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问题?可以尽情地冲?"张铭迟疑说道,"不信就拉倒,把药还回来,我可没有勉强你喝,至于敢不敢冲就看你们的胆色够不够了"吴用伸手抓向张铭手握的瓶子说道。
拔开瓶塞后张铭一声不说就把药瓶往嘴里送,"咕噜咕噜"的就把药给喝光了。
半秒之后,身体迅速热了起来,身体中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神经,每一根骨头都兴奋起来,忍着想要嚎叫的冲动张铭提着那把古怪的武器就冲了出去,那巡逻的士兵见到杀气腾腾的张铭冲来,立时大叫起来。
听到警报后整个奴隶营的西戎兵立即冲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被叫声弄得心烦的张铭箭步跃起,双脚齐开就将那冲来的红头蓝眼睛的两名西戎兵踢翻在地,举刀就劈向那个正在大叫的西戎兵,然而就在刀即将砸中西戎兵之时,那刀身出现了变化。
弹出包裹着的铁片,武器的原型现了出来,体积增大了好几倍,齿轮倒钩长刺等等一大堆杀人残忍无比的工具构成了这一把超大型的杀人凶器,确是砸中了西戎兵,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断肠碎骨,烂肉以及各种液汁溅到一身都是,恶心至极。
血溅到眼睛里的张铭看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杀意急升,朝着那一大群冲来的西戎兵杀去,那高举着兵器的西戎兵不断嚎叫,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但是一跑到张铭三米之内的时候就像是那些七天没有吃过饭的瘾君子般,武器都握不住,直跌撞向地。
巨型凶器挥出,一插一拉,那被张铭的武器插中的西戎兵的肋骨被扯了出来,那跳动的心脏随之跳了出来,落到地上,脚踩过,血被挤出。
刀再挥,腰斩的尸身高高扬起,一脚踹出,被击中的尸身撞压倒一排西戎兵,挥洒间造就出一堆堆的肉山,残肢遍布在张铭的身边,面对杀人如麻的凶兽张铭,那以意志坚强著称的西戎兵也不禁产生了退意。
见前方的张铭杀得厉害,从一侧杀出来的三人也卖力起来,屠戮起无力反抗的西戎兵,疯狂的张铭发出了兴奋的嚎叫之音,带有雷力的声音使得在后准备发冷箭的弓箭手失了准头,于是乎多了不少被自己人射杀的西戎带着愤恨倒在了地上。
随着张铭的杀意高涨,那每一下挥舞武器时倒下的西戎兵也就越多,在心里看着的俪默默流下眼泪。
武器再一次挥舞,五颗破烂的人头分离了身体,热血溅到张铭的眼睛里,眼眨了一下,再睁开之时千转枪的枪头已经接近眼睛,想要躲开却已经没有了时间,抱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张铭直捅刀向那刺枪向自己的将军,枪头渐渐地靠近了。
"叮"的一声,脸上传来疼痛感,血从伤口溢出,明亮亮的小斧掉在地上,"喂,五弟,还在发什么楞,快点干掉那个将军啊,杀了他后我们就差不多赢了"吴用大喊道。
一转身便看见密密麻麻的枪影罩来,未及多想张铭就将手抓的武器扫砸而去,虽然吴用造的武器不错,但比之千转枪还是差了几个等级,霎时间那扫砸而去的武器就解体了,连接的零件砸在张铭那嵌有珑玲石块的胸膛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枪头还没有刺近,而脸上却已经渗出鲜血,紧盯着枪头变化的张铭依然认真,没有半刻分心,手出,迅速如雷,一抓,千转枪头被紧紧地握住了,戴面具的军官发出嘶哑的声音,两道真气以千转枪为平台对抗起来,很明显是张铭大胜。
那枪身上的阴柔真气节节败退,乘机一逼的张铭使得面具将军吐出了一口鲜血,正打算落井下石的张铭一掌拍出,击在面具将军的胸前,那手掌传来的软软感觉让张铭愣了,不自觉捏了捏,两个人静了一秒,没有说话,"色狼,去死"面具里传出清脆的女人声音,戴着手套的手'覆上';了张铭的脸。
反映般张铭也甩过去了一巴掌,半秒后面具将军带着哭声逃跑去了,而张铭则抱着自己的右手在原地呵气。
见主帅已逃,奋战送死的西戎兵溃逃,严无用三人挥着武器追杀起来,那掉在地上的千转枪却仍是那么光洁,反射着阳光。
半个时辰后,"神机大侠,你真是厉害,那么快就打跑了西戎贼,我对你的仰慕如同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来,干一杯"范特西一脸谄媚地笑道。
仰头一倒,灌起,一杯酒片刻就进了肚子,看着那笑着给自己倒酒的范特西,张铭却笑不出来。
