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苦笑了一声:“我说林前辈,你把事情也想的太简单了,你就上台撒个酒疯,就能给贺延年争取到那么多的时间么?”
“蕙兰帮贺延年恢复体力,少说要一炷香的使劲,还要贺延年回到自己那边,你哪能给他争取到那么多的时间?”
“除非你撒酒疯的时候,一时失手,不小心把梁兵臣给打残了,不然贺延年是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的。”
林九玄一拍巴掌:“唉?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直接把梁兵臣腿打断,贺延年不就有时间了么?”
姜寒见他好像是认真的,赶忙摇头:“别别别,您老人家可别去搅局了。”
“你要是把梁兵臣给打残了,那还用比什么武啊,贺延年也不需要恢复体力了,这代掌门直接就是他的了。”
“不过你可就难免落人口实,门中难免有人对你说三道四啊,你就不怕么?”
林九玄不屑的摇了摇头:“切,我才不怕,谁敢说我?让他自己找我来!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姜寒轻轻摇了摇头:“我说林前辈,你可以不在乎,可是郭老呢,你可别忘了,郭老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可不要舍本逐末了。”
“再说了,我刚才都说了,让贺延年胜梁兵臣,只是为了看一出好戏而已,你现在把男主角给打残了,这戏你来演么?”
林九玄赶忙摇头:“我可不演,我也不想让别人看我的好戏,我只喜欢看别人的热闹。”
姜寒点了点头:“那就对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看着就好,虽然贺延年现在已经落了下风,但是也并非必败的局面,只要他自己应对得当,还是有一些机会,虽然现在看起来,机会并不大了。”
“而且就算贺延年败了,我也会想别的办法,今天这出戏必须要演,而且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演。”
林九玄双手一摊:“我可不管了,要是贺延年真的输了,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反正我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把梁兵臣打残,既然你说不行,那我就没办法了。”
姜寒连连摇头:“此事可莫要再提。”
其实姜寒心中也着急,本来他都已经计划好的,贺延年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可以赢下梁兵臣的,所以他才会去帮贺延年,就是想让贺延年能够在擂台上战胜梁兵臣。
谁知道贺延年偏偏是不听劝告,非要猛冲猛打,现在落入了下风,从目前来看,他想赢梁兵臣,恐怕是十分困难了,梁兵臣的打法实在是太稳了,根本就不露破绽给贺延年,贺延年现在是久攻不下,照这么下去,贺延年怕是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如果贺延年真的输了的话,对自己的计划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虽然这出戏还是可以演下去,但是效果可就不一定就那么好了,如果贺延年真的输了,恐怕就得自己出面,强行把这戏演出来了。
这时台上的贺延年已经浑身是汗,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水洗过一般,张着大嘴不停的喘着粗气,虽然还能勉强维持对梁兵臣的压制,但是贺延年就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吃力,肺里好像存不住一点空气一样,只能张大嘴不停的喘气,才能勉强维持体力。
梁兵臣偷眼一看,贺延年一张脸憋得通红,明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心中高兴,看来贺延年是真的不行了,刚才他还在担心贺延年是不是装的,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贺延年因为用力过猛,现在已经体力枯竭,就连招式都没有之前凶猛,已经不能完全压制自己了。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梁兵臣也没有急着发起反击,而是继续不停的躲闪,想要再消耗一些贺延年的体力,如果能够让贺延年自己体力耗尽,那是最好的,所以从场面上看起来,贺延年仍然能够勉强压制住梁兵臣。
看到林九玄直叹气:“哎呀,哎呀,哎呀!”
郭老瞪了他一眼:“你哼哼个什么劲,是牙疼么?”
林九玄摇了摇头:“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牙疼,我的牙可好着呢,你看我一颗牙都没掉,你羡慕不?”
“我是看贺延年快要不行了,你看他体力已然接近枯竭,却偏偏还要坚持这种高消耗的打法,照这么打下去,我看贺延年撑不过十招了。”
郭老直接把一个巴掌伸到了林九玄面前:“五招!”
林九玄叹了口气:“十招五招的有什么区别么,反正要不了多一会,贺延年就要败下阵来。”
“这代掌门啊,我看也就归了梁兵臣了。”
郭老没有理他,而是直直的盯着台上的贺延年和梁兵臣两个人,眉头紧锁,表情十分严肃。
贺延年这会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好像要炸开一样,不管他怎么喘气,都有种供不上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肺已经到了极限了,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再不想办法,自己随时都会落败。
可是梁兵臣偏偏是越打越稳,根本就不给自己一点机会,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不停的前后左右移动,消耗自己的体力,自己根本就抓不到他的破绽。
最后贺延年把药一牙,暗自下定了决心,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搏一把,这么拖下去,自己肯定是死定了,倒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能够寻得一丝生机。
想到这,贺延年手上稍微缓了一下,拼命的喘了两口气,积攒了一点点体力,然后用手中枪轻轻一撑台面,身子直接飘到了梁兵臣头顶上,然后一枪就点向了贺延年的头顶。
贺延年赶忙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贺延年这一枪,贺延年这一枪并不快,并没能给他造成什么威胁。
贺延年见梁兵臣躲开了这一枪,手上微微用力一抖,手中枪生生的一顿,然后由刺改抽,直接抽向贺延年的后脑,这一招正是他的成名绝技白鹤三啄,显然贺延年是打算放手一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