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兮小宝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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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会知道这件事还是玖儿不小心说漏了嘴的。
顾准和陆从易也奇怪的看着她,他们只知道穆家有秘传的兵法,却不知道叫什么。
穆颜清抿了抿唇,“陆大人,我记得当天您问过我,可知道云州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陆从易点头,那还是穆颜清第一次上门时候他问的,当时是穆梓继回答的,说是红狐偷了一个匣子…等等,匣子?
“莫非《穆荀奇兵》在红狐的手上?”
穆颜清点头:“正是,所以当时我阻止了梓继继续说。我听说当年军令被找回了,但装兵书的匣子却被匈奴人带走了,所幸的是匣子是精钢所制,再锋利的刀剑都砍不破,必须只能用钥匙开,至于钥匙在哪,匈奴人还没得到消息,匣子就被红狐给偷走了。”
陆离听了这话紧抿了双唇,现在他对穆颜清的话,十句里有九句半持有怀疑的态度,比如现在她说的这话,他就满心的疑惑。
他越来越觉得红狐就是穆颜清,但他也越来越糊涂,如果穆颜清是红狐的话,那她为什么选择他,还要用这样的方式跟陆家交换,难道就是为了嫁进陆家?
那她以毒医圣手的徒弟的身份出现,想要嫁进陆家不是更容易些?
他觉得在这个环节中,一定还缺少了什么,而缺少的这些正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想到这他突然说:“父亲,你不是说要我娶她做妻子吗?我同意了,你安排时间让我们成亲吧!”
他的这一句话说的很突兀,明明大家在说红狐和《穆荀奇兵》的事,他却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屋中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是穆颜清最先反应过来。
“昨天你不是还讨厌我讨厌的紧吗?”
“昨天是昨天,今天小爷我心情好了,不讨厌你了,难道不行?”
穆颜清嘴角翘起,“行,可是姑娘我不高兴了,所以我昨天说的话我要反悔了!”
陆离指着她怒道:“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穆颜清看着他生气,反而更加开心了,“我又没让你养,陆离,我说过我天生反骨!”
陆离怔了怔,对啊,昨天她说过,她天生反骨,你越希望她做什么,她就越不做!
穆梓继却喏喏的打断了剑拔弩张的两人,“那个,娘娘,陆离…叔叔,咱们不是在说我的事吗?怎么从我的事变成了《穆荀奇兵》,现在又变成了娘娘的亲事?再说我娘娘要嫁谁,得我说的算,陆离,你想要娶我娘娘,要先过了我这关才行!”
陆从易和顾准同时嘴角狠抽,难道他们真的老到这种程度了吗?怎么现在的人说起成亲的事都这么正大光明了?尤其是陆离,他明明是个很羞涩的小伙,怎么也这么孟浪了?
两人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陆离,陆离猛地想起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他暗暗懊恼,穆梓继还小,大概不懂成亲是怎么回事,所以说起这事来一点都不会有压力,至于穆颜清…
如果她是红狐,她那么心狠手辣、做事果决的人,对于成亲这件事也会选择雷厉风行,甚至她只把成亲当成是完成一个任务,那就没什么可害羞的了。
可如果她不是红狐,那她也戏班里长大的姑娘,害羞?估计她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吧?
穆颜清点了点头:“是,那还是说正事吧!”
她看了看陆离,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阿离,对不起。
陆离近六年只是消极的对待生活了,不然他是个很聪明的男子,穆颜清心知想要骗过他唯一的办法是多弄点谜团,再露出破绽,让他疑惑万分,去分辨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者去追查她另一个身份——红狐。
只有这样她才能瞒过陆离,否则她的身份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看穿。
她不怕他知道她是红狐,却怕他知晓她其实就是玖儿的事。
陆离对她的感情深沉真挚,若是他知道了她的身份,这对于复仇是一种阻碍。还有一点就是,她怕陆离接受不了现在的她,她不仅样貌变了,连心思也变了。
她经历过那么多痛苦,那么多的背叛,她已经做不到以前那样了,陆离能接受她吗?
每每想到这些穆颜清总有淡淡的忧伤,她跟当年初见他时一样,还是那么喜欢他。
可以说她对他的喜欢从来没少过,是只增不减的,可是在复仇的面前,她的个人感情,就不够看了。她也知道以前的她是多么爽朗的一个人,可现在的她却要两面三刀,说话也是真一句假一句的,还要对着那些仇人微笑,如果是以前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现在她每次想到她能活下来是那么的不容易,如果她再不能帮着外祖母一家正名,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当初跟他们一起去了,路上也有个伴。
“咳咳,说到《穆荀奇兵》,伯爷和陆大人应该都知道,那是穆家开国就传下来的兵法,据说里面是至高无上的兵法,可以让人战无不胜,但作为穆家人的梓继,若是书看不懂,他如何研习《穆荀奇兵》?那不是给穆家人丢脸吗?我想两位大人也不希望这样。”
“所以我想请伯爷替梓继看看,这是我师傅跟我说的,我医术学的很差,实在不懂那个什么密集恐怖症个什么病,该怎么去治疗,还请伯爷拿主意,若实在不行,我打算送梓继回云州,让我师傅给他治。”
顾准详细的问了问穆梓继的情况,问清楚之后他皱了皱眉,“原来是这样…我回去查查脉案吧!可是怎么让他去我们家住?而且我是医正,按理不能给他治病的。”
穆颜清微微一笑:“梓继,我问你,我师傅曾经说过的基础理论你还记得吗?”
穆梓继笑眯眯的点头,“记得!”随后他洋洋洒洒的将理论全部背了一遍。
顾准听后双眼闪亮:“没想到梓继竟然会背这些!”
穆颜清笑道:“他从小跟在我和师傅的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下自然懂的,正因为这样我才从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总以为他是撒娇,不肯看书才故意说看不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