"哎,范特西,你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亲人,你有什么心愿想要实现的"张铭捧着酒杯后问道,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没有,没有,经过中午的那一折腾,我发现能享受一天过一天的日子已经很好,还能有什么奢望"范特西喝了口酒后笑道,刀光闪过,人头滑落,血自颈部喷出。
"二哥,这样做真的对吗,这死胖子对我们还算不错哎"友鬼用拿抹布擦着刀上的血问道,"人都已经死了,对与不对又能怎么样,投降的罪名本来就应该由他来背,只不过现在他死了可以方便我们行事而已,走吧,去布置先,今夜大概还会有一场大战。"
"对啊,人都死了,再怎么想都没有办法改变了"松无用叹道,眼里闪过不忍之色,将之看在眼里的吴用继续说道"用他们的鲜血铺就我们前进的地毯,看起来很无奈对不对,但是这就是政治,我们不能够沾上任何污点,直至我们已经完完全全掌握了权力,可以主宰自己的性命为止。"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张铭感到心里有些沉重,刚才的那两个人好像不是他所认识的,"权力就那么重要?为了权力就一定要见血?政治?难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可以遮盖了杀人的罪行?真是杀人不见血"张铭冷冷说道。
反思起来的张铭过了好些时候才清醒过来,自嘲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良了,呵呵,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居然会同情,哈哈哈哈,权力政治和我有什么关系,等'他们';一来我就走,远离这个地方,你们是不是能托付生命的兄弟或许不久之后就可以知道,你们有义我也能有义,假如你们不仁,或许我会..."
"五弟,走了,去布置了,那胖子死了就死了,你管他干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给他修个坟墓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友鬼用背着干柴朝张铭挥手喊道,苦涩地笑了笑后张铭背起了柴堆,抱起火药桶跑向友鬼用并笑道"等等我,不要跑那么快。"
夜,静静的森林迎来了细碎的马蹄声,渐近渐响。
火把数目星罗棋布,望着那逐渐推来的洪流,张铭的心跳频率明显加快了,就像是处在舞曲的高潮中那般。
此刻的心情很是沉重,肩上压着两百来条人命,虽然那些人和他毫无关系可言,但此刻的他的确感受到了一种当领导人的压力,一个不小心,他那不入流的小队伍就会被那奔袭而来的巨兽轻易地撕碎。
近了,近了,心跳出来,快要到喉咙。
"放"的一声喊起与那第一匹马坠向深坑发出的嘶鸣声在同一时间传入到西戎兵的耳朵里。
火药被点燃,一瞬间近百米的火线凭空出现,火滚球沿着坡滚下,火把点燃箭头上的可燃物,锋利的刀锋切断绳索。
千支火箭照亮了夜空,坠下,顿时惨叫声四起,与此同时又有百米火线燃起,箭雨下,补给物品起火,为首的大将竭力维护军队的秩序,虽然军队仍旧有点混乱,但是没有到最坏的结果,还没有溃逃的迹象。
箭雨继续下,在旁看着的张铭十分清赵等到火停或者机关用尽之时就是失败的到来,届时他身旁的人,他暂时的手下将难以逃脱。
未及多想张铭就冲出,挺枪直刺向骑马大将的咽喉,光闪,枪尖与枪尖对上,"有意思,是个会武功的人,不过没有关系,你还是要死"张铭冷然笑道。
"想拿我的命?可以,问问我手中的这杆枪肯不肯先"大将飞身跃离马,爆刺出枪杀向张铭,箭雨再下,忙挑开箭的张铭仍偷开一丝时间,斜刺袭向大将的脚底,金枪砸出,不肯做亏本生意的张铭拉枪架肩,一挡。
意想不到大将神力惊人的张铭弯了弯身体,旋身一扫,金枪竖挡,弯起,一弹,转身刺枪,顺着枪势动的张铭凌空翻转,束发之带被刺断,不是很长的头发披散开来。
笑了笑,两人对冲起来,首先跃起的是张铭,简单的一刺直取大将的额头,金枪一挑开,张铭马上松手,再抓回,刺,两头枪的好处体现了出来,刺出枪柄,起脚,金枪压砸而下。
千转枪挑,大将仰后的脸多了一条血痕,恰在此时改势转身的张铭刚想要一招回马枪刺出,背后就受了重重地一脚,跌摔向地。
就地一滚,身后立即传来巨响之声,回身一刺,落空,蹬脚起,金枪扫过,去了一层土灰,后仰翻身急刺,响起一片金属撞击声。
落地滚扫,金枪刺到地上,大将顺势压枪弯而弹起,抡枪挑刺,不中,脚从右踢至,举手一挡,张铭顺势滚去,火箭急下射过所滚的路径,来不及防守的大将被射中一臂。
