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花慕寒啊。”长汀一笑,趴在了他的耳畔,“别把我想的太善良,咱俩其实是同类人,只是,我的一些特性,还没显露出来而已。”
花慕寒茫然不解的把她拖到自己面前,“什么特性?”
“想知道就送我去军中啊。”长汀挑挑眉,又赖上了他,“花慕寒,求求你,送我去军中待上两年吧,我做梦都想去!”
花慕寒淡淡瞥眸,“天都快亮了,你赶紧回去睡上一觉。白天的时候,别忘了让岚月给你上药。”
长汀愤愤起身,狠狠跺着脚往外走去,嘴里嘀嘀咕咕,“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的死心眼……”
花慕寒坐在地上提醒,“忘了青霜。”
长汀愤愤转身,弯腰捡起地上的剑,顺带狠狠剜了他一眼,而后又去桌案上拿剑鞘,往外走时,嘴里仍旧碎碎念叨,“整个千夜,就只有我二师兄一人真心对我好……”
花慕寒目送她离开,唇角微弯,心情大好。
尘烟和子穆结伴护送长汀回云栖别院去。
长汀怀里抱着小飞白,两只耳朵里灌满了责备声。
她憋闷了一路,就在到了门口时,赫然止步,扭头看向了子穆,鼓着腮帮子问道:“大师兄,最近二师兄有给你来信吗?”
子穆皱眉摇头,“没有,那小子不知又跑到哪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了。”
(鞭影落春堤,绿锦鄣泥卷。脉脉逗菱丝,嫩水吴姬眼。啮膝带香归,谁整樱桃宴。蜡泪恼东风,旧垒眠新燕免踏尘埃看杂花。。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开元二十六年,客有从御史大夫张公出塞而还者,免踏尘埃看杂花。作《燕歌行》以示适,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胭脂雪瘦熏沉水,翡翠盘高免踏尘埃看杂花。免踏尘埃看杂花。走夜光。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从开一朵朝衣色,免踏尘埃看杂花。)
“气死我了!这都半年了,也不说来看看我,也不怕我被你们给欺负死!”长汀气的直跺脚。
“我听任老头儿说,那臭小子现在可出息了,把人家一个大姑娘追的满千夜乱跑,弄的人家没地方躲没地方藏的。”尘烟啧啧直叹。
“天呐,这么劲爆呢?!我好想见见那女子长成啥样儿,居然能把他迷的这么疯狂!”长汀听的心驰神往,“当初,无忧谷里追他的女弟子那么多,就算是赛天仙的都不在少数,他一个都看不上,居然自己在外面勾搭上了!”
“别说他了,我和尘烟叮嘱了你一路,你可别当耳旁……”
子穆话还没说完呢,长汀一闪身,嘭的就把门关上了。
两人同时翻翻白眼,哈欠连连的回去补觉。
※※※
九月十八,万寿节。
月光之下,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因是花慕寒登基后所过的第一个生辰,所以办的格外隆重,最起码要大宴宾客三日。
千夜十一国均有使臣来贺,他忙的焦头烂额,自然顾不上长汀。
晚宴时,长汀发现她的席位,又成了不甚起眼的角落。
对此,她不是一般二般的满意。
她保证,这次一定老老实实做个入定的老僧,就是那董太后、瑜贵妃拿三昧真火来炼她,她都不带搭理的。
坐了好久,寿星都入座了,众人也开始朝贺献礼,长汀却始终不见占凌与秦唯朗的人影。
对面的萧玉祺投来的那道视线很是执着,她死守着跟那大醋坛子的约定,打定主意不跟任何男人眉来眼去。
听着那歌功颂德之言,看着那各色奇珍异玩,她是边喝茶,边摇头撇嘴。
唉,还是新社会好啊!
远远地,她看到尘烟正往这边直瞥眼,心念一动,冲他丢了个眼色。
尘烟会意,找了个借口往殿外走去。
岚月见他走出来,在一个阴暗角落冲他招了招手,“主子把东西已经用毡布包裹结实了,钥匙在苏苏手里,她说让副总管或是严侍卫亲去把它弄到养元殿去。”
(鞭影落春堤,绿锦鄣泥卷。脉脉逗菱丝,嫩水吴姬眼。啮膝带香归,谁整樱桃宴。蜡泪恼东风,旧垒眠新燕。免踏尘埃看杂花。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开元二十六年,客有从御史大夫张公出塞而还者,作《燕歌行》以示适,感征戍之事,因而和焉。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免踏尘埃看杂花。免踏尘埃看杂花。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胭脂雪瘦熏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从开一朵朝衣色,免踏尘埃看杂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