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尾扇骨是利器,斩断手和脑袋的事情由你来做!你先去砍断他的四肢,然后我去毁他的双翅,之后你便找机会斩了他的脑袋!”
猼訑快速的接着说道:“动作要快,中间不能断!否则我们就得再杀他一次了!”
谢九黎点头,忙道:“我知道,干净利落脆,你就放心吧!”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中谢九黎还是忍不住吐槽起来,不是什么厉害到无法应对的妖怪,怎么杀起来比厉害的还要这么费劲儿!
这是怀抱里的这个怎么办?
谢九黎无奈的抬手狠狠一记击在訾冉的脖子上,瞬间便将她打昏了过去。谢九黎呼呼两声,心道这还得是重手才行,訾冉不好意思啦。
他将訾冉靠着下山路旁的路灯边,然后便朝着猼訑又跑了回来。
那碟车妖还在与猼訑两个人紧张对峙,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猼訑也清楚,现在这蝶车妖被他散发出来的妖气震慑住,一时半会儿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现在是动手的最好的时机。
若是在给他时间让他反应过来,那可能就会变的有些棘手了。
谢九黎这时来到猼訑身边,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便兵分两路,朝着蝶车妖攻击过去。
谢九黎虽然不懂武术,但也不是没有打过架,加上拿到羊尾扇骨之后大大小小的对战也经历过几次,此刻用起羊尾扇骨来显得游刃有余。
谢九黎快速跑到蝶车妖的身边,挥起羊尾扇骨削向蝶车妖的尾巴,试图吸引对方开始攻击自己。
蝶车妖的身体瞬间提起,轻松将谢九黎的攻击躲了开去。那蝶车妖猛的扇动双翅,产生强劲的风朝着谢九黎的面上拍了过去。
如同一个大浪迎头痛击,谢九黎顺势扬起羊尾扇骨将迎面而来的这股气流生生劈开,然后向着半空之中一跃,凭借着羊尾扇骨无坚不摧的特性竟硬是让他得手了!
蝶车妖被谢九黎的羊尾扇骨削到,登时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甚至还低头看了一眼从自己身上分离开的四肢,簌簌掉落在地面上。他整张人脸上面做出迷茫的神色,却在下一刻突然变得极为扭曲。
四肢被削的痛苦,这个时候才让他体会了个干净。
蝶车妖浑身都在颤抖,嘴巴里面发出“呜呜”的悲鸣,但是这种惨叫却像是放射性的雷达,震得谢九黎整个脑袋都开始抽搐一般的疼起来。“我靠,这家伙的惨叫难不成是超声波么?”
猼訑却管都没有管谢九黎,只是原地咻的一下就消失了,下一刻已然出现在了蝶车妖的身后,他双手在空中翻动,双张上面便随之附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芒,那光芒似火焰,灼灼而动。猼訑一掌为刀刃,翻腾之间之间衣袂翻飞朝着蝶车妖的后背砸了下去。
蝶车妖因为断肢而产生的疼痛感还没有褪去,整个人都是被痛苦笼罩着,根本就无暇关心猼訑在他的身后做了什么。
蝶车妖只是悲催的发现自己身后一道凌厉的罡风划过,紧接着是一阵烧灼着的痛楚从翅膀上传来,他向后扭动脖子并不能看到自己的背后怎么了。只是在扭动脖子的同时发现,自己一对引以为傲的翅膀就像是自己被斩落的四肢一般,也簌簌的掉落在了地上。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发出更大的一声悲鸣之前,谢九黎已然斩断了他的脖颈。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簌簌掉落了下去。
“扑通!”
重物落在地面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随之溅起漫天的灰尘。空气一瞬间变得甚是呛人。
谢九黎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后退,他用手挥去面前的灰尘,好一阵才说:“真没想到......这蝶车妖好歹也是一只妖怪吧,怎么这么不堪一击?跟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些可差多了!”
猼訑走到他身边,淡淡道:“这不过是世间最普通的一只妖怪,恐怕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只妖怪。他不过寻着本性来此想要一尝新鲜尸体的滋味,总归是没有想过会在这里把命都丢了。”
谢九黎甩甩手,方才用力多大此刻都写抻到筋儿了。“嘿,怎么听你的口气是在替这蝶车妖惋惜吗?”
猼訑只是站在他身边沉默下来,并不答话。他当然是这么认为的,若不是蝶车妖将那个女人的意识收走,那么也不需要杀死他,而是将他赶走便也就可以了。
世事难料,都是在向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谢九黎叹息一声,“谁知道来参加老葛的葬礼也能横生出这样的枝节。看来这扇骨拿在手里,我都变成名侦探柯南了。”
猼訑一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名侦探柯南?”
谢九黎翻翻眼,“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他存在的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便会死人么?”
猼訑惊奇道:“还有这种人存在?莫不是什么妖怪?”
谢九黎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是一个万年小学生而已。”
猼訑对电视本身都不是那么感兴趣,更何况是动漫呢?所以他对谢九黎嘴巴里面的这个万年小学生突然萌生出了强大的兴趣,以致而后很多年都在追着这部动漫,一集都不漏的看了个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谢九黎呵呵笑了一声,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来,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便对猼訑说道:“哎呀,我都忘了訾冉被我打昏了呢!”
谢九黎说完便朝着方才放置訾冉的那个路灯走过去。訾冉静静的靠在那路灯边上,睡颜沉静如同凉凉的月色。她长长的睫毛附在眼睑上面,阳光一照落下一小片羽毛般的阴影。
谢九黎蹲下身来看着昏睡的訾冉,心中蓦然五味杂陈,眼中却含满温柔,仿若被一滴水打扰了平静的湖泊,动荡不安。
他曾执手便可以拥有面前这个女人的一生,却被他错过了。与其说是错过,不如说是他自惭形秽,不敢奢望以后而逃避,因此而放弃了。这种放弃,他在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释怀,直到现在心中那种被揪起不放的疼痛,时不时的都要爬上他的心脏,然而狠狠痛击让他疼上一段时间。
他闭上眼,再次睁开后便将这些复杂的情绪都收敛起来,伸手去摇晃訾冉的肩膀,温声道:“訾冉?訾冉,醒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