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中的尸毒带着极阴的煞气,所以虽然只是很普通的抓伤划伤,都出现了尸气侵入的现象,伤口处发黑发臭,腐烂的速度非常快,稍稍一碰就往外流脓水,皮肉像孩张口似的向外翻开。
黑涯帮我驱逐身体里的尸气和煞气,弄完又费了半天工夫处理伤口,他的祝由术很管用,短短一时之内就已经去腐生肌,皮肤上开始长出新皮新肉来了!
我和黑涯将那个腐烂的尸体收拾出来,因为现在是初秋,天气还没有变冷,尸体上的蝇蛆还是非常活跃的,爬的尸身上到处都是。
而且死亡时间大概有七天作于,尸体已经形成了巨人观,体内高度**产生的**气体已经将尸体膨胀成一个庞然大物。
这家伙的脸已经肿胀的看不到面容了,两只眼珠子向外突出,大半个白色的眼球都露了出来,舌头也跑出来了,皮肤已经不见了原本的颜色,浑身发青发绿,皮肤上入织网般的密密麻麻的静脉网络清晰可见,两只手和脚尤其让人恶心,好像套着肥厚的手套脚套似的,我在搬动尸体的时候,不心碰到了一只手,那手皮竟然像是松脱了的手套一样掉了下来!
我在尸体的旁边摆好阵,将那个差被野狗吃掉的死胎放在那人旁边,一会儿布阵的时候也顺带着给它超度一下。随后摆好了祭品和香炉,让马怀亲自给那人上了一柱香!
开始那柱香怎么也不着,马怀举着打火机了几下子,打火机像是被人吹灭似的,刚刚着,噗的一下就灭了!
马怀刚开始还纳闷,自己的打火机可是防风的,火苗子用嘴吹都不会灭!
他晃了下打火机,又打着火,火苗扑的一下子又灭了!
马怀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脖子,使劲儿摇了摇头,忽然踉跄了一下,疑惑道,“好像有人老掰我脖子似的,好难受!”
“滚一边儿去!你呢!”黑涯冲着他喝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厉声道,“听到没有!”
黑涯的喝声吓得马怀浑身一哆嗦,表情尴尬道,“去、去哪儿?”
看着马怀都要吓哭了的脸,我忙过去安抚,“没事儿马叔,别怕别怕!他不是你!”
马怀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他瑟瑟的问我,“这里……还……还有别的东西?”
我在手掌上画了一道符,伸手将抱在马怀后脖子的那个东西拉下来,用一张符将那个东西收起来,帮他在后脖子上拍了拍,道,“没事儿了马叔,那鬼头我收了,你放心吧!”
“啊?!”马怀还是吓了一跳,极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哆嗦道,“我我后脖子直发凉,总是被人掰一样,原来……那东西贴上来了!”
那鬼骑在他脖子上两只手紧紧的勒住马怀的脖子,伸长了脑袋去吹打火机,防风打火可以防风,但是放不了阴风啊!这叫做阴气吹阳火,一吹一个灭,所以马怀一次就灭一次!
之后他抖着手又了一次,这下一次将香燃了起来,他的表情像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上,然后傻乎乎的看着我问,“那后面呢……我、我做什么?”
黑涯化了一道符,将符投入阵中开阵,边,“你去把水撒在那尸体的脸上,用布擦一下就行了,别的地方不要管,一定要把眼睛那块擦一下!”
“哦!哦!”马怀看到那巨人观的尸体,已经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手里端着一碗水颤抖着撒了一半。
他将水倒在尸体的脸上,歪着头不敢去看,用一块布胡乱的在它的眼珠子上抹了两下,扔了布就跑,一直跑到草垛后面,又是一阵哇哇大吐特吐起来!
办完了事儿,马怀开车将我们带回他家别墅,单叔的车还停在那里。
黑涯收了支票,看都不看朝口袋里一装,扭头就走。我们出门刚要开车,忽然从他家里跑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样子像是马怀家里的保洁工。
她蓦地窜了出来,一下子将刚刚发动的车子拦住,扑通一声跪在车前,吓得单叔赶紧停车,车子一停看见车前人没了,惊呼道,“不是卷车底下了吧?这是什么人,特么的找死是吗?”
我赶紧跳下车去看,真是倒吸一口冷气,那保洁工的头真的被车子前杠撞到了,脑门上一片鲜血淋漓的,幸亏刹车及时,不然真有可能把她卷到车底下。
“你是不是找死?还是想碰瓷?你长眼睛了没有,朝人家车底下钻,就算压死你,老子也不管!”单叔跳下车,满脸怒容的将那保洁一顿臭骂,保洁阿姨只是低着头呜呜的哭泣,却怎么也不肯话。
“阿姨,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真是对不起了!”我赶紧叫住单叔,安慰那个保洁阿姨,“你放心,我们不会不管你的,医药费什么的你不要担心!”
“胡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儿子!”那保洁阿姨看到我,一把将我的手拉住,泪流满面道,“求求你帮帮他,我真的没办法了只能这样求你!只要你们能帮我救我儿子,让我去死都没关系!”
“什么情况?”黑涯也凑过来,蹲下身子冷冷的看了那个保洁阿姨一眼,“你冒死拦车,就是想求我们救你儿子?为什么刚才在别墅里的时候不?”
“马先生花了两百万才能请你们来捉鬼……我、我是一个打扫卫生的,我没有那么多钱请你们!”保洁阿姨泪流满面,低头嚅嗫着,可是拽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为了救儿子,给他办丧事,积攒了很多年的五万块花完了还欠了很多钱,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每月的工资都要拿去还债,要不是马先生肯让我给他家打扫卫生,管我吃饭,我真的都要活不下去来了!”
”你儿子死了?“黑涯皱眉,冷冰冰的问道,”怎么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