白家的新郎打成这样?”
场面沉默片刻之后,便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而这些声音穿入白仲山耳中,却显得十分的刺耳,此间白仲天与几个白家高层,也立刻从席位之上站起身来,向着那个方向望去。
而此间,白仲天与白仲山相对视一眼,双方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挑衅白家。
当即,白仲山便掠开脚步,来到已经昏死的白东阳一旁,将之扶抱起来之时,一双视线死死的放在了云方景的身上。
“混账小子,你这是做什么,白家供你养你,你却这般对待我白家,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是何居心?!”白仲山没有立刻出手,毕竟也还是顾及面子,终究是要开口问明白的。
而看着整个场面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眼睛,云方景嘴角微微一窍,冷眸扫过白仲山与白东阳父子,随之又是看向了会客堂之中贵客席位之上,看到了当日那个将自己拍落山崖之人。
收回目光,他冷声说道:“白家的确有恩与我,但是与你无关。收留我的是白家一对已故的旁支夫妇,十一年来照顾我的是被你白家送到张家矿山的白棋,我向来不会爱屋及乌,倒是你白东阳的所作所为,恨不得让我立刻杀了他。”
“方景,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白家如此叫嚣。”
听到他这般话语,白仲山也已经不打算继续忍耐,将白东阳放下之后,便立刻踏出一步朝着云方景的方向急掠而去,一股力道猛然腾升,一掌的威能更是带起了层层气浪。
而云方景见此一幕,当即面色一凝,转而手中的力道猛然一升,一股灵罡瞬间涌入手中,杀机外露之间,《骤雨梨花》便立刻凝形而出,同样向着白仲山的方向击打而去。
白仲山年近中年,在白家之中天赋算是不错,但是却也不过天宫三境而已,只要没有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就绝对不可能是云方景的对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仲山必然能够一举拿下云方景之时,从云方景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杀机,却是让的近旁数丈之内的百家宾客,皆是心头一凛。云方景手中虽然没有任何的外物可以作为兵器,但《骤雨梨花》之势还是给他这一击提升了不小的威能。
嘭!
风驰电掣之间,云方景便以一息三招之功,猛然打断了白仲山的聚势,并且有分别两击点在了白仲山的眉心与胸膛之上,直接逼出了他一口鲜血,猛地向后跌出了数丈,摔在了大堂中间的走道之上。
如此狼狈一幕,在场所有人皆看的一清二楚。
堂堂白家长老,却在形影转息之间,落败于一个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
而非但是周围那些不认得云方景的人,就连云晓梦,都为如今云方景的实力,感到大为的吃惊。一个月之前,他几乎还是个连丝毫修为都没有普通人,而如今,非但是能够轻松击败白东阳,还连白仲山都能够一招挫败。
“够了!”
就在白仲山挫败之际,白仲天目光猛地扫过了一旁,那个面色显得有些焦急,莫约十七岁的少年。而后,则立刻对着门外的云方景如此一喝,将全场都惊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