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不知道Joy带走她的原因何在,她的身份不是应该挺敏感的,不太适合出现在万蛊门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吧。不过她也不敢多问,尽管主人表现得很慈祥,她却不能松懈下来,一步踏错就可能丢掉“小命”,最低限度也会被主人打压回去,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万蛊门外驻扎的云霄阁弟子引起了Joy的注意,他很快就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对方其实是魅影教教徒假扮的,那么真正讨要五绝珠的人已经浮出水面。
“你在BJ打探出他们为什么要找五绝珠吗?”Joy问小艾。
小艾摇摇头,“他们不会在外人面前谈这些内容的,我的眼线也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东西。”
Joy挑眉道:“就是你那个男同事?”
“是啊。”她脑中闪过那人的脸来,不知道她失踪的这几天,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满世界在找她?不会还去公安局报警吧……一想到那场景,她就忍不住偷笑。
Joy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
魅影教想要五绝珠,他眼珠一转,得找个好办法把珠子“给”出去,既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太刻意。
他本来想借欧阳明月的手来完成这件事,但对方前不久捎来的信息里说明卓梓辰已经在万蛊门呆了些时日,她也一口咬定珠子不在这里,假如出现的太突兀……
此刻,他庆幸自己带了小艾来,或许她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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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今天又没来上班,男人心里七上八下,他问过人事,对方说她请了几天假,原因是家中有事。两个人的关系最近虽然近了,但涉及到对方家中的事,他知晓的不多,也不知道怎么找她。能用的联系方式都用过了,结果落得一个微信不回,手机不接,闹得他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整个事务所,估计也只有他真正在意这件事,门口的接待位置被新来的兼职占据,暂且不说她是不是比小艾长得美,单是戴眼镜这一点似乎就很难把她和美女挂钩,顶多算不好不坏。
办公室的男同志多少还是有些扼腕,休息期间还无聊得给两人评了分,小艾当然完胜对方,不过男人不喜欢他们调侃的方式,早早请了假回家。
路上,车载收音机里默认放着《城市之声》,主播和缓好听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传入他的耳朵,不知怎得,他渐渐觉得困倦,头摇摇欲坠歪向一边,眼皮越来越重。他不停甩着脑袋,想将睡意驱离身体,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他准备把车停在路边,没想踩刹车的时候鬼使神差错踩了油门,与此同时,他睡了过去,松开了方向盘,车子直冲着撞到马路牙上,安全气囊在重击下弹开,车前盖冒着黑烟。
这段路是男人回家的路段中最僻静的一段,因此车少人少,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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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八卦终于有了影像,祝玄息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些,他目不转睛盯着里面的情况。
元若兰坐在教室的桌子上,除了她那张桌子以外,教室里所有的桌椅全都悬在她周围,或顺或逆地绕圈,而混杂在桌椅中的还有数不清的树叶,有的来自榆树,有的来自松树,还有的是梧桐。
看来,这一层是木元素的关卡。祝玄息仔细搜寻画面,想找到破此关卡的机括所在,可惜并未发现任何可疑或可能是的物品。
“木元素,与之相克的是金,但教室里并没有什么金属元素,桌子椅子都是实木的,这……要怎么破局?”祝玄息一边碎碎念一边面色凝重地问玄冥,对方表情没什么变化,微合双眼,缓缓说道:“万相法境之所以称为万相正是因为变化无数,我之经历,于她无意。”
“说了等于没说。”他吐槽到,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八卦中。
元若兰的魂力和元神似乎比上一层精进不少,抵御阵图时显得更加得心应手,他只能默默在心里为她加油,攥紧拳头等着奇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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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需要奇迹,那是一种希望不灭,愿望不死的象征,但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你轻易不放弃自己的前提下,否则希望反而会将你压垮,让你挣脱不了束缚,看不到前路,辨不清方向。
元若兰在这样的情绪里沉溺了很久,无法自拔。眼睁睁看着周围越来越密的桌椅和树叶,从数量上看,只怕学校里外的树木此刻都变成了枯枝残躯,而整个学校的桌椅也都在阵图里飞奔到她身边。和土元素不同,木元素没有很强的攻击力,但是却在一点点缩小她所占据的范围,同时不停动摇她臀下的桌子。
那桌子微微颤抖,发出悲鸣,似是支撑不住。她更加焦急地想找到金元素的踪迹,但这间教室连门把也是木制的。(这点她在进来时并未发现)现在只有两条路,不么是她找到出路,逃离出去,不么是周围的桌椅将她所坐的这张撕裂,然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一无所知,可能会死,也可能……生不如死。
她脑中突然闪过无数张脸,无数的画面,欧阳劫、祝玄息、琴乐、王守成……想到这里她忽然灵光一闪,不久前她似乎才和他见过面,并非是现实中,而是……这里。
他在干什么来着……带着自己骑自行车,奔驰在马路上……
她自问自答,在想到自行车的时候,喜形于色,对啊!那不就是现成的金元素嘛!
的确,记忆里,那两辆自行车的躯干和轮子是最平常的材质,是实打实的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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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梓辰午睡到太阳西下,昨夜他迷梦仙喝得太多,为了见到琴乐,为了和她有一些虚假的温存,他放任自己被酒精和蛊术麻痹,此刻醒来,失望席卷了他的身体。而现实并没有丝毫改变,万蛊门似往日一般找人叫他吃饭,又是一个重复的无趣的一天。
他懒懒散散跟在那人身后,来到上圣厅,厅内却不只欧阳明月一个,一名身着奇装异服,一看就是来自少数民族的陌生人立于厅中央,和欧阳明月对立而站,二人之间火药味浓重,很不寻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