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沈二胖子头也不回,“刚才,我差点就做了那条大白蛇的晚饭了。”
“我也就纳闷了,怎么那么大的一条蛇都吃不掉你,”花灿见到沈二胖子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经过这几日挨饿,你的肚子的确是小了许多。不知道是大白蛇牙口不好咬不动你,还是因为你的腰太粗,它吞不下你。”
“应该是它的牙口不太好,咬不动我。”沈二胖子一箭向离他最近的一根树藤射去,“你的腰还没有狗脖子粗,大蛇不用张嘴就能把你吞了。”
“我和老贱担心你,所以,我就先赶了过来。没有想到你好好的在这里。早知道你这么威风,我就该等大蛇把你吞了再来,“花灿一箭射出。不过,他不是射向树藤,而是学着沈二胖子的样子,将箭高高射向半空,然后接着用嘲弄的语气说道,“狗脖子?等回到京城,你穿上翠香楼老妈子的大底裤后,你就知道你的腰,连狗脖子粗都没有。”
那支箭急矢到半空,在箭势用尽后,箭头一个翻身,朝下坠落,速度比刚才向上射去时快了两倍。
“嘣。”的一声轻响,那支下坠的箭,从大树棺里弹了出来,跌落在棺外。
接着,从棺里,伸出了那只,黑色身体,白色下颚的巨大蛇头。
“这条蛇,比刚才那条白蛇还要大,除了下颚和眼睛外,它身上的皮很难被射穿,”沈二胖子叫道,“我们先将这几根树藤弄断,将大棺里那些蛇卵震碎,这些蛇卵一旦被孵化出来,后患无穷。”
“这几根树藤,比你的大腿还要粗两倍,用箭是射不断的,我看,只有用刀才能将它们切断。”花灿说着,从背后抽出长刀。
“那条大蛇,现在,根本就不主动攻击我们,它好像只是专心孵化蛇蛋。而且,它身上有坚硬如藤甲的厚皮无法射穿。去到大棺边砍断树藤,无疑是主动往它嘴里送。”
“我来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从棺底下钻过去,去砍它身后面两根树藤,只要将树藤砍断一根,这大树棺就会发生倾斜。”花灿说道。
“我刚才来时,看见路边那些高粱杆子上爬满了筷子长的小蛇,我估计,那些小蛇的蛇毒,一点都不比这两条大蛇差,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而且,按照刚才飞回来的鸽子时间计算,尸尾蜂虿随时都会跟上来,那时,我们可就要腹背受敌了。”沈二胖子说着,也从背上拔出了长刀。
花灿见沈二胖子抽出长刀,他吸了一口气,刚要跃起向蛇头边上的那个树藤砍去,谁知沈二胖子已经快他一步,人已高高越起,挥刀向大蛇蛇头左边的那条树藤砍去。
那条大蛇身体盘在树棺里,将整个棺口遮住,不时吐出白色的蛇信,瞪着一双灰白色的小眼睛,用威胁着的姿态看着两人。
此时,见到沈二胖子挥刀向树藤砍来,正中它的下怀。
它的身体稍微升起,舌头微微向后一缩,然后张开大口,闪电般向沈二胖子腰部咬来。
花灿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在大蛇张口咬向沈二胖子时,花灿原本作势要砍向大蛇头右边的身体猛地下压,已从大树棺底下滑过。
他的身体刚从棺底滑过,身体已经掠起,挥刀向左后边那根树藤砍去,“咔嚓”一声,将那根树藤砍断一半。
大蛇的巨口离沈二胖子的身体还有二尺远,它白色蛇信就快沾到了沈二胖子身上,分着岔缠向沈二胖子举刀的手臂。
沈二胖子左手蛇逊索挥出,缠住了他正要砍得那根树藤上。
在大蛇信将要缠住他右手臂时,他左手一收蛇逊索,庞大的身躯已经在空中改变了方向后,向树藤的另一边荡去。
大蛇一口扑空,舌头在半空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沈二胖子荡出去的身体转了一个圈,又飞了回来,一刀,将那条大蛇信前面分叉的部分砍掉。
“嘣!”
花灿手起刀落,又一刀,将左后边那根树藤砍断。
顿时,大树棺左后角向下一沉,那条大蛇在蛇信被砍断后,暴怒着咬向沈二胖子的蛇头,伸到一半,便随着树棺的向后下沉缩了回来。
沈二胖子好像算准了树棺会缩回,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理会大蛇扑向它的巨口。
他手中的刀,在斩断蛇信后,已快速收回,将刀刃沾在树藤上,随着他快速旋转的身体转了一圈。
“嘣!”树藤断开。
那口大树棺,刚沉向花灿那一侧,又在沈二胖子切断树藤后荡了回来。
棺中的那条大蛇,刚乘着棺尾下坠之势,张口咬向花灿的蛇身,又随着棺首的下坠荡了回来。
沈二胖子抓住断成两截藤条的上端,一扭身体,向外荡去,避开了大蛇顺势而来的大口,人在空中,蛇逊索已经卷着长刀伸出,挥砍向棺尾那根树藤。
刀身划过树藤,将树藤一面切出一条口子。
当刀口势微时,刀柄挂住了树藤,沈二胖子手中的蛇逊索一抖收回,刀柄被收回的蛇逊索向前一松,刀柄挂住树藤,在树藤上旋转了一圈后,刚一下坠,已被花灿顺手接住。
大树棺四只角的四根绳索已断三根,只剩下棺前一根树藤没有断掉。
两根托住树棺棺底的两根兜底树藤,顿时压力大增,发出吱吱响声。
由于拉住树棺的四根树藤已断三根,所以,树棺开始向后倾斜,只剩下棺首前面的一根树藤将树棺牵扯着。
棺内大蛇,将蛇头向仅剩下的那根树藤盘去。
由于它身体又长又粗,虽然上半身已经盘到树藤上,但是,下半截身仍然将树棺盖得严严实实。
它长长的身体和树藤一扯,顿时,刚才向后倾斜的树棺,又正了回来。
它将身体缠在仅剩的那根树藤上,伸着巨大蛇头,既防止树棺向后倾斜,又阻止了二人继续砍斩树藤。
“这条蛇,放着沈二爷那么可口的一块大肥肉不吃,却去保护树棺,这很不正常啊!”花灿说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这句话,”沈二胖子得意笑道,“还有,回到京城,我去买一条女人的大底裤反穿上,反正你和老贱鱼也不会知道。”
“先说的这句话,一般都是你被追的喘不过气时说的。”花灿又好气又好笑的接着说道。“后说这句话,能体现出,你有多么不要脸,打赌输了,最后还要耍赖,你以为我和老贱,就那么好糊弄?”
“喘不过气的时候,你还能说出来话吗?”
“就是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说这句话才能体现你沈二爷还没挂,还能喘气儿!”花灿话音刚落,他一矮身,收起长刀,然后将强弩从背上摘了下来。
“蔫吧草这马屁拍的我舒服。”沈二胖子嘴里虽然骂着,但是看见花灿将弩上的箭全部取下,然后从小腿上抽出短刀,他的眼睛顿时亮了,不由得暗自佩服花灿的应变能力,说道,“没想到,小时候你和老贱鱼,把刀捆在箭上,射取高树细枝上蜂巢的办法,也能让你想起来。”
“你这马屁拍的我不舒服。你去偷翠香楼老妈子底裤的时候,我会跟着去,防止你这个不要脸的耍赖。”花灿说着,端起了强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