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乾坤阴魂阵?那是什么东西,是阵法吗?”胡非好奇的问到。
“对,不过这是一种还魂禁术,我也是偶然在我师傅的笔录中看到的,”白卓轻轻拍了拍苗晓柒的脑袋问:“小柒也知道这种阵法?”
苗晓柒皱起好看的眉毛,说:“嗯,我听我奶奶讲过,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禁术,需要八十一只胎盘或者**布阵,能够将地府中的生魂强行拉到阳间,但是拉到阳间的魂魄再也不能够下地府投胎转世了的,时间一久除了魂飞魄散没有别的选择……”苗晓柒指着蔡文斌这几个被鬼附身的警员说:“看样子,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
“看来要抓紧行动了,不然剩下的那几个人质都有生命危险。”白卓这样说道,忽然,只听外围人群中发出一阵骚乱声,与此同时,李涛队长的对讲机也响了起来。
滋~“队长!有人质跳下来了!有人质跳下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往外面跑,抬头看去。只见有一妙龄女性单手抓住铁架子,正悬空挂在高空中。金都酒店有二十来层,这么高掉下来,绝对必死无疑!
白卓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眼熟,抢过李涛手中的望远镜放在眼前,双手一抖,骂道:“草泥马!怎么是葛水怜?我勒个去啊……老子不是警告过她的么?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草!”
胡非听得白卓直骂娘,问到:“白卓,那个人质你也认识?”
“怎么不认识?那就是我师傅的孙女,葛水怜!”
胡非一愣,说:“什、什么?是葛老的孙女?该死的!气垫呢?气垫!”
“局长,已经在路上了!”
“吗的!给老子快一点!”
“白、白大哥,是水怜姐姐,怎么办?”苗晓柒焦急的问到。
白卓此时也是心急如焚。虽然说他不怎么喜欢葛水怜,可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师姐,而且毕竟相处这么久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情了。他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说:“草草草……快想办法!快想办法!”
李涛队长也很急,说:“胡局,要不我带队冲进去吧!”
“不行!你们进不去的,进去了也是变成他们这副样子!”白卓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蔡文斌等人说道。
“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了吗!”李涛队长吼道:“葛老我也认识,他是个很好的人!现在他的孙女有危险,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吗的别吵!她是老子的师姐,老子比你还急!”白卓吼道,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说:“气垫……气垫来不及……”忽然,他感受到手里碰到了什么硬东西。
“五行盘?结界?”白卓自语着,想起了那天在孤儿院里发生的一切,“小柒,你的毛毛能够爬上去吗?”
“能……可是,就算是毛毛也帮不了水怜姐姐啊!”
“好!能上去就行!你就让毛毛这样做!”
……
葛水怜这丫头平日里跳脱,还是有些臂力的。只见她的左手牢牢抓住那空调架子,死死没有放手。她往下看去,这六十多米的高空看下面的人群,就像是一窝蚂蚁一样!
葛水怜带着哭腔说:“早知道就听白卓的警告不出来玩了……现在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呜呜……老妈,爷爷,女儿不孝,先下去见爸爸了!”
忽然,葛水怜只觉得背后脖子一冰,尖锐的刺痛感传来让她左手一松,身子在空中晃了晃,惹来楼下围观群众的阵阵惊呼声。
“啊?是什么东西?好痛!”葛水怜右手还绑着绷带打着石膏,根本派不上用场。她只能忍住疼痛,不让左手放松。她再次往脚下看了看,阵阵眩晕感传来。葛水怜的身子发软,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就在这种关键时刻,葛水怜分明觉察到了背后那冰凉的条形物体往自己手臂上爬行!
……
“小柒!还没有完成吗?”
“已经可以了,白大哥!”
“好!”白卓掐了几个生硬的手诀,都是从葛水怜那里学来的。
他嘴里振振有词,将右手五指按在那五个带着尖刺的小孔之上,念道:“指天天清,指地地灵,天清清地灵灵……两仪四象,五行八卦,万物之始……天地乾坤,道法助我——五行、结界!开!”
“嗡——”五行盘四周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结界扩散了开来。
痛!五指连心,比想象中的还要痛上好几倍!那鲜血好似不要钱的一样,瞬间淌满了五行盘中的咒印凹槽!
“我靠!转得好快!啊!”白卓用力按住五行盘的内盘不让其转动太快,但是钻心的疼痛从五指上传来,痛的他叫出了声。真是难以想象,那天晚上葛水怜用这个五行盘的时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啊——!”很快,五行盘中的血液淌满了那个土字咒印!不过没关系,白卓需要的是“水”字结界,或者是金字结界。只不过“金”字结界是最后一道咒印,如果真的用到了这“金”字结界,想必白卓的右手肯定不保了。
“克克克……”五行盘内盘不断转动,右手失血太多,白卓觉得自己的右手变得冰凉冰凉的,很快,血液躺过“火”字咒印凹槽,白卓能感受到右手手臂的肌肉开始扭转变形了。
“小柒!可以了!她还没掉下来?”白卓抬头问到。
苗晓柒与金蚕虫心意相通,带着哭腔说:“水怜姐姐心志太坚定,毛毛把她的手咬烂了她还没有放手!”
白卓骂了一句:“草,不该犟的时候偏偏这么犟!死丫头快放手啊!”
然而,六十多米的高空,白卓在这下面喊,葛水怜是绝对听不到的。葛水怜左手已经被这条彩色毛毛虫咬的血肉模糊,但她还是凭借着一口气,死死抓住铁架子没有放手。
“这傻丫头!小柒,在她手臂上咬上我的名字!快!我要撑不住了!”