见之张铭乘机而上,一招旋风击刺去,地上的箭支被风卷起,感觉到张铭刺击不同于刚才的大将也刺出了一枪,两股旋风对碰了起来,大量的沙尘卷起来,两枪附近带起电芒,猛地一声大喝,金龙劲加强了旋风的威力,大将在空中旋转了数十圈之后才掉到地上,而在两人身旁的物件已经无一完整,残尸碎肉遍布整条小道。
静了两秒后大将支枪而起跳跃离开,一丝丝血飘在夜里的热风中,看着那被火光照的清晰可见的背影张铭露出了苦笑,血溢出嘴角,喉头一松,喷出血雾,知道丹田之伤发作的张铭急急忙忙点上穴道,以枪为杖,捂着胸口,撑跃离开火线。
昼来夜去,睡得满足的严无用起了床,伸了伸懒腰,打开房门就见到望着天空发呆的张铭。
"老五,整夜没睡么,还在想范特西的事情?"严无用打着哈欠问道。
"是的,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二哥坚持要杀了他,反正他都要死,可以软禁他直到你们朝廷的大军来才把他交出去啊,为什么不能让他活久一点呢"张铭叹气说道。
"一切都是因为政治啊,如果想要在当今的朝廷中站稳阵脚,我们这些没有后台的人就一定不可以让别人有给我们穿小鞋的机会,换个角度想一想你就明白了。"
"如果范特西不死,那么到了大军来了的时候我们都会被扣上一顶通敌卖国的帽子,或许因为我们打退了西戎前锋可以不用死,但也别想有机会往上爬,而那些奴隶就一定会被,哎,你明白就行,别多想了,去睡一觉吧,敌人随时可能再发动进攻,睡吧"严无用拍了拍张铭的肩头后往厨房走去。
想了想后张铭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啊,头好痛"张铭捂着额头撑起身体说道,一双细嫩的手将他按回到床上。
"五弟,你的病还没有好,多睡一会儿吧,自己明明有内伤还要强争做前锋,而且还吹了一夜风没睡,这次是小病,还好,要是大病你就麻烦了,真是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孩子。"
一听那声音张铭便知道是那酷似男子的大嫂,叹了一口气后松无用离开了房间,看着那背影张铭露出了感激和同情的眼神。
摇摇头后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喃道"为什么这世界会那么不公平,好的人却要遭受那么多的折磨,天生的相貌和体质已经让她失去了很多属于女人的快乐,难得嫁了一个好男人,却又因为内功相克而少有同床,甚至连生孩子的权利也差点儿被剥夺,只能在午间相爱才能有孩子,在相爱的同时还要承受内功反噬的痛苦,苍天不公啊。"
"不知道我的那些'她';中有没有像她那样的女子?失去了记忆的我应该如何去面对那些'她';"再次回想起记忆的张铭再次品尝起那些锥心之痛,但是这次没有记起任何一张脸他就已经晕了过去了。
"啊,痛,这是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到了这里"看着那遍地的鲜花张铭疑惑道,"这里是你脑中的世界,不用担心,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俪抱着那想要飞离的神机念芝从天空中缓缓降下。
"你是谁,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你的声音,你说这里是我脑中的世界?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张铭眼里尽是警戒搔着头不解地问道。
"我,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是你的其中一位妻子,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待会儿我会告诉你,这是你的宝贝儿子,我想你也应该忘了他了吧,那个混蛋仙人临死时发的诅咒真是恶毒。"俪幽幽地说道。
"哼,假如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把他拆骨剥皮炸了再煎,气死我了"张铭愤怒地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你不用再记起那些痛苦的回忆,活得也轻松一点"俪淡淡说道,手一松开,调皮的神机念芝就飘到了张铭的面前,睁大那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摸向张铭的脸。
未有防备的张铭马上尝到被电的滋味,看着黑黑的张铭连俪也不禁笑了出来,笑斥道"念芝,不要顽皮,那是爹爹,快叫爹爹啊。"
头圆圆的神机念芝转过身看着俪喊道"娘,亲,爹,爹,"苦笑着的俪走近,抚着那小头溺爱地说道"娘亲在这,爹爹在后面,转过去去看爹爹。"
