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灿说道:“也许,这些人油不需要洒遍整个坡道呢?只需要在那些重要的坡道处地方撒上一段,就可以起到作用。”
“也许,这鬼坡上并不全是人油。”花灿说道,“这两个部落,光人就有二千多,马匹应该也不会少。”
“你是说,这条坡道上,也许会有马油?”沈二胖子说道。
“不要忘记了,这一路上,我们没有见到一具人的骸骨,同样,也没有见到一匹马的尸骨。”花灿说道。
“小幺,那个时候,你们部落大概有到少匹马?”凤九天问道。
“我记得,我们部落的勇士们至少是每人都有一匹马,有的勇士还会有两匹或者三匹马。”小幺说道,“我们那时候主要以狩猎、养殖为主,马匹自然是不能缺少的。那一次出来时,每人都有马匹。由于是追击另一个部落,为了可以全速前进,所以,除了每人各自携带干粮外并没有别的辎重。”
“这样就对了,两个部落两千多人,加上两千多匹马,人油加上马油,就支撑起了这个鬼道落魂坡。”沈二胖子说。
“可以想象,在这渊底之下,会有多么可怕的屠杀场存在。”凤九天说道,“这么多的人和马,被集中到此,有的在前几棺处被杀戮,剩下没死的最后也没能逃出去。”
“怪不得,在渊上都能感觉到这圆尸之气会如此的强烈,原来,在这渊底,隐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屠杀场。”沈二胖子说道。
“老花,二胖,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条鬼坡一直是在走着下坡的路,就是在我刚才追上你们的时候,我也感觉一直是在下坡。”凤九天在几人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我自从进入鬼坡到现在,感觉一直都是向下走。”花灿说道。
“我也是这种感觉。我与老花会合后,也是一直感觉,在这鬼坡上,一直在绕着圈子往下走。”沈二胖子说道。
“但是,刚才我向上面发出哨箭时,你们是在我的上方。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的一直向下,你们应该在我的下方才对。”凤九天说道。
沈二胖子说道,:“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对啊,为何我们会出现在你的上方呢?”
“这是一个待解之迷,这也直接体现出了‘鬼坡’的诡秘凶险之处。”花灿说道,“我们现在需要先找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这鬼坡上,释放出一种令人产生幻觉的诱因。”
“会不会就是这鬼坡上的人油和马油作的怪?”沈二胖子说道。
凤九天说道:“我觉得,不会单单只是人油或者马油。”
“为什么?”沈二胖子问。
“你们还记得我们当时,是怎样,将那两个启文侍郎的尸体解救下来的吗?”凤九天说。
“当时,在解救那两个启文侍郎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迷惑人的东西。”花灿说。
“所以说,我认为,这条路上,令人产生幻觉的不是人油或者马油。”凤九天说。
“象那种吸取人油的大墓,我们自然是要除掉的。当时我们是将大棺毁掉,才将那两个启文侍郎的尸体解救下来的。”沈二胖子说。
“我们破瘟卫虽然破墓无数,但是,那些被我们破掉的墓,要么是瘟王的栖息之处,要么是专门用来害人的邪墓。象那种哭墓,本来就是一种被邪道利用来害人的凶墓,我们当然要将它除去。”花灿说。
“当时我见那两个启文侍郎的嚎叫声太过凄惨,实在是于心不忍,见到他们,在临死前,还有承受那样的煎熬,所以我就准备上前,将他们从棺材上解救下来。”沈二胖子说。
“你如果当时不是差点被地上的人油滑到,你也会被吸在棺上。”花灿说道。
“当时,我要是也被吸在大棺上,你们会不会丢下我?”沈二胖子说道,“你两个当时居然还说会掉头就跑。”
“现在,我们两个还是会说掉头就跑。”凤九天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如果不跑,难道,还站在那里,看着你被大棺一点点的吸食完吗?”花灿说道。
“我真是交友不慎。”沈二胖子说道,“当时,我被地上人油滑的向大棺上扑去,在快要沾到大棺的时候,向后挥出蛇逊索,被你二人合力给拉了回来,当时真的好险。虽说我就是被粘上大棺也无大碍,你们会将大棺破去,将我救下,但是,如果被大棺吸住,和启文侍郎粘在一起,那也够恶心一辈子的了。”
“你要是被大棺粘上,我们两个会躲得远远的,根本就不会去救你。因为那层人油,实在是太恶心了。”花灿笑着说道。
“我当时,离大棺就剩一尺的距离。”沈二胖子说道,“再向前半尺,就和那两个启文侍郎的脑袋沾到了一起。我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这种死亡的气息里带有深深的怨恨,想来这墓主生前,也是一个大恶之人。”
“不是大恶之人,又怎会想到,使用这种,大阴至恶的方法来守墓呢?”花灿说道。
“一些人,在生前享尽人间荣华富贵,还想在死后,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享受那种极尽奢侈。所以,要祸害他人,利用他人的痛苦,来守护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富足与地位。这样的人,其实在死前,就为自己埋下了死后不能安生的祸端。“凤九天说道。
“这就是福祸相依的道理。”花灿说道,“一些贫穷的人,在生前没有什么积蓄,平时几乎连温饱都难以为继,就是在死的时候也只是一口薄棺守骨,有的人死后,甚至连一口薄棺都躺不到,草草的用竹席裹身。然而,就是这些薄棺、竹席,可以保佑他们长眠在地下永世安详。而那些生前享受极其奢之人,在死前,想尽办法,保住,不能被死后带到另一个世界的财产,从而在死后,因为财宝,而被盗墓者暴尸荒野,永远不得安宁。”
“其实,这就是人性的贪婪。一些生前享受富贵的人,用后半生,在寻找,可以永生的方法而不果,于是希望在死后,将生前积累的财富,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却不知,就是这些财宝,让他的尸骨,幽怨的暴晒在阳光底,哭泣在月圆月缺夜。”花灿说道。
“当时,我几乎能看到,那两个启文侍郎,心脏里,每一根血管里的鲜血。他们的眼眶深凹,面如黄丹,脸上也只剩下一层薄皮包着头骨。实在是诡戾至极。”沈二胖子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