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当南丫岛的控制权发生更迭之际,远在江西的赣州府的赣县城里。霍雄等人游荡在大街之上,漫无目的走着,一旁的张三正在苦口婆心诉说,不停地唠叨着。
“霍大爷,霍爷爷,我的祖宗,咱们已经出来两天了,该回去了吧?!再不回去的话,山寨非乱套不可。”
看着张三一脸的愁容,对于他的言语,霍雄表现的很是淡然,并不在意,轻飘飘的暼了一眼,不屑道:“张三,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祖宗我就是随便转转,放松两天,你就嘚不嘚个不停,还没完了。看你那叼样子,跟死了爹娘一样,老子看着就烦。我又不是在开小差,爷是在勘察地形,熟悉赣县的情况,了解这里的城防,又不是无所事事!”
放佛是表演四川变脸,张三的愁容顿时变为苦瓜之色,情不自禁地嘴角抽动了两下,整个人是那么欲哭无泪,而又无可奈何,闻听霍雄的粗糙之语,自动忽略一些内容,不禁心生腹诽之意,嘀咕道:“勘察地形?了解城防?哄谁呢?三岁小孩都不相信你的鬼话,都勘探到妓院了,是在了解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体构造吧。”
张三的嘀咕之语,虽然说得小声,旁边的几个随行人员还是听到了,不禁偷偷直乐,无声的笑着,暗暗竖起大拇哥,张主事儿这实话说得...太有水平了!
霍雄依然是那副神色,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不时地眼中神采连连,不断打量过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不时的嗷叫两声,口哨声连连,一副流氓之态。不知是自语,还是在回应张三的嘀咕之言,又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使得张三摸不着头脑。
“张三,虽然这个赣县的把守不严,但还是有一个城防营在这里驻守,不容忽视。如果咱们的崆峒军路过于此,想要快速通过,必须保证畅通无阻。因此,赣县的这个南门尤为重要。回头,你在南门附近买两所房子,派几个兄弟驻守在那里,乔装打扮成普通百姓。”
“一旦有所异动,少爷的命令到来,他们就是咱们的内应,负责打开城门之人。到那时,咱们的崆峒军就能长驱直入,犹如进入无人之地,锐不可当,以雷霆闪电之势,瞬间挥军北伐。”
一时之间,张三有些发愣,被霍雄的深谋远虑震撼到了,很不符合这位团长的吊儿郎当形象,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来不及回话,霍雄又发话了,更加具有战略性眼光,为将来打算。
“我跟你说,不仅赣县的城门口附近要有咱们的人,其他稍大一些的府县也要有。以崆峒山为中央地带,向四周发展,侧重于北方。”
就在这时,霍雄还要继续高谈阔论之际,前方突然传来阵阵的嘈杂之音,很是热闹。围观之人,多是男性,隐约之间,依稀能够听到砸吧嘴的声音,调戏之言。
“可儿姑娘,别急着走嘛,和奔波少爷我多说话,谈谈心,联络联络感情。以往之时,只要我到春暖阁找你,不是托故不见,就是闭门谢客,好不给我面子。难得咱们今天有缘,在这个天朗气清的日子相会,不要枉费了这个缘分嘛。”
“秦公子,请你放尊重一些,不要动手动脚的,光天化日之下,我可要喊人了!”
“喲,原来可儿姑娘顾忌这是大白天,不好意思啊。那还不简单,等到深夜之时,我再动手动脚,现在就只搂搂抱抱就行,摸摸小手好了,哈哈~!”
......
人群之中,只见一个浪荡公子拦在两个女子身前,身后更是跟着几个粉面小厮,随从的打扮。
前方的女子面如白雪柳如眉,一双杏仁眼平静之中波光流转,嗔怒含羞,煞是可爱,尤其是那个樱桃小嘴,让人有一种一亲香泽的冲动,勾魂夺魄。
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着风月气息,身材婀娜而妖娆,脂粉气很浓。后面的女子很平常,看其装束打扮,应该是一名丫鬟。
不时地,一些围观的人群在起哄声,口哨声连连,不断叫嚣着,言语充满激将之意,挑唆着,一副看事儿的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噢~秦少爷不敢喽,响当当的赣县第一首富之子顾忌喽,不敢对春暖阁的巧儿姑娘怎么样?”
“这是当然啦,秦少爷不过是有些钱而已,人家巧儿姑娘可是咱们赣县的花魁,春暖阁的红牌,秦少爷能把她怎样?现在的动作已经是极致了!”
“话也不能不能这样说,俗话说,钱能通鬼,同样也能通官!只要秦少爷出得起银两,想怎么玩巧儿姑娘不就怎么玩?”
......
听闻众人的议论,男子的神情忽明忽暗,面子上很是挂不住,脸色开始阴郁起来。
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做出某种决定,男子精神一震,满嘴的污言秽语,一脸得意之色,挑逗之情,说话之际,一只手不老实起来,顺势就要摸向女子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儿。
“平常都是离巧儿姑娘很远,看得不甚清楚,难得有如此机会,如此近距离的相处,真是越看越加的迷人,越加的美丽,尤其是这副面容,娇羞可爱的小脸蛋,看着就让人想摸摸……”
就在男子言语调戏之际,魔爪就要触碰到女子的脸蛋之时,嘴巴不断地发出啧啧之声,一个强有力的大手突然地出现,猛地抓住男子的恶魔之爪,一个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位俏公子,长得真好看,何必难为这位小姑娘,和她有什么好玩的?要想玩的开心,玩得有快感,一定要找我,保证让你yu仙yu死,从此不想找女人,体会另一种快感……”
男子刚刚还在挣扎,想要挣脱自己那只手,闻听此言,心里顿时一个哆嗦,难受不已,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感觉浑身汗毛倒竖,直起鸡皮疙瘩,膈应非常。
看着突然出现的胡茬男子,壮硕的身躯,犹如一个小牛犊,还有那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不时冲自己抛媚眼,话音由低沉转为嗲声嗲气,很是腻人,语言与形象的巨大反差,立即使得男子浑身一个激灵,使劲的挣扎着,冲着他的随从大喊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还愣着干嘛,快给我将他拖走~,老子真是倒了血霉,流年不利,出门遇到这么一个玩意儿!”
虽然话语有几分强势,但难掩饰其中的颤抖之意,蕴含着哭腔,男子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有种钻地缝的冲动,想要立即逃离此地,因为此时的胡茬大汉居然动起手来,看其意思,想要抚摸自己的脸……
那一刻,与此同时,四名小厮已经走了上来,却不敢靠近,忐忑与忌惮非常,深怕这个胡茬大汉对他们也感兴趣,因为他们的面皮也算干净。
就在男子欲哭无泪之时,突然感觉那只手一松,不知什么原因,胡茬大汉居然放开了他。
还没来得及高兴,刚挣脱魔掌之时,男子就看到胡茬大汉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打量,又看向自己的四个随从,满眼的欲望之色,还在咂吧着嘴,发出啧啧之声,一副兴趣非常的样子,就像刚才的自己,调戏巧儿之时的表现。
这一瞬间,男子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观在崩塌,再也忍受不住了。胡茬大汉的眼神太熟悉了,那是男人看到一丝不挂的女子之时,才有的神色,来不及多想,男子随即奔逃起来,恨不得爹娘多给自己生两只腿,同时伴随着哀嚎之声。
“啊...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还有这种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