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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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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玛。你一个人用的了这么多,用得完吗,刚才那个臭老头比强盗还要狠,这么一小堆香烛二两都给多他,你太善良太容易被骗了"张铭抱着香烛一边走一边说道,转身倒退而行的阿依玛笑道"当然不是依玛一个人用啦,依玛是替姐妹们,还有老爷爷他们上香的,依玛知道那些东西不值五两银,但是大笨熊你没有看到那个胡子像山羊一样的老爷爷笑得很开心吗,看见他的笑容依玛也很开心,枯结爷爷说过给予别人快乐就是带给自己快乐,你看见依玛的笑容不开心吗。"对此张铭淡笑不语,心中却感概万分。

不一会儿张铭便将那些香烛插到神台上的大香炉内,依玛站在一旁扁着嘴看着张铭,叹了一口气后张铭朝神台上的槊像拜了三拜,再一转身还是看到一脸不开心的阿依玛,笑问道"还在生气啊,不要不开心啦,笑一笑,"嘟着嘴的阿依玛拒绝道"不要,依玛不开心,不笑,大笨熊嫌弃依玛笨手笨脚,"抓起那粉嫩的右手轻擦起那被蜡烛烫红的皮肤说道"我不是嫌你笨手笨脚,而是怕你又弄疼自己而已,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开心一点,笑笑,最多下次我不在抢你的东西干,前提是你必须保证不会弄疼自己,还有,现在笑一个给我看看,不然今天晚上回去我就欺负你。"

一阵热流冲上那蹦跳着的心儿,使得阿依玛的脸蛋和耳朵布上了一层粉红色,被张铭那极具侵略性的眼光瞄着的阿依玛扭过头去,庙里色狼的口水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一脸得意的张铭走上前把阿依玛抱入怀中,以胜利者的姿态扫望四周,不少人锤心口用头撞柱,在发现修文和阿德不见了的时候心中的火热才熄灭下来。

"依玛,你知道阿德和阿文那两个小子去哪儿了吗?"张铭奇疑道,摇摇头后阿依玛一脸歉意地说道"依玛不知道,他们可能是太过无聊了吧,大概在周围走走散心,都是因为依玛他们才会不好受,依玛好像变坏了,""又来了,不许再想,我们一起去找他们,那两个兔崽子,竟然敢不告诉我一声就乱跑,害得我的心肝宝贝不开心,等我找到他们就有得他们苦头好受的了"张铭皱眉说道。

两人刚折出香烟缭绕佛像威严的庙堂转了两个弯就见到了阿文和阿德,对之张铭含怒喊道"喂,你们两个,快给我滚过来,到别的地方逛了。"但结果让张铭很是郁闷,修文和阿德一脸肃穆并不回答,也不转视,微愠的张铭大步踏行,很快就来到二人身处的堂前,迈步入侧目而视,一座座罗汉就像活了一般冲击起张铭的眼镜,头左侧右扭,罗汉们的怒容笑姿闪现于心。

视觉逐渐模糊,眼一黑后再睁开,恢复光明的张铭'来到';了一座宏伟壮观的门前,好奇而望,忽然觉得双手被缚,一只有着巨大力量的手在后不断推着张铭前进,一拍,张铭跪倒在地上,环顾四周,十八个威武骇人满面怒容的罗汉赫然围坐在附近,并狠狠地瞪着他。

"张铭,你可知罪"一个手持双锏的罗汉怒喝道,对之张铭挺胸说道"我不知道,前世已了,今世初开,我自问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个手臂纹有猛虎图纹的罗汉拍着椅首站起叱道"你还想抵赖,你小的时候就开始欺负弱小,略长即偷盗,长成则杀人放火,销毒误人威逼良民,绑辱有德之士,这还不是罪吗。"

心亏的张铭中气不足地回答道"前世之事奈何追究,现金我已经重获新生改过了,我是无罪的,你们快点放了我。"手持长叉的罗汉把叉掷在张铭面前喝道"你还有面目狡辩,本念你心中尚有善良,故而给你新生,你却死不悔改变本加厉,目无尊长出言顶撞,心高气傲欺师损友,贪婪成性,负情虚伪,三心两意抱新弃旧,好色淫逸,..."

