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等的就是那话。
只见刘氏展开笑脸,问道:陆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陆水道:自然是真的。
刘氏起身作揖,高兴着道:那刘某先谢过大人了。
陆水看向其他人,问道:那其他三位是什么意思?只要陆某能办成的,尽管说来。
刘氏得了甜头,心头乐着,不再掺和,且听其他人怎么说。
几人彼此看了一眼,先是杨氏说道:杨某也不要利息,只要日后货物入境的税务能免去就行。
那入境的货物,需按价格、数量去支付一定的税务给官府,再充入国库。杨氏干的是绸缎生意,绸缎布匹的来往税务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比起利息,自然是这个更划算,也最长久。
好一个老狐狸。
陆水心中暗骂着,却面色不改,说道:您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要知晓,西凤国的大税,可是靠你们撑着的,您这么说,可是要断了国库啊!
说完话,只见杨某赶紧辩道:小人可没有那个意思,还望大人明鉴!
见人躬着个身子,在作揖赔礼。陆水方道: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国库空虚,还望各位伸出援手,要真断了国库的财路,大家都不好过。
杨氏抬首望向陆水,口中应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见杨氏重坐下后,陆水笑了笑道:也不是全不行,只是时间上要限定。此事我也做不了主,需向皇上请示,才能答复。
杨氏道:如此就先谢过大人。
如今只剩下二位了,一是为首的李家,一是屈居第二的张家。
陆水先看向李青木,问道:不知李公子有什么条件?
李青木平静着道:李某并不需要什么,就按大人之前说的利息来办即可。
陆水道:好。
继而转向另一人,问道:那张家呢?
众人都向张氏看去。见此,张氏便直言道:既然陆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就说出来。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陆水微微笑道:您尽管说便是。
虽听得如此说,张氏却有些踟蹰,继而才道:家中有一犬子,有一心愿,就是想入皇宫看看。
说完后,又道:我这犬子定不下心性,说无论如何都要进宫看看去。张某知道陆大人位高权重,便斗胆说出来了。此事陆大人怎么看?
陆水听完,见众人皆看向自己,便笑了笑,道:位高权重可说不上。要想进皇宫,没有皇上的召见,是不可能入宫的,即便是我也是不行。
张氏一听,问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陆水道: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详情等我告知皇上后,再皇上怎么说。到时,自然会多多美言。
听此,张氏眉开眼笑,举手作揖道:那就多谢陆大人了。
陆水点头,说道:既然都说明白了。就请各位先回去,暂等佳音。
说着话,人已起身,笑着送众人出了陆府。
不时,陆水便入宫面圣。
将三人的请求说明后,陆水先道:这三件事我可是提前答应了的。
宇轩笑了笑道:我自然不会拆你的台。三件事,我都允了。交给你,我放心。后续如何,你看着办就好,日后再同我说一声便是。
陆水笑道:如此甚好。
不日,李张杨刘四家皆收到由陆水亲笔的书信。至于张家,入宫一事也被写入信中,只是时日还未确定,请静等。
陆水却收到了来自李青木的书信。信中写着“亦望能入皇宫走上一趟”的话。陆水虽心有狐疑,却未觉得不妥,遂立即回信,应允了下来。
再看后宫之中。当属刑司局最热闹了。
鸾娇殿的姑娘又来问话。那主管记着三仁的话,不敢随意说话,遂只道还未问出。所幸姑娘更关心那受刑的丫头,听说丫头没受什么重刑,人没事挺好的,也就不再多问了。至于朝祥宫的人,只来了两次,第一次是为了见那侍卫,给了些主管酒钱,让其好些问责;第二次则明白说明来意,要把人带出去。主管自然不答应,两位正主子在看着,他哪敢放人出去。至此,朝祥宫的人便再没来过。
朝堂上,赈济灾民一事,陆水当着百官的面,上奏:借四家之财力用以救济灾民及灾后的重建上,并言明,四家已应允。奏完,宇轩即刻嘉奖了下来,并将此事全权交于陆水负责。
由此,满朝文武不得不对陆水另眼相看。
而后,陆水便忙于赈灾一事,待一切妥当后,才想起张氏及李青木的入宫一事。便选了个日子,于前一日派人将信送去。
至次日,上早朝时,陆水携了他二人一齐入宫。将二人交付于御林军后,再赶往朝堂。那御林军首领让二人跟着,往内宫走去,到了地方后,又交予一位年长些的公公,叮嘱一番后才原路走回。
公公朝他二人看去,全一副贵家公子的模样,衣着不算鲜丽但缎子极好,冠发所用的玉簪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且二人相貌俊秀,算一流的人品。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清楚怎么领这二位公子游玩。
只见他笑着说道:请二位公子随我来,就让奴家领二位公子四处走走罢。
听完,李青木说道:那劳烦公公了。
公公笑一笑,自然地屈下身子,微微抬起手道:那请二位公子随我来。
穿过高墙间的甬道,跨过了好几个门槛,绕了不知多少下,前后也遇见了不少的宫人,皆来去匆匆的。
至御花园。
公公走在前头,说道:这里就是御花园。
二人随在身后,并不细看左右的景致。走至一处凉亭,忽听人声,竟是那张氏公子,听他说道:公公,能否在这亭子里坐下歇会?我走得有些累了。
公公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既然公子累了,那便歇会儿罢。
李青木并未觉着不好,亦随着入亭子坐下。
谁想那张公子又道:不知茶水点心是否会有?
公公站在一旁,听了便道:那二位公子在此稍等片刻,老奴去去就来。
张公子道:有劳公公了。
公公拂尘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