“好、好的。”
七彩金蚕虫迅速在葛水怜的手臂上啃咬起来,看上去虽然是血淋淋的样子,其实都是皮肉伤。葛水怜吃痛之下朝七彩虫看去。
“这是?在写字?”葛水怜定睛看去,“白……白什么?白色?白?白卓!”葛水怜吃了一惊,往楼下看去,脚下空荡荡的,酒店门口站满了围观群众,分不清哪个是白卓,哪个是路人。
“白卓……你是要我……跳吗?”葛水怜满嘴的苦涩,“姓白的,我能相信你吗……算了,反正横竖是死,不如赌一把……”
葛水怜闭上了眼睛,心中一松懈,左手失了力气五指一松,整个人就掉了下去,狂风在她耳边呼啸,似乎在呵斥着生命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脆弱。
“啊!”“掉下来了掉下来了!”“哇!不要!”围观群众们惊呼起来,指着半空中的葛水怜惊叫起来。
“来了!坚持住啊!水位!坎水阵!太上真君急急如律令!敕令啊——”白卓的牙关紧咬,牙龈都咬出了血,右手死死钉在五行盘上,这五行盘中不断转动的内盘,竟然被他钉在“水”字符印上!
近了,更近了,这是围观群众的惊叫声吗?我快要死了吗?白卓,你的奇迹在哪里。你要是能救下我,你这个未婚夫,我还真要考虑考虑呢。
“咚!”一声巨响,像是石头入水的声音。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周围是一片冰凉的河水,她能感觉到自己犹如得了水的鱼儿,在水中自在游荡。
“我没死!这是……这是五行结界!”葛水怜心中惊讶,她想起自己只不过是粗略教了白卓一遍,他竟然就能够活用这个五行盘了?他也太逆天了吧!
周围群众惊呼连连,他们不知道葛水怜已经安全落地,有些胆子大的人想要凑过来看看,却被那些凶神恶煞的治安警员推了回去,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现场。
葛水怜遁入了结界,白卓放心的松开了按住五行盘的右手,五行盘失去鲜血和魂力的催动,很快就停止了转动,边上的一圈石盘发出克克克的声音便缩了回去。
“嚯”的一声,五行结界消散,葛水怜尖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白卓眼疾手快,冲上前去将她抱住。
葛水怜喘着粗气,从白卓怀里探出脑袋往地上看了看,弱弱的问:“我,我没死?”
白卓正气头上,放下葛水怜,啪的一声在葛水怜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骂道:“死丫头!我都警告过你了,让你小心让你小心,要不是老子记得这五行盘的运用手法,你呀,早就摔成肉饼了!”
葛水怜被打了屁股,惊叫起来,正想骂白卓,却看到周围有许多外人,出奇的忍住了。她两眼饱含雾水,对白卓说了一句谢谢。
“啊!白卓小兄弟啊,你可真是厉害!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能够安然无恙……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也能和葛老交代了!”
胡非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这时李涛队长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滋滋~“4号狙击手报告,4号狙击手报告!”
“收到,请讲。”滋~
“方才那位跳楼的人质激怒了嫌犯,楼上那八位人质已全部受害,请求无条件射杀!请求无条件射杀!”
胡非接过对讲机说:“批准请求,寻找机会随时准备射杀!”
“收到!”“1号收到!”“2号收到!”“3号!”……
“李队!”“是!局长!”“疏散周围的人民群众,进入3级战斗戒备!”
“是!”
白卓抬头看去,发现楼顶上阴气环绕,再看看被绑在柱子上的蔡文斌几人,他们似乎变得更加的暴躁起来,冲着白卓等人拼命嘶吼,恐怖的眼白中带上了血丝,变得更加狰狞了!
白卓拿出三张黄色符咒分别贴了在肩膀和头顶上。
道法有云,人有三把火,头上命火,肩抗运、气两火,统称阳火,阳火不足,则阴邪入侵,鬼附身就是这样来的。而之前葛水怜想要从宁兰身上引出三昧真火,也是从这里来的。
所以,就有老一辈的人经常告诫,走夜路的时候,是不能戴帽子和打雨伞的,因为伞和帽子会将头上的命火给遮盖住,从而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当然,肩膀也是一样,晚上的时候是不能被人随便乱拍的。
白卓给自己贴的三张符咒,是赐福符咒,这符咒能让自己的阳火长燃不灭,足以面对大部分状况。
“李队长,挑几个精英,跟我来!”
“简单!”李涛队长也是和胡非一样,很是信任白卓,他打开对讲机说道:“龙渊突击队,到我这里来报到!”
不过半分钟,有一小队人出现在了李涛面前。这几人穿着深紫色战术背心,背心上插了手枪、军刀、甚至是手雷和震撼弹,手里还端着97式突击步枪,他们各个都是虎背熊腰,胳膊上的肌肉十分匀称,充满了爆发力,手臂上到处都是早已愈合的伤疤;短短的小平头干净利索,脸上涂着几道淡绿色的迷彩。
这才是真正的战士!
其中一个领头的那个战士对李涛和胡非行了个军礼:“龙渊突击小队——蔡文武少校向队长、胡局长报告!”
李涛严肃的向他行了一礼之后,随即笑道,拍了拍他胸口的勋章,说:“行啊,小子,现在都是少校了!”
蔡文武笑着说:“教官说笑了!那时候要不是教官舍命保我,我早就上军事法庭了!”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这位是白卓,进去以后,你听他的命令就行!不然的话,你弟弟的样子,就是你们的下场!”李涛指着那柱子上的蔡文斌说到。
“我弟弟他还有救吗?”蔡文武问。
白卓回答说,“有,但是要先干掉楼上的那几个人再说。”
蔡文武倒也干脆,向着白卓敬礼道:“行,龙渊突击小队,随时为白先生效命!”有那么一刹那,白卓心中,有种想要拥有这股军事力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