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们可真够狠的,为了拖延这一点时间,竟然连自己的人都可以牺牲。”
梁兵臣哼了一声:“这一点小小的牺牲算什么?”
“姜寒,我看你也不像是婆婆妈妈的人,你应该明白,要想做成大事,那就必须要有一点小小的牺牲。”
“若是不把你们拖住,这山门又怎么能够顺利的攻下来?”
“其实不光是这个,你以为我刚才跟你们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攻山的人争取一点时间?没想到你们还真挺配合。”
姜寒摆了摆手:“你说的牺牲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这看起来完全没有必要啊?”
“就算你不攻下山门,你的人一样可以进来啊,江户川七十八不是发现了一处可以进出的地方么?”
梁兵臣点了点头:“不错,我们确实找到了进出落邪崖的办法,就算不攻占山门,也可以顺利的潜入落邪崖。”
“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攻下山门,守山门的弟子不除,留在身后始终是个祸患,我可不想到了紧要关头,还要腹背受敌。”
姜寒听完咬了咬牙:“梁兵臣啊梁兵臣,看来你不仅够狠,而且也够谨慎的!”
梁兵臣笑着摇摇头:“谨慎是应该的,此事我已经谋划了多年,都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可不想出什么意外,所以再谨慎都不过分。”
“而且我已经足够谨慎了,还不是险些就被你坏了我的好事?”
姜寒微微叹了口气:“可惜你还是隐藏的太深了啊。”
“其实我早就怀疑整件事情背后,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可是这个幕后的黑手实在是太谨慎了,一点马脚都不肯露出来,我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昨夜贸然动手,被我看出了蛛丝马迹,恐怕到现在,我还怀疑不到你的头上。”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刺杀薛老?”
梁兵臣叹了口气:“其实我与薛逸可以说是无冤无仇,薛逸为人忠厚,与我关系还算是不错,我也并不想害他,但是他却是我这个计划中最大的绊脚石,我想要成功,就必须除掉薛逸,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郭擎苍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掌门肯定是做不成了,我想要争这代掌门之位,对手肯定就是这几峰峰主。”
“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薛逸虽然看上去最不起眼,平日里总是不声不响,映日峰的实力看起来也是最弱的,不过我心里清楚,单论起本事,我们几个人没有一个是薛逸的对手。”
“从年轻的时候起,薛逸就一直遥遥领先我们,我们几个人算是一个档次的,薛逸则是更高的一个档次,若是想凭借武艺胜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我早就知道薛逸这人极难对付,所以我早早的就已经派人潜入了他的身边。”
姜寒哼了一声:“你说的是段逾白么?”
梁兵臣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段逾白。”
“他的资质你也看到了,虽然不能说是天才,也可以算得上不错了,至少放在映日峰的那群垃圾中间,那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其实他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是在挑选弟子的时候,故意把他让给薛逸的,那时候段逾白不过才几岁,就算薛逸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段逾白就是我埋在他身边的一颗钉子。”
姜寒点点头:“你果然是好打算啊,佩服佩服!”
梁兵臣摆了摆手:“过奖了过奖了,那时候只是想着有备无患,毕竟我们这一辈人当中,就是薛逸最强,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是薛逸的对手,所以我就在薛逸身边留下自己的人,以防万一,谁知道还真的就用上了。”
“你应该也奇怪,为什么段逾白跟了薛逸这么多年,却依然愿意听我的吧?”
姜寒点了点头:“是啊,我是挺奇怪的,按照段逾白和薛老的感情来说,他应该早就背叛你了才对,我想他之所以一直受你的控制,应该是你在用什么威胁他吧?”
梁兵臣笑着点了点头:“你还真是聪明啊,你说的不错,我是害怕他背叛我,所以一直都在威胁他。”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段逾白还有个姐姐,当时他跟我上了山,他姐姐就留在了山下。”
姜寒哼了一声:“所以你就用他姐姐来威胁他?”
梁兵臣点了点头:“是啊,用亲人来威胁他,应该是最有用的了吧?”
“段逾白只知道他姐姐在山下,却不知道她究竟在什么地方,他怕我对他姐姐不利,所以他只能对我言听计从。”
“不过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让他做过什么伤害薛逸的事情,毕竟薛逸为人一直很低调,段逾白这么多年,也只是隔一段时间,向我汇报一下映日峰的情况而已,也没有什么让他为难的。”
姜寒皱着眉头问道:“那段逾白的姐姐现在在哪?”
梁兵臣突然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个问题问的就有点蠢了?”
“她在哪那是个秘密,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么?”
笑着笑着,梁兵臣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姜寒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今天我高兴,既然你问我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也无妨。”
“段逾白的姐姐在他上山之后不到两年就病死了,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段逾白这么多年其实是被我骗了,你说他傻不傻?哈哈哈哈哈!”说完梁兵臣又嚣张的大笑起来。
一直蹲在一边的段逾白听见这话,顿时就愣住了,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用手指着梁兵臣,大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梁兵臣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个傻子,之前骗你的时候,你当成是真的,现在跟你说真的了,你又以为我在骗你。”
“不过现在我也没必要骗你了,你姐姐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