被搞糊涂的神机念芝像张铭那般用手搔着头说道"爹爹,娘,亲,娘,亲,爹爹。"
"哎,你看你儿子,人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教他了,你这个当爹是时候教教他了"俪翻着白眼嗔道,没有经验的张铭烦恼地搔起头来,这时神机念芝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张大了口看着,艰难地说道"摸,头,爹爹,笑笑,娘,亲。"
内心欢跃起来的张铭抱起神机念芝亲了起来,笑道"念芝真是聪明,不愧为我的儿子。"
淡淡看着的俪嘴角露出舒心的笑容,而眼角却掉下眼泪但是很快就被掩饰起来,和神机念芝玩起的张铭一时间倒忘了想要问的事,玩了好一会儿累了的张铭才想起要问的事情,把神机念芝放到头上捧着走向俪。
见之连连摇头的俪嗔怪地说道"真是一个大孩子,把念芝给宠坏了,万一他整天要和你玩人家怎么办,人家可不能够常常带你进这里来,你是要问人家以前的事对吧。"
"嗯,我,我想要知道以前的事,包括,包括其他的那些,那些人。"
"好,人家告诉你,免得你老是在想,弄坏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让人家整天提心吊胆的。"
"有么,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不用担心我,对了,以前和,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怎样的,一定是威风八面吧"张铭挺胸说道,"错,像个小白脸..."
三个时辰后,"就这么多?怎么会,那会是我?,我不信"张铭一脸怀疑地说道。
"好,你不信,人家就给你做一次试验"俪叉着腰说道,没两秒,泪珠从俪的眼眶滚下。
"唉,你做什么,哭什么,好端端的又怎么了"张铭不耐烦地说道。
泪下如雨,"哎,我怕了,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你再哭就别怪我点你的穴"张铭慌道,哭声再大,"救命啊,我投降了女侠,你就放过我吧,不要再哭了,OK?"张铭捂着耳朵哀求道。
"这下信了吧,你最怕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哭声和眼泪,要不要再试一下啊"俪接过张铭头上的神机念芝后笑道。
懊恼的张铭叹气起来,回想俪的话,和脑中的空白的记忆拼凑起来,大部分吻合,但是还有很多空白的地方,疑惑的张铭正打算再次开口但却已被俪送出了脑中世界。
一天后,"五弟,你这么快就康复了?不在床上多休息一下吗"严无用讶异地看着张铭说道,"嗯,已经好多了,对了,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到山下背柴,要柴,砍山上的树不就行了么,干嘛要到山下去背?"张铭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说道。
"我也不知道,二弟说有妙用,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帮帮他们咯,倒是你,不要逞强,回去修养吧,万一让你大嫂见到又会说我这个当大哥的不会照顾小弟了"严无用苦笑道,淡淡一笑后张铭指着严无用的身后说道"不用万一了,她已经在你身后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先闪人了,等会儿再见。"
"严无用,你怎么当人大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弟他的身体还没有好,你还要拉他说话,他需要休养,你知不知道,万一..."看着严无用被训的样子在远方窥看着的张铭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哎,五弟,让让,你没见到我扛柴很辛苦吗,病了还周围跑,加重了病情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友鬼用瞪大了眼睛喝道,被骂却还不了口的张铭不慢地哼了一声后让开了路。
望着友鬼用离开的身影张铭做了一个鬼脸,喃喃自语道"叫得那么大声,都快要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希望你早点踩到东西,摔你一跤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