"我没有,我没有"张铭缩起身抱着头呼喊不断,"你有,你就有,你罪大恶极,罪大恶极"洪亮之声争窜入耳,痛苦的张铭紧缩起身体继续呼喊。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停了下来,松手的张铭抬头而望只见原先怒容满面的罗汉们皆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一肚肥面圆的罗汉笑而走近扶起张铭说道"神机大仙,何用如此大礼,听闻你又要娶新夫人了,家中一千余女而不出一闹大仙果真得道,比之我佛中仙道行还高,忘情不如用情,以'情';之一字成仙的人亘古以来仅有神机大仙一仙,真悟得道而又渡人成仙过以千计,我不及你,我不及你,大仙高道,大仙高道。"

听得飘飘然的张铭楞然问道"我是大仙了?"一持竹笛的罗汉缓步走及道"大仙真是高道,连自己仙人的身份都能置于脑后而忘,听闻令郎降妖伏魔扫荡魔界,令众妖望风而逃,大仙真是教导有方啊,功德无量,功德无量,"笑了笑后张铭淡然道"罗汉缪赞了,缪赞了,"一脚踏莲花的罗汉飞至笑道"神机大仙近日以来又渡了多少人间密友啊,恐怕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吧,大仙高义之名满天界,令我深感佩服啊。"

感到羞愧的张铭推脱道"神机某没有罗汉们说得那么伟大,缪赞,不敢当不敢当"一手执金斧的罗汉冲上前笑道"早闻大仙高节,如今一见果真如传闻一般,心牵师长,顺言不傲,低心微意,尊师敬师,善及弟兄,仙道导引,乐善好施,赠宝不名,至情至性,率直坦言,一心一意,拥心念旧,清心勤朴..."

"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伟大,没有,没有"张铭掩耳再次挣扎喊道,"有,你有,你善布天下,善布天下"悦笑之眼从各处涌入耳中,蹲在地上的张铭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

声音逐渐消失,等到张铭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立即发觉阿依玛哭红了眼站直在自己面前,"别哭,别哭,怎么了,尝尝哭会使得脸长皱纹的,小花猫不要哭了"张铭伸出手去擦拭阿依玛眉上的泪珠说道,不出一声阿依玛就抱紧了张铭,抱得紧紧的以至那傲人的双峰都被挤得扁扁的,一瞬间张铭的心中泛起了甜蜜的浪头,以手拂拭那浓密而柔顺的长发。

规律的步履落地声传入张铭的耳朵,沿声而望,一个白发苍苍身穿破烂僧衣的老和尚面带微笑地走近,正当张铭打算要开口发问之时老和尚点头一笑道"施主聪慧,可以那么快就脱出幻境定非普通武林人士,敢问尊姓大名。"

见老和尚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张铭从心里头感到适和,觉得眼里的老人和街边过往的老人并无什么区别,应该是一位高僧,故而一揖道"小子张铭行临宝刹未行拜会大师,失礼了,"老和尚合手一揖还礼后笑道"施主不必拘束,随意便可,佛曰有为而不为,为也,贫僧在此道喜施主了,施主得破幻境应解心中之愁,"搔了搔头后张铭苦笑道"新愁来旧愁去,愁尤在心,怎么解得了。"

老和尚淡笑道"愁由心生,施主既然已经可以把握自己的心,那何不能消解心愁。"一指扔在发呆的二人张铭说道"他俩尚且如此,我如何能够不愁,大师可有办法可以引渡他们,"老和尚笑而道"有,但不可为,施主以为要救梁上被缚之虫剪断周围之丝可否?"

