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鼠宝投来的目光,女人得意地眯了眯眼,眼角笑纹深深。她抬起下巴朝陆漪韵的方向努了努嘴,站在曾林天的视觉盲点,一张一合地无声道:烂货!
刹那间!悲伤、怨怼、彷徨、震怒……种种负面情感,如滔天巨浪般冲击着鼠宝的大脑,她猛地冲了过去,手一伸……
各种惊叫声瞬间响起!
待得鼠宝再度反映过来时,她已经被戚殷、陆涵等人死死地抱住往后拉。
而对面,周晓梅身上那件V领衬衣和里面的文胸已经被撕烂,她赤.裸着光洁的背部被曾林天抱在怀里一个劲地抽泣着,曾宁则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她遮挡。
“呵——!”鼠宝在感到解气的同时,看到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又觉得格外刺眼,冷笑道:“身材不错啊,怎么没拿你爸妈给的这身装备去坐台?”
打理好周晓梅的曾宁快步向鼠宝走来,抬手就欲扇她一个耳光,却被曾林天喝住:“宁宁!”
陆涵趁此机会,眼明手快地把曾宁推至墙角,他的手看似纤细瘦弱,却成功地把曾宁抵在墙上,令其动弹不得。
虽然喝止住了曾宁,但曾林天也没有给鼠宝什么好脸色看,“曾鼠宝,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今天的所作作为,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鼠宝又是一阵冷笑:“呵呵,这样就受不了了?那我要是把她扒光了拧到外面去溜一圈呢?”
曾林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门边人群里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寸头,圆头大耳的魁梧大汉高声道:“小三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周奶奶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吧?你怎么能一见面就撕长辈的衣服呢,这也太下流了!而且还和自己的父亲大小声,真是没有礼貌!再说了,多个长辈来疼爱你也是好事……”
“呸!”鼠宝恨声打断他的话,“陆建生,什么周奶奶,这贱货是你哪门子的奶奶?!还好事,要不要我把她送给你爸,叫她好好疼疼你们父子俩,让你也沾沾这好事的光?”
那大汉流里流气地笑道:“诶,这个可以有,哈哈……哎哟!”只见他被身后一老头狠捶了一把。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回去看你妈怎么收拾你!”老头涨红了一张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曾!鼠!宝!你越说越过分了,到底还有没有点家教?!”曾林天真的怒了。
“家教?!我的家教可不都是你教的吗?怎么,只许你偷人,不许我骂人,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教导我的!”鼠宝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满心的酸、涩、苦、辣、胀使她如同点燃的炮仗,向所有人发动攻击。
“老曾,别说了。”周晓梅身上披着曾宁的外衣,一双纹了眼线的妩媚大眼泫然欲泣,眸子里尽是欲诉不能的委屈。
然而在看向鼠宝时,那双眼睛所射出来的妒恨和厌恶,却足以让人窒息。
“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跟宝宝没有关系。当初末世来临的时候,要是我死了就好了,也不会害得陆姐姐变成这样,更不会让你们父女俩反目成仇。”周晓梅捧着心口自责道。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曾宁听到周晓梅的自责话语,奋力从陆涵手中挣脱出来,心疼地快步走向周晓梅,还不忘抽空瞪了鼠宝一眼,“明明就是曾鼠宝的错,她一回来就针对你,还撕烂了你的衣服,简直低俗无耻!哼,我才不要认这样的人做姐姐呢!”
曾林天看向曾宁,严肃中带着一丝宠溺地责备道:“宁宁,不许这样对你姐姐说话!这些都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插嘴!”
“爸!”曾宁斯文秀气的脸上眉尖深蹙,对曾林天的双重标准很是不满,要知道曾鼠宝也只比他大两岁而已,就能如此侮辱他母亲,而他却连多说两句话都不可以。
看到这三个人靠在一起,宛如一家三口的模样,鼠宝更是气乐了,连珠炮似的怒道:“住口!谁准你喊我宝宝的,别脏了我的名字!”
“还有,不许管我妈叫姐姐,你不姓陆也不姓曾,没有这个资格!”
“最后,你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你确实该死,趁着现在末世还没有结束,赶紧出去死一死吧,棺材钱我出!”
众人一阵无语。
曾林天气得用食指一个劲地点着鼠宝,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
周晓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难道真的要她出去死一死,以展现诚意?
鼠宝却不管这么多,继续嘴不停歇地说道:“什么父女反目成仇?你是电视连续剧看多了还是脑子短路了?我跟我爸能有什么仇,就算有仇也是跟你有仇!你想挑拨离间是吧?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装什么白莲花,再怎么搔首弄姿也改变不了你是一朵绿茶婊的事实!对了,最后提醒一句,把你那衣服换成肚兜,裤子也开个裆吧,那样更加符合你那低人一等的婊砸气质!”
周晓梅猛地后退一步跌靠在曾林天怀里,满脸“我很受伤”的表情,眼泪珍珠般的滚出眼眶,星星点点。
“至于你……”鼠宝将目光转向曾宁,两人怒目相对一秒钟后,她咬了咬牙,转而将火力对准门口一群看热闹的人,“……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有本事都回家给自己老爸找个小三竖在家里慢慢看!”
人群里顿时一阵“啧啧”声。
“真没礼貌啊……”
“是啊,一点也不懂事……”
“比不上人家曾宁……”
“听说她妈脾气也不好……”
“是吗?难怪都被气成神经病了……”
“你不知道?我听人说啊,陆家代代出疯子!这一次啊,估计疯的就是这两母女了。”
“啊?真的假的啊……”
“嘻嘻嘻……”
“呵呵呵……”
“滚——!”鼠宝眼睛通红的高声尖叫,险些撕破喉咙,“统统给我滚出去!谁再敢说我妈的坏话,我就跟他拼命!”
在这些闲言碎语中,曾林天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徒增笑话而已,于是沉声道:“大家先回去吧,我们家有点私事要处理。”
很显然,曾林天的话比鼠宝要有分量得多,他才刚说完,原本集聚的人群就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不一会儿,屋子里除了戚殷、林飞白和叶家兄妹,已经没有外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