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两个守卫也是在门外絮絮叨叨拉着家常,姜寒听了一会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掏出了干粮,跟洛子瑜两个人坐在地上边吃边喝。
吃完干粮,姜寒靠在墙上,心里暗暗盘算:“也不知道明天事情进行的顺利么,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迷倒了寨子里的所有人,顺利的救出蕙兰逃出千风洞;最坏的结果自然是毒酒被发现,自己就只能和小洛硬闯千风洞,若是真是需要来硬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带走蕙兰。”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传来了轻轻的鼾声,低头一看,洛子瑜竟然靠在墙上睡着了。
姜寒一看他睡的香,自嘲的一笑:“算了,想这么多干嘛,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小洛都不担心,自己在这瞎担心什么。”赶忙去旁边乱七八糟的杂物里面翻出个破草垫子,扔在地上。把洛子瑜拖到草垫子上,自己则坐在一边放哨。过了没多久,也头一歪,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姜寒听见仓库门口有动静,赶忙叫醒洛子瑜。洛子瑜被人吵了好梦,刚要喊出声,就被姜寒一把捂住了嘴:“嘘,小点声!”
洛子瑜挣扎了两下,看清楚捂他嘴的是姜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寒指了指门口:“有动静。”
两个人仔细听了听,原来是门口的守卫又换班了。这次依旧是公鸭嗓和娘娘腔来接班。
两人站在门口一边看门一边闲扯,公鸭嗓还是一副不相信的口气问娘娘腔:“今天咱们真的有酒有肉?”
娘娘腔不耐烦的骂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是厨子跟我说的,还能有假么,你不信那一会你别吃啊。”
公鸭嗓赶紧说:“信,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啊,整个千风洞就属你消息最灵通。”
姜寒看了眼窗外的天,已经亮了,千风洞的人随时都可能过来取酒。想到这里不敢再睡,赶紧把破草垫子扔回角落,招呼洛子瑜,两个人跳上房梁。
两个人跨坐在房梁之上,掏出干粮和水吃了点,戒备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就听见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来了不少人。就听见娘娘腔跟这群人打招呼:“老五,这才刚过中午,怎么这么早就来抬酒啊?”
来的那群人里有一人答话:“嗨,这不是少洞主心急么,就想着赶紧完事了去入洞房,催着咱们干这干那。要不是媒婆拦着说不吉利,没准这会咱们哥们都喝开了!”
娘娘腔听他这么说,赶忙又问:“听说这新娘子是少洞主抢回来的?还是云泉寨寨主的女儿?”
那老五好像炫耀一样,大大咧咧的说道:“寨主女儿怎么了,过了今天还不是咱们千风洞的人,咱们少洞主的看上的女人,就没一个能跑得了的!你俩快把门打开,我们赶紧把酒抬走,省的一会少洞主又催。”
两人赶紧答应一声,打开仓库,进来二十几个人,来来回回好几趟,忙活了半天,才把酒都抬走。
姜寒听他们说话,也听明白了。这麻和志虽然心急,但是喜事还是得按规矩,在黄昏时候开始。那等所有人都倒下的时候,天差不多就已经黑了,天黑更方便自己下手救出蕙兰。
姜寒见酒都抬走了,两个守卫重新把门锁上,便招呼洛子瑜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这仓库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不会有人再进来了。
两个人百无聊赖的吃了点东西,姜寒反而还有点紧张了。终于等到了天擦黑,这时候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一个人离老远就扯着嗓子喊:“你俩,不用守这空仓库了,洞主说了,没事的都一起去热闹热闹。”
姜寒一听,正是中午那老五的声音,知道喜事是要开始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只是要委屈蕙兰一下了,必须得和这麻和志拜一次堂。姜寒现在心里合计着:“干脆一会趁着麻和志被药倒了,干脆直接干掉他算了,省得坏了蕙兰的名声。”
门口的娘娘腔和公鸭嗓一听,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就跟着老五喝喜酒去了。
洛子瑜问姜寒:“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姜寒算了算:“这喜事前面折腾也要半个时辰吧?药力发作半个时辰,咱们稳妥点,等到天黑再动手,两个时辰的药效足够了。”
两个人又再仓库里坐了一会,等到外面天已经全黑了,这才踹开了窗户上的木条,从仓库里跳了出来。
靠在墙边,姜寒左右看看,一个人也没有,仔细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抬头看了看,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淡淡的月光照在地上,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姜寒一拉洛子瑜:“快走!”两个人朝着麻和志住的院子方向跑去。
上次两人已经来过一次,白天进来的时候姜寒又特意观察了寨子里面的地形,两个人轻松的就找到了大院。
两个人来到前院,贴着院墙往里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姜寒示意洛子瑜给自己放哨,自己悄悄扒上墙头往院子里看。
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张灯结彩,摆着几十桌酒席,每桌酒席旁都醉倒着十几个贼人,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靠在凳子上,有的干脆躺在地上,全都是一动不动,显然是被麻倒了!
姜寒心里暗暗高兴,又示意洛子瑜在这等他,自己进去查探一番。一翻身,跳过院墙,来到了院子里。
仔细看了看趴在桌上的贼人,睡的香甜,姜寒随便找了两个人踹了几脚,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他这才放下心来。
来到大厅门口,姜寒扒着门边往里面瞧了瞧,这大厅里摆着四桌酒席,桌子旁空无一人,并没有麻自廉和麻和志的身影,再往地上看,摆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酒坛子。姜寒一见酒坛子,心里一紧:“坏了,这麻和志没喝我送来的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