来回踱步的张铭停下来两秒后说道"大师何意,小子不知,倘若剪断丝,被缚之虫定然下坠,不死也难解身上所缠之丝,尤复网中。"老和尚朝两边的罗汉像拜了拜后说道"施主既已自知,何必道请,这十八尊罗汉像乃四百年前本庙一位得道高僧所雕刻,如幻如真蕴聚佛意,武功越高之人越难脱出幻境,幻境之所扰其,全因心中之危惧与贪念,惧贪一除烦丝自消,人渡不如己渡。"

"那他们一辈子都除不了惧贪岂不是永远都不能脱出幻境"张铭愁疑道,老和尚呵呵一笑道"施主多疑多忧,真非佛法所能轻易渡解,不过有心行善倒也难得,一个时辰后倘若他们两人还不能脱出幻境,贫僧自当渡引他们出来。"

"哦,这样便好,这样便好,这番进宝刹属他俩受益最多啦"张铭恍然道,老和尚走之桌前拿起抹布为罗汉像抹起身来,觉得有趣的阿依玛走上前问道"和尚爷爷,可以让依玛来做吗,看起来很好玩喔,"顿时张铭翻起白眼想到"依玛还真是单纯啊,根本就不懂世事,是不是草原女人都那么随和单纯的呢?出了草原那么久她还是保持了在草原时的心,不过也好,至少这样她就可以少些烦恼,多一点笑容。"

转过身看了看阿依玛后老和尚笑道"既然女施主有此诚心,贫僧便遂了你的愿吧,"阿依玛笑而接过老和尚递过来的抹布,呆了一下后张铭讶异道"大师你,"老和尚扇了扇衣袖说道"施主何以讶异,贫僧并非迂腐之人,众生平等,女子亦然,以诚心礼佛,是男是女又有何区别,本就不需要分得太清晰,"依旧淡笑的老和尚以手擦了擦桌台后张开手对张铭问道"施主可知此尘从何而来,往何而去,"不解其意的张铭顺应道"从天而来,往地而去,地飘而上,天降而下,来来回回循环不断而已。"

老和尚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贫僧所言之尘非彼尘,施主不妨再想想,"疑惑的张铭坐在地上思考起来,放开思维尽情漫游,通过耳听之声和自己的感觉拼合,久使不上的天地视听奇迹般地用上了,整间寺庙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清赵赵,无论在禅房独自参悟诚信求佛还是在阴暗角落互戏调情放任自己,都在张铭的'眼';里变得透彻,每一个不同的表情在心头闪换,可仍旧不能领会到老和尚所说的'尘';字,景象再一次移回到别殿内,香汗淋漓的阿依玛仍泛着笑容孜孜不倦地做着自认为有趣的事情,心动神散的张铭脱离了那奇妙的状态,同时也领会到了老和尚所说的尘为何物了。

淡淡吟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笑了起来的老和尚点点头说道"施主终于明解了,凡事理于心而不必多加牵挂则愁苦自解,可笑容常开,如同那位女施主一般,心洁无暇,看物是物,看事是事则欢笑伴随。"

"多谢大师赐教,小子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得多了"张铭淡然笑道,"咦,师傅,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脚步声"阿德侧脸笑疑道,修文也随之问及。

心火熄了的张铭淡笑道"是你们两个看佛像看得太入神了,才没有注意到我,好了,向大师到个别我们就回去,他们应该等我们很久了,"修文与阿德茫然道"什么大师,这里就只有师傅和师娘啊,师傅,该不会是你眼花了吧,还是这间庙里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转身一看张铭只是看见倚坐在佛像旁睡着了的阿依玛,一愣后张铭笑了笑,走过,将其抱与怀中,再瞄,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纸片以及一张折叠起来的动物皮,那动物皮看起来有很久的历史了,很多地方都已残破,轻柔地放下阿依玛后张铭拿起纸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贫僧去也,念今日有缘相会特遗留藏宝之图,若施主有意,可取二珠前往得上古之物,勿念勿伤,世渡,"揉纸于手,运劲,再张开,粉末随风而去。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想留在这儿吃斋菜啊,我和你们师母可不介意"张铭笑催促道,听之阿德一脸苦涩地冲赶向跑了出去的张铭,在后看着抱着阿依玛的张铭以及阿德笑道"看来不只是我有改变啊。"

