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叛逆!”
秘境外,郭陈霄望着叛宗内门群起围攻,目光冰冷,他脚下巨石,不堪重负,龟裂出无数裂缝,森森杀意,从裂缝这升腾而起,使得方圆几丈,寒冷无比。
他能够看出来,白谊果然还有底牌,甚至逼的血意在慌乱之下,不惜动用了外力。
这时候,众长老神色各异,在郭陈霄说出要收白谊为亲传之时,他们反而不再希望白谊活下去,毕竟,亲传弟子,涉及背景太复杂。
……
“该死,这群叛逆,竟然还有力量攻击!”
白谊与绿蟾相互配合,疯狂的攻击下,狱心几乎就要印在血意身上,这时候,无数杀气,令白谊皱起了眉头。
“白谊,接法宝!”
这时候,突然一声大喊,从人群后方响起,与此同时,一块巨石,蓦然从天空朝着白谊飞来。
“血锋榜?”
看着石峰飞过,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该死,吴言时竟然没死,那么……郑忧雪?”
说话之人,是第一小队李世东,他觊觎血锋榜多时,瞬间脸色铁青。
“多谢!”
眼看血锋榜飞来,白谊表情转化,露出一抹感激。同时,那手掌,狠狠按压在了血锋榜之上。
轰!
一股雄厚的恢复之力,如潺潺泉水,开始滋养他的神魂。
这一刻,白谊体内的血意之魂,惊然后退一步,脸色大变。他对面的白谊本魂,势头陡然猛烈许多。
血锋榜经过一次失灵,吴言时再用唤灵液重新唤醒,这次并未认主,所以白谊第一次接触,便产生血脉相连,恢复效果无限增强。
“无影剑,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薛半曲的法剑!”
人群中,一道人影一马当先,疯了似地朝着白谊脚下掠去,沿途竟然是将地皮都生生掀飞,他面色狰狞,双目早已充满血丝,死死盯着被拍落在地的紫阳剑。
“滚!”
薛半曲一往无前,眼看手掌就要接触到紫阳剑,突然,那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的白谊,露出一抹冷笑。
嗡!
地面无影剑微微颤抖一下,就在薛半曲指尖触动瞬间,冲天而起,而后远远飞去。
“诛叛逆!”
白谊朝着紫阳剑飞翔的方向,发出一道嘹亮声音,而后其面容,再度成为石像一般。
现在白谊与血意,可谓势均力敌,对自己的肉身,也可以掌控几个呼吸,但目前是关键时刻,非到逼不得已,他还是不愿意分神。
“多谢!”
紫阳剑飞翔的尽头,一道人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脚步并不急促,但每一步,都无比坚实,每个脚印,都蕴含着无尽杀意。
薛半曲癫狂的目光中,紫阳剑缓缓漂浮在这人面前,上下浮动,无比乖巧。
“借你紫阳剑,助我诛杀叛逆!”
吴言时伸出手掌,缓缓扣住剑柄,顿时之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紫阳剑透明的剑身中,紫芒大涨。
紫阳剑有灵,在白谊的授意下,这一刻,完全属于吴言时。
“狗贼,还我无影剑!”
见到吴言时,薛半曲燃烧出了无比怨毒的火焰,他也不在攻击白谊,反手朝着吴言时杀去。
当日吴言时众目睽睽击败了他,从此他成为内门笑柄,以前失去无影剑,他没把握斩杀吴言时,但现在不同,因为叛宗,他得到一滴金髓,现在已经融合出一成的黄金灵力。
轰隆!
薛半曲脸色狰狞,手掌打出一道法诀,一只金色铃铛,在天空中放大,宛如一座山峰,朝着吴言时头顶,悍然砸下。
“螳臂当车!”
眼看铃铛越来越大,下一息就要砸碎头颅,吴言时却是平静的可怕。
嗖!
千钧一发之际,他大臂一甩,天际一道紫芒闪过。
那铃铛依旧在势不可挡,朝着吴言时头顶砸下,但在接触前者头皮的瞬间,中间开启一道裂缝,铃铛蓦然被分成两半,一前一后,坠落在吴言时身侧,光华暗叹,沦为两片破铜烂铁。
“紫阳剑,果然好剑!”
一剑斩断法宝,吴言时感叹一声,而后猛地抬头。
嘭!
随着他脚掌狠狠一踏地面,泥土飞溅之时,他身躯早已震碎重重空间,爆掠而出,下一息,天空一道紫芒闪过,一名内门护身法器碎裂,同时一道血线,染红了天际。
一名叛宗……斩!
直到叛宗头颅落地,表情都是不可思议。
他们经历白谊一战,已然强弩之末,可吴言时,却悄然回复到巅峰,虽然他没有黄金灵力,但要知道,后者手掌,可有紫阳剑。
“吴师弟,你我同在第一小队,我对你也没少照顾,你不要……啊……”
转头功夫,又是一道血线飞溅,吴言时目光冷漠,直接再斩一人。
他连废话,都没时间说一句。
“大家先斩了此人!”
随着两名内门被斩,这一刻他们被恐惧支配,纷纷慌乱的转头,开始反击。
为了狼狈活命,他们根本注意不到,白谊与血意的境况。
轰!
一件法宝,悄然砸在吴言时背上,他一个踉跄,吐出一口鲜血,瞳孔中杀意更甚,反手一剑,结果了一名内门性命。
……
“好……我魔羚宗内门,还没有死绝!”
巨幕之内,吴言时被众人围攻,几个呼吸时间,已经浑身浴血,伤痕累累,但那凛冽的杀意,却是几乎凝固成了实质。而那些顽抗的叛宗,已然被斩杀大半,此刻有人开始跪地求饶。
这一幕,使得郭陈霄一声大喝,他平静的脸上,也是露出欣慰微笑。
而他身后那些长老,不少人却脸色阴沉,嘴角动抽!
吴言时诛杀的那些叛逆,都是他们血脉后人,虽然叛宗可恨,但结局是被一个无名小卒趁弱斩杀,他们还是心头滴血。
这时候,天穹尽头,那些嘲讽的声音,出奇的再没有出现,只是天地间,似乎更冷了!
郭陈霄望了眼苍穹,屈指一弹,九座刑台之上,惨嚎再度响彻天空,他朝着天际,冷笑一声。
……
“你是最后一名叛宗,给你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
秘境内,吴言时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摇摇晃晃,饶是他巅峰状态,也在围攻之下,重伤累累,但他淌着鲜血的嘴角,却在微笑。
在自己眼前,叛宗只剩一人,他是最强小队的领头,他此刻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凛凛。
这个人修为被废,跪在地上,无比卑贱,他口中喃喃自语,不断求吴言时饶他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