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们!”
杏儿刚出了声,就被身旁的红衣兵头头一脚踹翻在地。
头头脱手就是一皮鞭,抽在杏儿脸上,粗糙的蛇鳞钩起一层皮肉,杏儿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他第二鞭还未落下,一只茶杯已经从客栈飞出,径直打在他的额上。这红衣兵后退两步,伸手一摸,左额被砸出一个窟窿,血已经顺着鼻梁流进嘴里。
他啐了一口,大喝一声。整个队的其他人刚要动手,李秉几人已经“杀出”。
都是些卒,李秉几人三两招就把整队人马打的落花流水。也不下狠手,痛到直不起身罢了,都是些不打紧的外伤。
普愿运起内劲,对着绳头一抖,整根绳子被震的寸断。
杏儿拉着几人就要落跑:“快走!一会他们人就来的更多了!”
“怎么回事?”
“他们看上了我们船里的货物,诬陷我们是水真腊的细作!”
到码头的距离也不远,出了主路,在巷子里绕了几步,转眼就到了。
码头已经被几队红衣兵肃清了,一些人似乎正在清货物,十来个麻袋和木箱,已经被打开,杂乱的货物堆的到处都是。
有人注意到了返回来的提达和杏儿,大叫一声,三两队人马就冲杀过来。普愿一马当先,对着冲来的几人后颈就是一拳,又瞬间转到第二人身后,又是一记手刀。
李秉和里有福也冲上前,日麦只是护着许,和杏儿几人,未曾走远。
顷刻之间,三人已经‘杀’出一条路来。
里有福左右手拎起守在船边的两人,直接扔进了江里。
杏儿先上了船,提达解了缆绳,对着李秉几人大喊一声。
李秉三人虽然打斗起来几乎没有压力,但看着四面的红衣兵越来越多,还是逐渐后退。
其他人先后上船,李秉大喝一声:“杏儿,你们开船,我们能上去!”
杏儿也不收舢板,直接起了锚。提达兄弟几人进了货舱,猛的摇桨;舢板“噗通”一声落入江里,货船缓缓驶离。
李秉赤手空拳逼开几人,和普愿对视一眼:“撤!”
两人运起轻功,跃上船头。
“放箭!”
几乎与此声同时,岸边一排箭矢整齐的飞出,李秉三人手里没有兵器,随手操起甲板上的木棍,左右两扫,不住地格挡箭矢。
江面宽阔,没几下,船就到了江心,脱离了箭矢的射程,咳背后又追来数十艘快船。
船速度比货船快了一倍不止,船上的红衣兵逐渐靠近,抛了三叉钩,拉住船尾,连起一条铁索通道,把货船的速度拖了下来。
大船渐渐撞在一起,红衣兵已经知道李秉几人均是高手,也不强攻,只是围住,不住的喊话,也不知道是在什么。
转眼间,货船已经被船团团围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们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来!”普愿提醒一句,李秉也觉得如是,跳入船,三两下打红衣兵打的全部落水,解开三叉钩,扔到水里。
“走!”
安子和里有福进了货仓,帮忙划船,货船终于又动了起来,顺着江心,越来越快,没几下,李秉已经能望见城门。
江面逐渐收窄,水流变得湍急起来。远处陆地上的城墙两端架起了一座石拱桥,下方的桥洞被两扇巨大的木门封住,三道碗口粗的方木闩也被锁紧。
李秉拿了提达的短刀,跃下船,三两步蜻蜓水,转眼已经接近江面城门。
空中忽然飘来两道气波,逼的李秉坐闪右躲。
李秉无处立足,在水面不能久站,又三两步踏波,回到甲板上。
抬头看去,那拱桥上方,已站着两人,左边的男子,四十来岁,一身黄白相间的法袍,手里握着拂尘,像是道家的打扮;右边则是二十来岁的姑娘,一声淡蓝紧身织花裙,正是真腊土著的衣着。
那女子对着船头喊了两句:“阿莫工妲急,摸他刚买,浓吗呆,无卡里,四库集美刚买菜!”
杏儿还在船舱里,李秉也听不懂,对着货仓喊一声:“杏儿姑娘,他们在什么!”
不料,杏儿还没话,城楼上的男子已经喊道:“你是唐人?”
“哦?”李秉也被惊到:“是。在下子午宗李秉,不知尊驾拦我们是为何?”
“子午宗?”那人似乎知道这个名头:“子午宗是名门正派,什么时候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啊!此言何意?”
黄白袍男子,甩了甩拂尘,低声和身边的女子了两句,又道:“城里,‘谪仙祠堂’里的‘谪仙十二图’不日前失窃,我们查到东西被藏在这批货物里,今天就要被送出城。而脏物,我们可以确定,已经被送到这艘船上。”
或许是碍于之前李秉几人展现出的实力,那人又道:“看来仁兄不知情。那么你的朋友能交回‘谪仙十二图’,今天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再追究!。”
货船依旧逐渐靠近城门,只是提达几人已经停了桨,速度逐渐缓了下来。
“胡!分明是你觊觎我们的货物,想要抢夺!诬了罪名!”杏儿从货舱上了甲板,站在李秉身边,对着拱桥上两人嚷到。
“如此就更好了!现在我们泊船到岸上,一一检查货物,如果这图不在船上,我当即给几位磕头赔罪。”
李秉看那人如此笃定,低声问了杏儿:“那东西真的不在船上么?”
杏儿略有犹豫,咬了咬嘴唇,还是低声答道:“李秉兄弟,这东西对我们十分重要,还请你出手帮忙!”
这么,杏儿自然是承认了谪仙十二图就在船上了。那么,杏儿他们购赃也是事实了。
明知不对,还要帮忙么?李秉犹豫了。
那黄白袍人早已看出李秉是真的不知情,再看李秉犹豫,也猜到了李秉和杏儿之间有些关系:“如果你能交回十二图,我也可以答应你。连你的朋友们一起放行,绝不在刁难!”
这么一,李秉真的动摇了,杏儿看着李秉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心软,连道:“李兄弟,求你了。如果我拿不了这东西回去,我弟弟只有死路一条!”
李秉犹豫再三,长呼出一口气,对着白黄袍那人喊道:“对不起了,这次买的东西太贵重,我们还是不能让你们检查!”
“嗖嗖。”两道剑波,从城门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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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张里面那些真腊话,都是“一本正经的胡八道~!”
这章就短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