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珑雪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赶紧搀扶起王莫道走下了坟山,走了好一阵才打到了车,好在他还有呼吸,否则真不知道我两要慌乱成啥样。
焦急的在医院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我提议珑雪先回去休息,她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随后我也没继续坚持,心情烦躁的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霓虹闪烁的夜景,心里五味杂陈。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告诉我他暂时脱离危险,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于是我们谢过医生后转身准备回家。
即将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突然驶过来三辆急救车,一群人慌乱的推着三辆车跑了进去。不经意间一辆推车上露出一只灰色的胳膊,上面坑坑洼洼的满是一个个小洞,时不时还有黄褐色夹杂着血丝的脓水流下来,滴在地上滋滋的冒起一小撮黄烟。
珑雪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捂着嘴指了指,我耸耸肩无奈的表示我也不知道。随后困意涌上心头,于是我对珑雪提议道:“你家那边暂时先不回去吧,我总感觉不怎么安全,你拿点衣服啥的去我那呗,反正我也住不了四间房。”
珑雪看着我神秘的一笑:“你这是不是想要约我的意思?”见我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她继续说着:“好了,知道你暂时没那个心,好吧,你说的也的确是个理。我就暂且先去你那打扰一阵吧,哎,先说好我住的房间可不能随便进入!”
我心头快速划过一丝窃喜,正当我疑惑自己为何有此心态时,珑雪和的哥说了声等会就匆匆上楼去了。
的哥回头对我说道:“哎,哥们,这个女孩长得贼好看啊,你可得用点心啊,不过看她肯答应去你那住基本已经成功一半了,哎,哥们!你是做什么的,看你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四栋房子在手啦,够可以的!”
我随意的应付了下又和的哥扯了会随后他示意我上去帮忙,他也好抽根烟提提神。于是我再度来到了珑雪家,此刻她正在吃力的拖动着一个大型的旅行箱,我赶紧过去帮起忙来。
两个人折腾了十来分钟后终于大包小包的出了门,珑雪看了看趴在我肩头的黑猫说道:“噫?不赖啊,小黑很少会和人这么亲密啊,看来我要好好观察观察你了。”
下楼后的哥居然还在,他帮着我放行李箱时问了句刚才在楼上有没有把握时机吃点豆腐,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继续上路后我和的哥闲扯了会他忽然神秘的说道:“哎,对了,你们刚才从那个医院出来时有没有看见什么?”
我突然来了兴趣问道出什么事了。他看了眼后视镜说道:“姑娘,你不怕听些诡异恐怖的事吧?那就好,最近啊在那家医院传出个很诡异的事,听说他们那隔三差五的太平间闹鬼!”
顿时我两的兴趣都升了上来,赶紧催促着的哥继续说。的哥故弄玄虚的深呼吸了一口,缓缓说道:“最开始是什么时候已经不太清楚了,不过现在我们很多跑出租的都传开了。”
“听说这家医院的太平间最近老是有奇怪的动静传出来,每次都是在有新的尸体放进去以后,而且有动静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打不开门。”
“之后更诡异的是有人发现这尸体啊,很多背部都有齿痕甚至被撕扯下一段!对了,最近听说还有具尸体失踪了,至今没找到呢!”
的哥说完看了看我们:“哎,不错啊,你们两但是胆子挺大的,昨天我和三男的说完,那三人脸色立马变了,那吓得有一个还哆嗦。不过话说回来,前天我搭了一女的胆子也蛮大的,还随身带一个一人高的箱子,也不让人碰,真奇怪啊。”
出于好奇我问了下那女孩的容貌,的哥回忆了会后描述了番,我和珑雪互相看了眼,“是苏柳!”她轻轻说了句,我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先前我打电话给苏柳时,她说已经和苏天南在云南找大师解蛊了,怎么前天还在这里,还带着个一人高箱子。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蹊跷的很,于是我对珑雪比了个手势后又和的哥扯了会那个女子的事。聊了会的哥好像想到什么说道:“哦,对了我想到一个事。在经过一个拐弯口时因为要避让行人,我踩了个急刹车,那个一人高箱子滚动了下,我隐约透过一个缝隙看到那里面似乎躺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子,浑身用黑色的东西捆绑着,好像旁边还有什么东西在爬着。”
随后一阵相对无言后我们很快到了目的地,在帮我抬行李箱的时候的哥又说了句:“好像那个女的就是打的去的那个医院,后来就传出闹鬼的太平间里丢了具尸体。”
辞别的哥后我帮着珑雪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她选的是和我对门的四号房,收拾完毕后随意聊了两句我就告辞离开了,瘫在床上的时候脑子还不断播放着先前王莫道和谭勇斗法的画面,最后出现的尾巴是谁的?
