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润德和木木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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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易得知穆颜清他们夜里被刺杀的事一大早上就来到了四柳胡同。
这回是韩羿亲自去迎的他,陆从易见到韩羿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怎么会是他呢?当年战场上穆家人出事,他就下落不明了,他还以为他也遭遇不测了呢!
等等,如果他是祈愿阁的班主,那穆姑娘又是谁?穆家的姑娘?但穆家的姑娘都跟着老贤君撞了护国柱了,更何况穆家的姑娘他都见过!
但很快他释然了,不管穆颜清是谁,他能理解为什么毒医圣手的徒弟会甘心做伶人了。
当年云州的百姓都称穆家是守护神,在他们眼里只要有穆家在,云州城内就很安生,哪怕是战时他们城内的百姓该做生意的照样做,该逛街的照样逛,一点都不耽误!
也许这也是宣德帝忌惮穆家的原因之一。
韩羿算是穆家人,他在是云州建立祈愿阁,毒医圣手的徒弟会投身进去也不是没可能。
“韩兄,多年未见,不知过得可好?”
韩羿冷哼一声,然后转身走进院内,边走便说:“韩兄?陆大人,我一个戏班的班主,卑贱的庶民,可当不起您称我一声韩兄啊!而且,陆大人派人来监视我们是何意?”
“韩兄,你误会我了,我当真是今天才知道祈愿阁是韩兄你开的,我不是要监视你们,还有当年…唉,韩兄,你就那么一声不响的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也…”
陆从易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的,韩羿虽听明白了,但也没打算理他,自顾自的带着他来到庭院中,“我们只是戏班,不像你们侯府,又有书房又有客厅招待客人的,我们可没有,所以陆大人您就将就在院中坐一坐吧。”
陆从易一愣,韩羿的话带着敌意,很快他就明白过来韩羿为什么第一次不见他,这次还带着敌意了。
“韩兄!”
听他一句一个“您”的称呼他,陆从易也生了气:“当年的事韩兄不是不知道,我们陆家也没有回天之力,能做的只是保存实力,而我们陆家会被封为侯府还不是为了权衡朝堂吗?当时皇上的压力有多重,韩兄应该明白的,老父作为穆家最看重的属下之一,当时又已经升至从二品的护军,皇上自然选择我们陆家来作为权衡朝廷的牺牲品!”
“这六年来,因老父的失踪皇帝也不好这个时候发难,而我作为手握军令的陆家人,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会累及满门,到时候别说帮着别人,就是我们自己都难保!”
韩羿当然知道,只是这是他答应穆颜清的,想要帮表姑娘摆脱掉可能的陷害,就必须现在开始布局,不然临到头再想办法弥补就显得有些晚了。
他让人上了茶然后跟陆从易面对面而坐,“我没有证据证明你陆家和穆家的事有关系,但是陆大人,最好如你所说,你跟那幕后之人没有瓜葛!”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他还是不太信任陆家,可表姑娘信任他们,现在的表姑娘不是以前的她,也不会盲目的相信谁,既然她肯信任陆家,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陆大人,言归正传,说说你让人监视我们到底用意为何吧?”
陆从易叹气,“我真的没有让人监视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初到燕京,估计护院什么的都没雇吧?反正我那人手也够,就分了几个出来让他们守在外围,只要没人捣乱他们也不会进到院中来,算不上监视吧?我不说是怕你和穆姑娘不同意。”
韩羿不说话,陆从易想了想道:“韩兄,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知道我就离儿一个儿子,我听说穆姑娘是毒医圣手的徒弟,我多次前来就是为了请她帮我儿子治病,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让人监视你们呢?难道我不想离儿的病好吗?”
不管是谁,都不喜欢被人监视,他既是有求于穆颜清,自然也不会监视她,毕竟祈愿阁已经决定要留在京城了,也不怕人跑了。
韩羿突然问:“我听说陆离的双腿…”
陆从易听了这话,脸上愁云满布,“当年穆家的事爆出来时,都说是因为军令丢失的缘故,离儿就觉得是查查木让人偷走了,他就只身去行刺查查木,可却被查查木奚落了…其实算不上奚落,离儿最在乎的人是顾家的丫头,查查木就多说了几句对顾家丫头的污言秽语,他就被激怒了,结果被匈奴人挑断了脚筋,幸亏是我们赶到的及时,不然他的命都没了。”
韩羿突然打断陆从易威胁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当年穆家的事你参与了,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然后又转了话题说:“说到毒医圣手的徒弟…祈愿阁里的穆颜清穆姑娘确实是毒医圣手的徒弟,据我所知她本名叫韩韵,但不知何故,她竟然深陷匈奴人之手,她说正巧是有人去行刺,她趁乱才跑出来,又被毒医圣手救了,这么多的机缘巧合她才成了他的徒弟,她会入祈愿阁也是巧合,她想要正大光明的来京城,她说她要找她娘。”
陆从易眉头皱了皱,“你说当年她从匈奴人手中跑出来是有人去行刺?莫不是离儿?”
韩羿耸肩:“我怎么知道?她也说她不知道行刺的人是谁,但她很感激那个人。”
“所以,如果你想要她帮你儿子治病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他,记不记得有这样一件事,要是有,说不定你可以用这个恩惠来让她帮陆离治病呢!”
“陆大人,我跟你说这些,可是有条件的,我的身份你不要跟别人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戏班的班主,不想再涉足任何朝堂之争了。燕京城内,认识我的人,又有几个?”
当年他也不过是穆家的一个幕僚,除了跟穆家交好的人,谁会记得他是谁?
陆从易当即应允了,但对韩羿的说辞他多少有些微词的,他是个忠心之人,他真的不打算涉足朝堂之争了?那他何必来燕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