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叔带着我和黑涯先去了一座大厦的层。
漂亮的女秘书在董事长门外挡着,怎么问都是职业性的微笑回答,“董事长还在忙,请您稍等。”
“稍等”了快半个时,黑涯差把咖啡杯子砸那秘书漂亮的脸蛋儿上,指着她鼻子骂道,“求着老子来帮忙,又摆什么臭架子!老子还不奉陪了,你们自己玩儿鬼去吧!”
单叔脸上有挂不住,一个劲儿的拦着黑涯,用眼神求我劝劝她。
“叫他们进来!”秘书办公桌的电话响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厚重的声音。
“是,董事长!”秘书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嗯?这么年轻?”董事长看到我,显然怔了一下,大概没心里准备来捉鬼的竟然是一个刚到0的毛头伙子,他向单易行偷去疑惑的目光。
“孙董,这就是我跟您极力推荐的那个鬼门派传人,驱邪捉鬼的本事真的非常厉害!”单易行忙迎上前道,“我那商场的事儿,就是他们两个给我弄的,弄完生意立刻转好了!工地闹鬼的事情,交给胡一清您就放一百个心!”
那个孙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还是不信任,不过他可能碍于单易行的面子也不好什么,只是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本写了几下,扯下来一张纸递给单易行,语气略带无奈道,“那就让他试试吧,劳务费我先付一部分,剩下的见了效果再!”
单易行立刻头哈腰笑道,“这事儿交给胡就成了,孙董,那个项目招标的事儿,您看……”
孙董捏了捏眉头,看样子有些疲累,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去吧,我给你记着。”
“好好,您可一定要帮我记着!拜托了孙董!”单易行立刻喜上眉梢,扭头把支票塞到我手里,催着我和黑涯,“没事儿了,咱们走吧,办正事儿去!”
我拿着支票,偷瞄了一眼,心里头在的后面数出来五个零,卧槽,还没干活呢,这壕竟然打赏哥哥我二十万,这还是定金!
前些天帮单易行办事,他也不过才给我十万,我硬是没要!吃了他一顿好的就算了!
二十万呀,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呀,老子全家家当卖了也特么凑不出这么多钱好嘛!
我怎么能收人家这么多钱呢,鬼门传人本来就以抓鬼驱邪为己任,就算收费,最多能糊口就行,特么一下给我二十万,别糊口了,在我们村儿娶媳妇下聘礼都绰绰有余!
我还没火花,却看到黑涯的脸色有些不对,他黑着一张脸,一副老子不爽的表情!
也是,从头到尾我和黑涯都上一句话,也没被人家正眼好好瞧过,我倒无所谓,黑涯哪儿受过这气呀!
他眉头紧紧皱着,看样子在压抑着心中怒火,指着孙董的鼻子厉声道,“瞧不起谁呢,一个要死的人了!”
单易行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拦着黑涯,低声急道,“黑大师,这话您可别在这里乱!孙、孙董他……”
我看到孙董的眼睛里倒是略过一丝讶异的神色,他抬手制止单易行,看向黑涯道,“这位大师,何出此言?”
黑涯大大咧咧的朝硕大的真皮沙发上一坐,也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这七八天是不是一直睡不好,入睡难,睡醒了感觉很累?头疼一天发作一两次,这两天发作的比较频繁?左右手臂时常会有抽筋痛感?昨天跌倒过,身子麻痹了一个时……”
黑涯历数着一些症状,而孙董越听,脸上的表情便越惊讶,他手撑着办公桌,向黑涯探过身子道,“大师,您的这些症状我全都有!的一儿都没错,我、我这到底是什么病状呀?”
单易行赶紧附和道,“黑大师,孙董一向身体都非常健壮,他善于养生,就算工作再忙都会定时运动,平时饮食也很规律,怎、怎么会患上这样的疾病呢?严重吗?”
“都特么快死了,你严重吗?”黑涯冷哼了一声,伸出三根手指晃晃,鄙夷道,“不超过三天,这家伙会中风,继而脑血管破裂,抢救及时应该还能在床上多活几年,万一背就认命吧!”
罢,他起身就走,冲我摆头道,“走吧青皮,人家也瞧不起咱们,何苦多余管别人闲事儿呢!咱们吃饭去,羊蝎子火锅走着!”
孙董立刻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拦着我们忙笑道,“别别!是我孙某人不对!我慢待两位大师了,是我的错!这几天项目工地出了大事,我身体又突然感觉不适,这脑袋一时就有些犯糊涂!还请两位大师见谅,这样,今晚我做东,一来给两位大师赔礼道歉,二来感谢两位大师能帮我孙某人渡过难关……”
不亏是做奸商的,这脸儿变得都赶上川剧变脸儿了!孙董立马打电话叫了一帮人围着我俩,前呼后拥的去了一个高档海鲜火锅餐厅,大海鲜叫了一桌子,吆喝着就要开始吃。
“等等,”黑涯瞥了孙董一眼,推开众人,让他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指着那些杂七乱八不知道是谁的人,“瞎吵吵什么,你们几个没事儿干的都出去,我先给他治了病再吃!”
清理了闲杂人等,他让孙董坐在椅子上,将上衣脱下,露出整个胸膛和脊背。
他伸手在孙董的前胸后背戳了几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被他戳过的穴道竟然渐渐显出一团紫黑色,好像被人用水笔画上了儿似的!
黑涯取出一根稍粗的银针,这针有些奇怪,三面带棱,好像一柄三棱刀,将那筷子粗的针刀戳进孙董身上那几个紫黑儿上,瞬间一股黑红色的血冒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分钟才逐渐变成鲜红色。
我一瞧便觉得有些不对,流出来的那些淤血似乎带着隐隐的煞气,如果是普通的淤血,绝对不会有煞气的,这家伙是不是被人下了“煞”了,或者住宅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