随后我又想到了刚才听那位的哥说的话,那个女子是不是苏柳,她随身带着的那个箱子里装的又是谁,是不是她去偷走了那具尸体,那太平间的动静又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连串的疑惑我渐渐沉入梦乡。迷糊中似乎有个柔软的东西慢慢拂过我的脸,痒痒的又很舒服。我嘟囔着挥了挥手,想要睁开眼却又困得要命。
好不容易醒来已经是太阳当头了,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后我发现不用上班还有钱花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舒爽,可是筱雅和冉冉就这么离奇的走了,那庞大的苏氏集团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疑惑着我接到了个自称龚律师的电话,他电话告知我要和我商量下关于苏冉冉遗嘱交接的一些细节。
很快我按照电话上说的地址找到了一幢装修气派的办公楼前,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等待着。见我过来很公事化的询问了一番,得知我就是王豪后热情的给我谈起了相关细节。
边走边聊的来到了一间办公室,他拿出了一个密封的文件夹,随后递给我:“王先生,您先慢慢看,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取出里面已经盖好公证处大章的三张纸看了起来。
等我看完后,龚律师又极为热情的向我推荐起各种投资理财的项目。我放下遗嘱开口道:“这些都暂且不说,龚律师,你就给我想想,这么大一个家族企业,这么大一笔财产,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龚律师忽然神秘兮兮的起身反锁了门,随后又拉下窗帘,然后来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哎,王先生,这个事我可没跟外人说过啊!早些年苏氏集团内部不知怎的老是有人离奇的精神错乱,后来有个高人说必须要舍得本,让自己的家族继承人里面添一个外姓人才能破解!”
“所以就挑了我?”我忽然感觉这事情似乎另有蹊跷。
“说来也很诡异,高人留了个纸条说十年后打开纸条,如果有符合上面的名字出现千万不要错过,你是其中之一,据说一共有五个外姓人,现在为止出现三个,可惜其余两个都离奇身亡,唯独你命硬的很!”龚律师说着,又对我点了点遗嘱。
我顺着他手指看过去,“苏家千年远王家?这是什么意思?”龚律师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遗嘱推到我面前随后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我思索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最后又问了些财产交割和他那些投资理财的相关问题,之后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一系列的手续。
临走前他握着我的手莫名的说了句:“有个朋友托我给你带一句话,以后的路请不要犹豫,记得你所拥有的以及你所要守护的!”
我感觉今天好像专程来参加猜谜了,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我离开了律师楼。秋日暖阳照在身上让我有种慵懒的错觉,信步踱到街心公园,我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
远处几个老人聚在一起下着棋,另一边是一脸灿烂的阿婆在带着孙女慢跑,远处两对小情侣正在卿卿我我,头上几只麻雀欢快的唱着歌。
看着眼前一幕,我心里暖暖的慵懒起来,随后思想开始漫天飞舞起来:其实有时候生活不见得非要多么的轰轰烈烈,就像现在平凡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可偏偏世间有太多**,有时候我们就会迷失其中。
换做是一年前我对那些诡异的事也只会当故事来看,可是现如今我也成了某些人眼中的所谓高人。
只是现如今这些诡异的事似乎渐渐呈现出一些苗头,首先我似乎很早就被人“盯上了”,只是那时似乎我并不起眼。
随后越来越多的离奇事件都在我身边接二连三的发生,而前不久谭勇的突然出现到昨天的离奇被拐走,加上林如月莫名中蛊,筱雅和冉冉的离奇身份,苏柳的神秘出现……
一系列的巧合像一张慢慢收缩的大网,此刻正在将包括我在内的众人聚拢在一起,似乎很快我就会看见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
忽然间我的脑海中划过一个人的身影:青竹居士。虽然前不久好像被灭掉了,可是体内那偶尔的冲动时不时的在提醒我它很有可能还会卷土重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旁传来两个老人的对话。
“哎,老张,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小凤住的那个医院又闹鬼了?”
“不会吧,又闹鬼!不是前些日子那个大师说已经完全把邪灵怨鬼都收走了嘛,怎么会……”
“你听那个家伙吹牛,还大师,穿个大马褂戴副墨镜,别个葫芦抄几张符纸就是大师了?跟你说,我倒是听说倒是后来有个真正的高人大师出现了!”
“哦,说说呢,哪个高人?”
“我跟你说啊,这可是小凤亲眼目睹!那个高人估计掐的很准,自己装病进了那医院,之后太平间又闹鬼了,他就独自杀进去了,听说后来提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出来了……”
我刚想要继续听下去,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是王莫道打来的,接通后他在那头先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啊!好困呐。你现在在哪?”
听我说到那地方后他回了句我马上来以后匆匆挂断了电话。于是我百无聊赖的等候了十来分钟后他出现在了我面前,一见到我他就神秘兮兮的对我挤了挤眼随后转身走远了。
带着疑惑的心我跟他左绕右拐的来到了一处密布树林的所在,随后他左右看了眼以后压低声音和我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在那个医院的太平间遇到了谁?”
我摇了摇头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色郑重的说道:“是你的好友,或者确切的说,曾经的好友,苏天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