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都闹够了,他指着地图上的那个角落,这才缓缓开口道:“诸位请看,此地名为冥浩山,在几千年之前,是一个名为冥浩门的大宗派之驻地,后来这座山也就被人冠以这个名字。”
“只是那冥浩门的运气不太好,招惹到了极其厉害的仇家,被人一夜之间把宗门上下杀的片甲不留,连看门的的妖兽都没有放过,可谓是无比的凄惨。”
“自此之后,冥浩门一脉断绝,那个地方原本虽然山清水秀,灵气充足,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处死地,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灰雾,据说是冥浩门弟子的鬼气所化,平常人都不敢去那里,外人根本无从察觉,想必此处应该可以让皇甫兄大展拳脚了。”
听完叶星芜的话,皇甫文仔细盘算片刻,然后点点头道:“不错,叶城主,你说的那个那个地方要是果真如此的话,我倒是可以很轻松的布置出来好几个杀阵,这样一来,我们出手算计兽堂的把握肯定会大上很多。”
他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直白,但其实意思已经是表达到了,就连孙晓花这种对阵法之道一窍不通的人,都能从中听出来些许的关键之处,更别说叶星芜本身还是懂得布置阵法,那从中领悟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认真算起来的话,无论布置什么样的阵法,都是在以人心运转天地之力,讲究的是以力借力,用最小的力量来发挥最大的功效,因此布置在大地灵脉,或者是一些绝妙之处的阵法,肯定要比布置在平常地方的威力大上许多。
而冥浩山既然曾经是大宗门的驻地,想来那里的灵气浓度肯定不成问题,说不定地底之下还有庞大的灵脉支撑,这对于皇甫文的阵法来说,绝对能起到非常大的辅助作用。
况且那个地方又是山上,通过阵法之力的维持,更能凝聚周天星力,增强其中的破坏力,只要他们能够提前布置妥当,再由孙晓花把兽堂的人引入里面,那么完全可以把兽堂之人一网打尽,连同副堂主兽靛在内都不会放走。
“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趁着现在天黑不显眼,要不然我们就立刻过去那里,实地看看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吧?”
叶星芜的心思非常急切,巴不得皇甫文现在就能过去把阵法布置好,然后把兽堂那些亡命之徒给就地斩杀,毕竟那些人多存在一天,对整个离岳城上下的修士都是极大的威胁,他这个当城主的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必须主动承担起来保护城池,率先杀敌的重任才行。
孙晓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的确是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个时候进出城外,肯定能减少别人的注意,便点点头道:“好,既然叶城主都发话了,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冥浩山一趟,最好在天亮之前赶回来,这样我白天还能照样在城内到处晃悠,用来麻痹兽堂那些探子的眼线,使得他们不会这么快发现情况不对劲。”
“行吧,这一来一去的路程有点远,我们可得抓紧时间了。”
雪棂冲着众人说道:“此次我跟叶城主,孙兄弟还有皇甫老弟四个人前去就行了,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城主府中,千万别给我惹事啊,要不然等我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脑袋居然是冲着熊万有那个方向,显然在他的心目当中,如果真有人敢在这里闲得无聊,到处惹是生非的话,这头脾气暴躁的熊妖绝对是第一个,只要这家伙不动手,估计其他人都不敢挑这个头。
“唉唉,你说话就说话,看我`干嘛?难道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的!”
熊万有在看到自己被雪棂特别关注之后,他还有点不高兴了,转头就冲着雪棂吼了一嗓子,吓得雪棂连连道歉,他这才满意的坐在那里打瞌睡,在雪棂看来,只要他不闹事就好,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嘛。
皇甫文第一个走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道:“要是冥浩山也有浓郁的元磁之力就好了,这样我新学会的东西便能派上用场了。”
对于自己刚刚领悟出来的《元磁星辰法》,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这次他豁出去了皇甫家老祖宗的脸面,才从灵啸真人的手中求来这部秘法,要是不能就地一试的话,他甚至还感觉到有些遗憾呢。
皇甫文说这话完全是他自己在那里瞎琢磨,没想到却被跟在他后面的叶星芜听到了,当下叶星芜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开口追问道:“皇甫兄弟,你刚刚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你也学会了师父的元磁秘法吗?”
叶星芜是灵啸真人死去的四徒弟叶星寒的弟弟,他们相差两岁,在年纪幼小的时候,被当时叶家的家主,也就是他们的父亲送去建云山,算是一同进山,拜师学艺。
只不过叶星寒的天赋太高,才会被真人收为亲传弟子,把各种压箱底的本事悉心传授,可惜英年早逝,这对叶家和真人来说,都算是一件极大的憾事。
而叶星芜由于天资不足,理解能力不够,即便真人肯教他诸多秘法,他也是没办法彻底学会的,只能算是外门弟子,稍稍学了一点皮毛,就被叶家的长老叫回来当城主,所以他大概是知道真人有那些手段,但具体该怎么运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他听到皇甫文嘀咕了这么一句,便下意识的认为皇甫文从灵啸真人那里,学到了运用元磁之力布阵的方法,便随口问了出来,实际上他想的并没有错,皇甫文确实是学到了这些东西,只耗费了几天时间就领悟到了极高境界,都能活学活用了。
皇甫文被他拉住身形,又听到他突如其来的问话,便只好停下脚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错,我们皇甫家的老祖宗跟灵啸真人有几分交情,因此我从他那里学会了一门名为《元磁星辰法》的秘法,叶城主你问此事作甚,难道你也会这部秘法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