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年见姜寒又想用擒住卢兴田的招数,身子生生的一顿,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然后枪杆一抖,直点姜寒的肩头,逼的姜寒只能收手躲避。
两个人你来我往便战在了一起,贺延年如同一只飞翔的大鸟一般,牢牢的把姜寒罩在了地面上。
姜寒这时候才明白这贺延年的绰号为什么叫做鹤贯长空,不仅是因为他轻功高明,如同一只在天上飞翔的仙鹤一样,更重要的是,这贺延年的枪法,分明带着七分的鹤形,如同一只在空中翱翔的仙鹤一般,由上而下发动攻击,灵巧多变,却杀气十足,十分的难以防御。
姜寒只听说过鹤形拳法,他本身也知道一套鹤形拳的拳谱,但是这鹤形枪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不由得来了兴趣,便主动示弱,固守原地,让贺延年放开手脚的进攻,想一堵贺延年枪法的全貌。
贺延年本来见姜寒被自己压制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心中高兴,以为几招便能解决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谁知道一连攻了快二十个回合,姜寒还是稳稳的缩在那里,以逸待劳,稳稳的防守,好像一只带壳的大乌龟一样,自己根本就无从下口。
贺延年心里也有些着急了,这乌龟始终不露头,自己便没什么好办法,这小子防守防的始终是滴水不漏,再这么打下去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最重要的是,贺延年心里清楚,自己这始终在天上飞来飞去,虽然看着是占尽了上风,可是自己的消耗可比这小子要大的多,要是一直这么拖下去,自己恐怕回比他先力竭,到时候他便能不战而胜。
想到这,贺延年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拖拖拉拉的了,必须快速解决这个麻烦!
只见他身子在天上一飘,划出一道弧线,滑向了姜寒背后,紧接着枪朝后刺,直刺姜寒的后心。
姜寒听见身后劲风响动,赶忙一侧身,想要让开贺延年这一枪。
哪知道贺延年这一招乃是虚晃,就在姜寒一侧身的工夫,贺延年手腕子轻轻一抖,枪尖微微往上一抬,直刺姜寒的太阳穴。
姜寒正侧身准备躲开这一枪,等于是自己把太阳穴送到了贺延年枪口上,吓的他赶忙低头,想躲开贺延年这一枪。
哪知道贺延年这一枪还是虚招,只见他手上再次一抖,枪尖再次转向,直刺姜寒的肩头,在这一枪之中,一瞬之间,贺延年连续两次变换了目标,这便是他的成名绝招白鹤三啄。
姜寒现在是侧着身子缩着头,见贺延年再次变换了目标,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贺延年不仅轻功高绝,枪法更是出众,对枪的控制更是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不然在一招之中也不会夹杂如此多的变化,自己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
不过姜寒并没有慌乱,自己这时候侧着身子缩着头,动作十分的别扭,而且脚下步法已经站死了,想要躲开贺延年这一枪可以说十分困难。
他只好猛的一提气,运起了鸭子步,身子好像失去了平衡一样,猛的朝着前面栽了过去,生生的挪出去二尺多远,躲开了贺延年这一枪。
贺延年使出了自己的绝招白鹤三啄,见姜寒果然上当了,自己前面两个虚晃只是为了骗姜寒的站位和步法,只要把姜寒的站位钉死了,步法骗乱了,那他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一招。
贺延年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得手了,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哪知道姜寒忽然间便挪了位置,好像是被人推开了一样,贺延年不由得惊叫了一声:“这不可能!”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轻功可以做到在步法完全站死的情况之下,还能生生的挪动位置的,而且他分明没看到姜寒脚下是怎么动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姜寒到底是怎么挪出去这么远的。
可是不管他想不想的明白,姜寒确实躲开了他这要命的一枪,紧接着姜寒便是一拳击出,直接打向了贺延年的枪杆。
贺延年和卢兴田一样,都以为姜寒修习的是外家功夫,所以一直都在躲着姜寒的拳头,避免被姜寒碰到枪杆,毕竟白蜡杆并没有多么的结实。
可是这会他还沉浸在绝招失手的震惊当中,没有缓过神来,姜寒这一拳砸了过来,贺延年完全没有反应,被姜寒一拳砸在了枪杆上,只听“咔”的一声,白蜡杆制成的枪杆被姜寒生生从中间砸断,墙头“当”的一声便落在了地上。
贺延年这会才反应过来,赶忙接着姜寒这一拳之力,身子猛的朝后一翻,翻出去将近一丈远,落在了地上,再看自己手里,只剩下了半截枪杆。
贺延年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姜寒到底是怎么躲开自己那一招的,不过不管他想不想的明白,他都知道,自己在这一招里吃了暗亏,导致兵器被毁,那小子说不定就是故意诱骗自己出手,然后伺机反击。
姜寒还真就不是故意骗他出手,他是真的有些轻敌了,此时姜寒背后也渗出了冷汗,要不是自己最后关头凭着鸭子步躲开了贺延年这一枪,自己这会恐怕就已经受伤了,虽然他有把握让贺延年这一枪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这一下也足够给他警醒的了,这落邪崖可是七大门派之一,鹤羽峰的峰主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杜若伊就站在姜寒身边不远处,看见姜寒站在那里,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太好,平时很少见他这个样子,赶忙走过来小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姜寒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这贺延年确实厉害,落邪崖不愧是七大门派之一,果然是卧虎藏龙,是我大意了。”
贺延年看了看手里的半截枪杆,把枪杆往地上一摔,然后从旁边弟子手里又夺过一条枪,大声说道:“我就不信我治不住你,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