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宝眉梢一挑,矮油,居然碰到了一个跟她一样特别会拉仇恨的妞儿,看来这次的新人挑战赛有意思了。
对了,这次的新人是从哪里运来的?好想是……申城??
申城是华夏国的一个直辖市,由于只是个市,所以这次的新人人数不是很多,才两百多号人。
听廖阳成的意思这几天华夏国四个直辖市的犯人都会陆陆续续运来,等他们都到齐之后新人挑战赛才开打,不然光凭这两百多人真不够老犯子们填牙缝的。
“丑八怪。”
听到这无数次都纠正不过来的头疼称呼,鼠宝白眼一翻,知道又要热闹了。
果不其然,沐之晞的出现令所有的新犯子们都沸腾起来。
是的,所有!
要知道现在喜欢男人的不仅仅是女人。
“我操,没想到燕北监狱里面居然有这样的绝色!”
“干他娘的,看到这张脸老子突然觉得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是死老子也要睡过这小子再死!”
到底是一批刚入斗兽场的新人,还没有经过老犯子们的悉心教导,居然有好几个壮汉对着沐之晞“真情告白”。
要知道沐之晞以前顶多也就是晚上才下楼走走,而那个时候老犯子们早已将新人调教好了,男人哪怕是看着他流口水也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前说“我要睡你”,顶多也就是一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凑上去说“我要跟你睡”。
所以,一直被捧着抬着的沐之晞此番终于听到了来自男犯们的内心独白。
鼠宝眨眨眼睛死劲憋笑,让你小子自恋成狂,这下知道长得好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了吧。
很快的,这些议论声就消失了。
没有任何人制止,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鼠宝站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什么也没干光凭一身气势就足以压制众人的沐之晞,到底是四位楼王之一,虽然年纪小,但是高位者的气息已经融入到骨子里。
只见他双手插兜直直地往那里一站,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可就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冰冷的目光从刚才那几个讲话的男人身上扫过,虽然沐之晞什么也没说,可是所有人都懂了——这几个人他记住了。
“丑八怪,怎么回事?他们这么多人围着你做什么?”
不过是几个苟延残喘的死人,当然不会吸引沐之晞太久的注意力,所以他很快又将视线移回到鼠宝身上。
鼠宝瞥了一眼自从沐之晞出现后就躲在墙角里不敢见人的常碧翠,笑而不语。
有些话当然不用鼠宝亲自说,自然会有人告诉沐之晞。
当听到有人叫鼠宝“摆好了pose再装逼”之后,沐之晞的眼神瞬间一寒:“是谁?”
楼王一怒,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趋吉避凶是每个人的本能,不分新人老人。
眼见所有人都拿眼睛看向自己,早已缩得脖子都没了的女孩迫不得已,只好怯生生的应了一句:“是我。”
沐之晞的眼神瞄了过来,瞬间就把这个女孩给冻成了渣。
所有的老犯子们心里都明白,如果不是三天新人保护期,这女孩今天就死定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她只怕是也和那几个男人一样被南王沐晞列入了死亡名单。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孩可以穿上寿衣直接参加新人挑战赛,也省得之后换衣服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却来了个神转折,只听到人群外一个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这个人我保了。”
所有人都转头望去,想看看这个胆敢与南王沐晞正对着干的人是谁,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北王慕言。
“慕言你什么意思?”沐之晞道。
“没什么意思,我想杀的人你保,那么你想杀的人我保,就是这么简单。”慕言的表情和声音都是淡淡的,似乎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可是燕北监狱里面的老犯子们却不这样想,他们互相投递了一个眼神,纷纷暗忖,看来南王沐晞和北王慕言是真的闹翻了。
直白的打了沐之晞的脸之后,慕言走到那个女孩面前,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女孩貌似有点紧张,半响才挤出一句:“我叫唐糖。”
鼠宝身体突然一歪,脚步跄踉地踩在了地面上,沐之晞这才看到她居然没有穿鞋。
“丑八怪你的鞋呢?”沐之晞迈着大长腿三两步地跨过来,扶着鼠宝问道。
慕言看着鼠宝苍白的脸色和青白的唇色,冷笑道:“血糖低到连站都站不稳了?看样子你死的比我早。”
鼠宝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回道:“放心,我一定会告诉我儿子让他记得每年清明都给他幕伯伯烧纸钱。”
众人:……………………
心知肚明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有后代的慕言丢下一个“算你狠”的眼神,领着那个叫唐糖的妹子走了。
直至慕言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沐之晞才转头对鼠宝问道:“怎么丑八怪你喜欢儿子吗?”
鼠宝:“……”你小子听话的方式有问题吧,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
“你怎么下来了?”
“接你。”
“我才出来个小时。”
沐之晞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你又准备失踪三天?”
鼠宝:“……”你听话的方式确实有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沐之晞眼睛一偏,正好看到了卷缩在墙边不敢抬头的常碧翠……怀里的鞋。
“喂,那个谁,把鞋子拿过来。”他喊道。
常碧翠身体一颤,满脑子都是:沐晞跟我讲话了!他跟我讲话了!他跟我讲话了……
鼠宝哼唧两声:“我才不要呢,被她舔过的鞋子,你以为我还会穿?别弄脏了我的脚。”
“那你怎么回去?”
“你背呗。”
“真是败给你了,上来。”
“嘻嘻……”
直至两个人的对话声彻底消失,卷缩在墙边的常碧翠才呜咽出声,几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光鉴如新的鞋面上。
曾鼠宝,世间怎能会有你这般可恶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