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开口和胖子商讨一下接下来我们俩该怎么办,胖子却问我:“你说这面具怪物是从哪儿来的?照你说的他不是墓里的,那就应该是这地下工事里的咯?”
我点点头:“有道理,可也只是有道理,要真是这地下工事里的,当年小鬼子可比我们来得早,这玩意儿不处理干净了,就敢在这地方建造底下工事?那真叫寿星公上吊—嫌命长。而且我们这一路走过来也没看到什么打斗的痕迹,我们俩是领教过这家伙的结实,要说制服他不受任何损失,打死我也不信。”
胖子一只手抹了抹下巴,皱着眉头做沉思状:“那要是这么说,这尸怪的来路也太不正了吧,小鬼子在这儿多少人,我们俩一进来就被盯上了,也太邪行了。”
两个人越想越觉得邪门儿,总感觉越往里越不太平,应该去找点儿东西防身就好,胖子说:“老邹啊,咱俩手里就这把破剑破刀,要再遇上那鬼尸怪,我们俩都得交代在这儿了,得去找点儿防身的武器,到时候干不掉他也能低档以下子。”
我说:“嗯,有道理,有备无患,咱要是找不到出口,还得从这鬼地方出去,到时候免不了和那见不得人的家伙来场正面遭遇战,我们破墙进来的地方就是军火库,按原路返回先拿几件趁手的家伙再说,刚刚使的那把机枪还能用,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保存得好。”
又回到了存放军火的底下军火库,这地方满都是木箱子,随便打开一个都是一堆的易燃易爆品,枪支弹药、制式大衣、防毒面具一应俱全,胖子挑了一支有坂式步枪,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三八大盖儿”。我一巴掌就打在他脑袋上,告诉他咱们是要跟一个刀枪不入的怪物作斗争,不是打人,任你枪法再好能顶个鸟用。
胖子说:“我只是拿起来看看,又没说真带上它,再说你也不看看,这些枪可都是新家伙,子弹都没上过的,都还上着油呢。”
本以为我拿的那只99式机枪能开火纯粹是运气,可没想到这里面原来都是新家伙,大多数都没拆过封,我们俩在箱子里一人拿了一挺机枪,我拿着家伙纯粹是给胖子做弹药补充的,还没见过有人能一只手端起日本99式机枪扫射的,我刚刚那是躺在地上开的枪,完全做不得数,总不能一见到人就先躺下吧。
我们俩很果断的都放弃了步枪,我捡了一把驳壳枪(毛瑟C96)也就是俗称的盒子炮,身上能挂的地方都挂满了弹夹,这些枪的子弹都是装上弹夹的,而且都是独立的保存在一个箱子里,胖子和我一样,从小就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当兵以前他爹在部队的职务可不低,经常带着他去部队练靶,后来跟着我偷偷的躲过了他老爹的眼线去验兵,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为了证明,脱离了他爹的庇护,凭他这一身的本事在部队里也能混出个样儿来。本来枪法就不错,加上在部队里的几年历练,不说百步穿杨,九成的命中率还是有把握的。
我还是觉得不太保险:“再找找看,少拿两个弹夹,多那点儿炸药、手榴弹之类的东西,这枪已经是被淘汰了的武器,就算是天天保养也得出问题,更何况放了这么多年,小日本儿的机枪就是容易卡壳,时间长了温度过高枪管儿发热还容易误伤自己,到时候万一卡壳了咱们还可以拿炸弹招呼它。”
胖子也觉得有道理,我们又丢掉了一半的弹夹,去挂手榴弹,胖子忽然拉着我欣喜的问:“邹易,你看这是啥。”
我看了看也很惊讶:“******p8,****,纳粹军官的配置,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还有这种枪。”
******p8—当年德军在欧洲战场上军官的标配手枪,这种枪是第一款采用双动发射机构的后膛闭锁手枪,可在担架上膛并且击锤向下时携带,这时候只需要扣动扳机即可发射第一发子弹。属于半自动手枪序列,听说德国警察现在都还在使用这种手枪,可想而知它的先进程度。
这一个箱子里有十几把p8,子弹和枪械都放在一个箱子里,我们一人拿了一把别在了腰里,这时候我的心情非常的好,为什么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多年没有碰过抢了,突然就来了几把不错的家伙,难免会有点跃跃欲试了。我正在得意之时胖子突然朝我开了几枪,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的,我一缩脖子骂道:“胖子,你造反啊?”