庙门被轻拍了一下发出微降,愉悦的修文尽情地冲跑,刚跨过横槛的阿德摸着头不解地说道"怎么激动成那一副样子,不就是回去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没有吃过,和修武一样,疯疯癫癫的,让人搞不明白。"转过头看的张铭笑道"阿德,别再摸头了,再摸可就要掉头发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庙里当和尚啊,""不要"阿德飞奔而去...

"累死了,累死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修文捂着胸口倚在城墙上说道,以衣襟擦额的阿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要比的,又不是我要求的,以前我们不也是这样跑吗,怎么现在你练了武功反而不及我了。"修文使劲地拍着残迹斑斑的城墙说道"不用轻功,就这样比,和没学武功不是一个样吗,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输给你这家伙。"

"那是锻炼的缘故,人家阿德天天早晨都晨运,而你和阿武两个还时常懒床不起,能比得上阿德才怪"张铭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至,"跟着说话不腰疼,五十步笑一百步,如果你不用轻功能跑到这,我才不信,一早就趴下了"修文边喘着气边说道,心中自是得意的张铭哈哈笑道"就是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有空就来比一场啊,到时你就知道你师傅我的厉害,快进来吧,早点儿回客栈早点儿休息,为明天的大战做准备,可别第一轮就让人给踢下擂台去,到时候我可不认你,丑都丑死了。"

"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没有那么笨,打不赢我会自动投降,到时你自己担心自己吧,好像有很多人想要抓住你喔,如果你让人一拳就打下擂台,到时我同样也不认你,笑都被人笑死了"修文锤着冰冷的城墙说道,对之张铭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残破的城门,似乎那里开了一道新门。

三人继续向前慢跑,见一群人围成团高声喊道"来,来,来,下注了喂,今晚狂剑法查儿大战无影剑绝痕于悦心酒楼前,法查儿胜一赔十,绝痕胜一赔二。"

"喂,师傅,借我五百两先,我要去下注,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也要赚他一笔"修文一脸市侩地说道,"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依我看还是不要买好,你以为你是神仙啊,未卜先知"阿德笑嚷道,修文挺胸上前说道"阿德,不如我俩来打一场,让师傅开个赌局,好好赚他一笔,如何?"

"好了啦,你们别闹了行不行,依玛都让你们给吵醒了,大笨熊,快放依玛下来,依玛要去那,哪里可以洗泡泡"阿依玛松开箍在张铭脖子上的手说道。

"那是什么店,新开张也不搞些宣传,冷清极了"张铭转头而视道,焦急的阿依玛拉起了张铭的衣服说道"洗泡泡,洗泡泡,快点啦,在增城也有一间这样的店,那次和慕容姐姐去洗了一下后依玛就一直想要再去一次,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不管了,总之依玛要去洗泡泡,张铭无奈只好放她下来,脚一沾地阿依玛'飞';了起来直冲向那间不知什么店。走近了张铭才知道那是什么店,心里头那道伤口被狠狠地撕了一下,那个倩影再次飘荡在眼里,莫名的苦恼萦绕在张铭的心里头,"悦心桑拿"这个世界除了他们四个地球之人外恐怕不会有人用"桑拿"这个词了。"

见张铭呆站在原地,阿德和修文齐齐走入这间不知什么店探秘,久之,全身轻松的三人从店内走出,竟然见到了张铭落泪的样子,修文和阿德呆得像一根木头一般,而阿依玛经已走上前抱紧张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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