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过来抓李银荷的几个民团全都吓傻了,他们哪里想到这李银荷看上去柔弱的一个妇人,竟然有如此刚烈的性格。
就在李银荷马上要撞到墙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挣扎了两下也没挣扎动,回头一看,原来是姜寒拉住了自己。
姜寒叹了口气:“大嫂,你你这是何苦呢?”
李银荷这时候又是泪流满面:“姜公子,你为何拉住奴家,既然你们都怀疑是奴家干的,那奴家便以死明志。”说完又挣扎着要去撞墙。
她哪里挣得过姜寒,拽了半天也没拽动,就听姜寒缓缓说道:“大嫂,谁怀疑是你了?”
李银荷一愣:“这位公子,还有马六哥,他们都说是我做的,既然你们都不相信奴家,那就让奴家去死好了。”
姜寒摇摇头:“大嫂莫急,你这一死,那真凶岂不是就此逍遥法外了?”
李银荷这时才止住了哭声:“姜公子你相信奴家?”
姜寒点了点头,是时候马六赶忙说道:“姜公子,你可别被她骗了啊,这女人看上去柔弱,其实内心歹毒的很,你看那扁担上全都是血,可见她下手多狠,她能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抛尸井内,可见这女人根本就是蛇蝎心肠。”
姜寒嘴里“哼”了一声:“谁说这事就是吴大嫂做的?”
马六一愣,用手一指洛子瑜:“就是这位公子说的啊。”
洛子瑜一看姜寒怪怪的看着自己,一挺胸脯:“没错,就是我说的,那拖拽的痕迹一直到这门口,这后面又发现了凶器,不是她做的又是谁做的?难道是那条小狗做的不成?你老说我什么事都不想,今天我就想一个给你瞧瞧。”
姜寒紧紧的盯着洛子瑜:“小洛,说你什么事都不想我还冤枉你了?来我问你,她为什么要把尸体拖到井边扔到井里?”
洛子瑜立刻答道:“为了毁尸灭迹啊?”
姜寒看了看他:“那为什么她要把尸体拖过去而不是抱过去?”
洛子瑜一扬脖:“自然是因为女人力气小,抱不动那尸体。”
姜寒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吴大嫂确实是没那么大的力气,可是为什么这院子里没有拖拽的痕迹?而是从门口开始的?”
洛子瑜想了想:“那肯定是因为她把尸体抱到门口才没了力气,或者是她把院子里的痕迹打扫干净了。”
姜寒摇了摇头:“那一百多斤的尸体,让吴大嫂拖动都费劲的很,她能抱到门口我是不相信。至于你说她把屋里的痕迹打扫干净了,她都能想到把屋里的打扫干净她想不到把门口的也打扫一下?只要把家门口这一点处理干净,谁又能确定这尸体是从这拖出去的?”
洛子瑜被他问的有点着急了,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说道:“那没准是她着急了忘了呢?这凶器可还在这呢。”
姜寒无语的揉了揉脑袋:“小洛你能不能别把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脑子里不装事。她都能想到把尸体扔井里,顺手把凶器也扔了费什么劲,就算不扔藏起来总可以吧,就这么放在这后院,招苍蝇呢?”
洛子瑜听他笑话自己,一瞪眼睛:“那也许是杀了人心里害怕,忘记了呢?”
姜寒长长出了口气:“就算是忘记了好吧,来来来你看看这扁担,上面全是血迹。你别忘了了大郎哥的死因是重物击打后脑,是不会出那么多血的,只会在凶器接触伤口的地方粘上一些血迹,这又不是用刀捅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洛子瑜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有道理,只是心里还有点不服气,气呼呼的说道:“就算你说的对,那这也都是你猜的,你也没法证明这事不是她干的啊。”
姜寒摇摇头:“其实我有办法证明。”
这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银荷,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姜寒,他们都想知道姜寒怎么知道这事不是李银荷做的。
姜寒微微笑了笑:“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事其实也很简单。”
“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刚才在检查大郎哥的尸体,发现大郎哥脚上少了一只鞋?”
洛子瑜想了想:“确实是,那鞋你不是在半路捡到了么?”
姜寒点了点头:“这鞋就可以说明吴大嫂并不是凶手,或者说最起码我可以证明这尸体并不是从这里被拖出去的。”
洛子瑜急的一跺脚:“那你就快说,别卖关子了。”
姜寒点点头:“我还记得李二哥形容发现尸体时候的样子,他说大郎哥的尸体是头朝下,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所以大郎哥的双脚并没有泡在井水里。”
这时候李二在一边答话道:“正是如此。”
姜寒冲他点点头,接着说道:“所以大郎哥的鞋上,和那只没穿鞋的袜子上,全都沾满了泥土,并没有被井水所洗掉。”
洛子瑜挠了挠头:“那不更说明他是被人拖过来的么?”
姜寒笑了笑:“他是被人拖过来的没错,可是他到底是被谁拖过来的?”
“你别忘了了我在半路找到的那只鞋,这鞋子自己可不会走路,它是怎么掉在半路上的呢?”
洛子瑜瞪了他一眼:“这么简单你都想不明白?肯定是她拖拽尸体的时候没注意,那鞋子就掉在半路的呗?”
姜寒回头问马六:“马六哥,我刚才捡到那只鞋呢?”
马六赶忙回头喊道:“那只鞋谁拿着呢?”
一个民团的人赶忙答话:“在我这在我这。”说完把鞋递给了姜寒。
姜寒接过鞋子,扔给了洛子瑜:“你自己看。”
洛子瑜结果鞋子里里外外的仔细看了好几遍,还是没看出什么问题:“你让我看什么?一只鞋能说明什么?”
姜寒一把抢过鞋子:“这鞋子如此干净,没有一点点泥土,若是拖拽的时候这鞋子还穿在尸体的脚上,拖拽了这么一段距离,这鞋子还能这么干净么?”
洛子瑜还是有点不相信,用手挠了挠头:“那这万一这鞋子早就掉下来了,是她后来自己扔在那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