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犹豫也是在所难免的,就算是自己的亲爹,要一个正想在江湖之中一展身手的年轻人来说,挖掉自己的双眼,这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巫医所说的等价交换无非就是一命换一命,只是看他的心情罢了。
时间到了,最终少主还是答应了,亲手将自己的眼睛奉上,只是做完这一切便离开了巫魔谷,千和门见此毫无动作,只是在少主点头之时,松了一口气!
慕容寻开始动手医治,不知过了多久,等千和门门主再次醒来之时,便看见不远的面前,穿着黑色锦衣的少年转头来望了他一眼。
“你好了!”少年脸上的笑容,冰冷中带着诡异。
千和门门主看着眼前的戴了半张面具的少年,虽说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到少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的有些战栗,“我......我好了?”
千和门门主不可置信的问道,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奇怪,身上已经不再发痒,伤口也不再溃烂,他顺着自己的伤口往下看,顿时惨叫起来,惊骇恐怖的叫声如同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我......我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我的手!”
只见千和门门主的手臂从手肘之处开始截断,但是不仅如此,下面小臂竟是一只猴子的手臂,与上面连为一体,仿佛生来就是如此,更为让人惊恐的是那手臂竟然自己还会动,就好像又自己的意识一般,即使他自己想控制也没法控制,看着自己怪异的手臂,千和门门主眼中尽是骇然!
“你的两只手臂都已经被毒物侵蚀,只好截去,不过我另外给你找了两只手,只要假以时日,它就会受你控制了!”慕容寻语声冰冷,毫无起伏的说道,仿若没有听到千和门门主充满惊骇和恐惧的惨叫。
风长歌本只是在这谷中四处闲逛,哪曾想就见到有人上门求医,本着好奇的心理,便留下来纵观的全程,可是她却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这一幕,这一幕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看着门里的少年,半张面具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但他脸上的冷意令人骇然!
不再管房里之人的鬼哭狼嚎,慕容寻已经如自己所说将他医治好了,至于结果不是他所在意的,走出房间便看见了一脸复杂的风长歌。
风长歌能闻到慕容寻身上微不可觉得血腥味,即使已经在房内散去了很多,又被草木清香吹散了混合着这些味道,有种奇异难言的感觉,风长歌说不出,亦看不出,此时那双冰冷妖异的眼正将她注视,里面的闪烁,风长歌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刚说出一个字,慕容寻便从风长歌身边走过,留下她站在那里,耳边还回荡着惨叫声。
面对这惊奇的一切,风长歌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大笑三声庆幸自己的大难不死,就像是不经历战火的人,是无法体会战争的残酷性一般,不真正有这般经历的人,也无法体会风长歌此时的心情。
莫名的穿越,莫名的婚配,现在又莫名的被追杀,遇上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在这个异世之中,茕茕孑立,孤影相绰,独自一人身处巨大的时空轮盘上,风长歌此时远远没有了最初时所谓的新奇,远远没有了最初想象之中的兴奋,甚至在经历了前些日子的追杀之后也没有一丝一毫劫后余生的欣慰。
生平第一次,风长歌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巫魔谷感到了茫然!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的世界天也翻了地也覆了,看着头上的天空,也不是曾经的那片天空了。
而此时的皇宫却掀起了一片风浪.......
天影十八卫没能解决掉慕容澈不说,不知什么原因,苍月国忽然进攻青霄国,势如破竹,此时青霄国皇宫已是一片混乱。
“各位爱卿不知还有什么事启奏?”慕容玄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底下的臣子,不耐烦的说道。
苍月国的事近日来是将他忙得焦头烂额,可是这些大臣却总说不出实际的解决办法。
“臣有事启奏!”上前的正是风耀痕,自大夫人疯了之后,风月华也是整日不出门,风耀痕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此刻的他已经不像原来那样精神焕发。
慕容玄看着风耀痕,心中便有一股无名之火冒出来,天影十八卫之所以会失败,不仅有那个什么神秘少年的原因呢,更多的还有风长歌,哼!想不到风长歌也是一个角色,想到这里,慕容玄的脸色便越来越沉,看向风耀痕的眼神更是凶戾!
“说!”
风耀痕被这眼神看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面对天子的龙威,文武百官皆是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大气都不敢冒一个。生怕一不小心触了天子的逆鳞。
“臣认为,应迎战!”战战兢兢的说出此番话,风耀痕早已大汗淋漓!
“哦?那风尚书可有合适的人选?”慕容玄似笑非笑的看着风耀痕,话中带着微不可见的狠意。
“臣认为平王可此一战!”风耀痕此话一出,便迎来了众多的附和声。
“臣也认为平王可此一战!”翰林院的学士上前说道。
“臣附议!”
“臣......”
“平王征战多年,此次派他前去必能击退苍月国!”最后出声的是宰相。
看着底下的大臣纷纷推选平王,慕容玄心中更是烦躁,烦躁的推了一推面前的奏折,沉声说道:“退朝吧!此事朕自有计较!”
群臣哗然,但这不由得自己做主,叹了一口气纷纷往外走去!
夜晚,青霄国的皇帝此时正在书房,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呆,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公公景奉进来也不知晓。
景奉轻轻的把手里的翡翠腕珠放在了御几上,却还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惊扰了慕容玄。
“皇上恕罪!”景奉连忙跪下,磕着头。
慕容玄斜了景奉一眼,没有多说,只是示意他起身。
他抓起了那串腕珠,拿在手里慢慢的转了起来。
“景奉你说我该不该让平王去迎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