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听李氏说的极有道理,这么来说,大小姐那果然是个好地方,然后问李氏道:“秋荷此生铭记姨娘恩德,但大小姐那一直是子衿与子佩照顾着,除此外,也就只有两个洒扫的小丫头,也是大小姐自己挑回去的人,秋荷怎么才能进大小姐的院子呢?”
李氏一笑说道:“你且在我这躲几天,等这批人一回去乡下,府上自然是要增添人手的,到时我再接着这个机会,把你送到大小姐那去。”
婉兮这时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别人算计上了,心里在盘算着苏老什么时候才能进京,毕竟老夫人年岁大了,身体里老是这么被蛊虫拖着,恐怕很难熬过这一关,又想起了那个莲儿,不知道她此刻怎么样了,有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那天莲儿被关进了老太太院子里的空房,洛大人仍旧派护院看守着,这几天事情繁多,洛大人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她,而且也没想好该拿这个莲儿如何是好,这个莲儿面容姣好,身材窈窕,比最小的邢氏还年轻着两岁,况且她身上既有着令仪的灵慧,又有文娟的贤秀,洛大人是真舍不得把莲儿送去官府问罪,就借着忙碌的由子,一连几日,连问都没问过莲儿的事,即然他不过问,李氏自然也不好开口,这些天进过关押着莲儿房间的,便只有婉兮一人。
那天莲儿见到婉兮来,要是没被捆绑着,恨不得上前去将婉兮撕碎,咬着牙问道:“我身上的蛊虫是不是你放的?”
婉兮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莲儿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婉兮一笑说道:“不是我要害你,而是你们要害我,你就不想想,是谁要给老太太下毒的,我不过是碰巧找到了一只虫子而已。”
莲儿想到自己的姐姐,不由得萎靡下来,然后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婉兮说道:“本来我只是以为这件事是齐氏做的,她想在老太太病倒后,从李氏那把权利夺回来,并没看出你也参与其中,还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莲儿虚弱的一笑说道:“我也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没人会怀疑到我的身上,那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婉兮笑着说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吧?”见莲儿点头,婉兮又继续说道:“可你知道是谁要害我吗?”
莲儿却神色茫然的摇头,婉兮心想,她到底也是个苦命的人,与其说是被林瑜利用了,倒不如说是被她的亲姐姐给利用了,然后才开口说道:“林府的公子,林瑜。”
听到这个自己从来没听到过的名字,莲儿自语道:“林瑜?难道他就是姐姐口中那个逼她做这件事的恩客?”
婉兮点点头,说道:“我也就是从他那才知道的雅莲姑娘,偶然见过雅莲姑娘一面,你跟她长得真像。”
莲儿忽然像疯了一样,想要挣开绑住自己的绳索,口中叫喊着:“就是他害了我姐姐,就是他,对,对,就是他,你说过,姐姐死后尸体被抬去了林府,一定是他干的,我要为姐姐报仇血恨,林瑜,我要你血债血偿。”
子佩见莲儿情绪激动,忙挡到婉兮身前,生怕她伤了婉兮,婉兮却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走吧。”
而莲儿,自从婉兮走后,天天都在琢磨着如何才能逃出这里,找到林瑜,给自己的姐姐报仇,但到底只是个弱女子,想冲出护院的守卫是不可能的了,恨意反而让她越来越冷静下来。
这几天莲儿恨着的林瑜,也在思索,未来的路到底该如何继续,却没想到,意外看到了沈方宁对宸王的爱意,与她对婉兮的恨意,多年的思想灌输使他只在见到锦瑟的时候片刻的失神,而见到机会的时候,却又燃起了斗志,便随着沈方宁离开的方向追去了,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拦住了沈方宁的马车,开口问道:“车上可是沈小姐?”
沈方宁不悦的开口道:“狂徒,你是什么人?”
林瑜风度翩翩的笑到:“能帮助沈小姐嫁给宸王的。”
沈方宁在马车内听到这句话,不禁来了兴趣,一挑马车的帘子,看向车前站着的一个俊秀文雅的青衫少年不由得一愣,想了半晌,才说道:“林瑜表兄?”
林瑜抱腕一揖,说道:“难得沈大小姐还记得在下。”
沈方宁礼貌的一笑,说道:“转过这条街就有一间茶楼,我在二楼雅间等着林表兄。”
林瑜侧身让路,并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人在茶楼聊了些什么,别人不知道,不过沈方宁在离开茶楼的时候,面上带着笑意,锦瑟看着沈方宁离开的方向,心想,看来有个人应该要来京了。
正想着,却被人拍了一下后背,锦瑟就是一惊,什么人能无声无息的走到自己的身后,做好了准备回头一看竟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师傅,手里的药粉霎时洒落在地,苏老提鼻子闻闻,不悦的说道:“丫头你这是要对为师下死手啊。”
锦瑟哭笑不得的说:“谁让师傅出现的这么突然”,又看了茶楼一眼,确定没人看到,然后说道:“师傅,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王府吧。”
老头点点头,然后二人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苏老来时,宸王刚翻墙跳进婉兮的院子,锦瑟带着苏老进了最内层的院子,却只见战峰与萧瀚飞在院子里喝着茶,斗着嘴,调侃着宸王,见锦瑟领着苏老进来了,二人忙恭恭敬敬的请苏老坐下。苏老满意的看着他们俩,问道:“你们王爷呢?”
战峰还没等开口,萧瀚飞就指了指旁边的院子,说道:“师叔,您翻过这道墙,就能看见我表兄了,他在旁边的院子里。”
苏老不知内情,还以为墙那头也是宸王府的院子,战峰传信又急着让自己进城,锦瑟也回来了,难道宸儿受了重伤,行动不便?
刚才锦瑟急急忙忙的带自己来,也没来得及问她出什么事了,然后看战峰也是一脸严肃,老头忙走到墙边,就要翻身上墙,嘴里还念叨着这怎么也不安个门,翻墙而入成何体统,然后就愣在了墙头上,萧瀚飞与战峰才哈哈大笑。说道:“师叔,刚才我和战峰也是这么说表兄的,可他说这是情调,师叔觉得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