胖子说:“你后面有东西,赶紧过来。”
有东西?怎么可能。凭着我多年侦察兵的敏锐会发现不了吗?更可况在这么小的山洞安静的吓人,我不可能听不见声音,如此无声无息,除非他是鬼魅。要说胖子这两枪是对我开的,我可不信他的枪法这么烂,连开两枪都是贴着我的耳朵过的,说到底还是这山洞不正常:“别瞎说。什么东西?打着没有?”
我们俩都蹲在地上整理装备,边上放着几盏马灯,胖子感觉我这个方向有影子晃动,抬头一看,说不上来是个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胖子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两枪。
我转过身用手电筒四下一照,身后除了漆黑的通道口,什么也没有了,安静的出奇,哪儿来的鬼影,胖子说:“你还当我骗你不成,刚刚马灯照的影子,抬头一看它就要跑,提手就是两枪,现在都跑了你再找哪儿还有影子。”
我说:“这地方太邪门了,赶紧找出路要紧,别在这儿逗留了。”
这地下工事四十多年没人来过,鬼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今天碰到的这些事儿已经把我俩折腾够呛,如此多事之秋,还是少管闲事的为妙,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胖子提着马灯跟在我后面有些不以为然:“邹易,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小了,想当初我们俩一块当兵的时候,第一次进山,你小子是何等的英勇啊,什么妖魔鬼怪一改都不信邪,现在畏首畏尾的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咱们这么走什么时候能到面儿上啊?”
我一时语塞,好像是被他说对了,以前的我确实是天不怕地不怕,好像自从到越南打了一仗,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流血牺牲,说实话,现在的我真的很怕死,做什么事都免不了一阵思前想后。换做过去这叫容易贻误战机,我是绝壁不会这么干的,难道说岁月是吧杀猪刀,不仅带走了我的理想抱负,年轻俊美的面貌,还割走了我一身的胆量和勇气?
对于我来说十七岁以前的记忆都已经快模糊了,自从家里没人后,我确实没有怕过谁,当兵的时候打架斗狠就数我最猛,胖子一句话勾起了我无数的回忆,我停下脚步扭过头问胖子:“小胖,你还没说,当初我们一块去当兵,你怎么半途不见了?一消失就是好多年。干什么去了?”
胖子一听我又提这茬,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小邹同志,你不要这么好奇,直到吗?组织山该让你知道的不会瞒着你,你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这让组织很难做啊。”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怎么看你怎么觉得你小子就不像个打过仗的,哪有上战场不受伤的,就连我这种身板都挨过好几颗子弹,你小子这么大面积的目标越南猴子都打不中你?”
胖子这事儿一直都似乎我最好奇的,这么几年在广东,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三十六计在他身上我都快用的差不多了,结果连句实话都没套出来。
胖子支支吾吾的想了一会说:“丫的你见过我这么灵活的胖子吗?爷是打的伏击战,专业的狙击手,直到吗?那时候我也没跑啊,不就是过了年下新兵连当班长去了吗?”
见他还是不愿回答,我也懒得再问,只有下次再找机会了,我手里拿着地图往最近的出口走着,没走多远就变成了向下的台阶,之后就变成了向上一二十米的台阶,台阶的通道很窄,而且越走越窄,到最后只能容得下我们俩并排通过了。
通道和我们在下面的军火库有些不同,显得非常的潮湿,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很难流通,人走在里面就像被活埋了一样。
胖子是个路痴生怕迷路,我们俩一前一后几乎是贴着身子在走,我提着马灯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把灯罩里的马灯吹灭了,我站住了脚步,后面的胖子没有准备正好撞在了我的背上,把我装的一踉跄。胖子说:“怎么了?又见着什么鬼了?”
**********对胖子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竖着耳朵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胖子还没来得及静下来,我一转身拉着他就跑,有什么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