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珩一直在外面焦急的踱步,心里总感觉不舒服,但又无法闯进去。
“白兄,勿要着急,项燕大将军来此肯定是有要事吩咐郎尹大人,静静等待便可。”
“等待毛线,我看那项燕是不怀好心,外表和内心成反比。”白宇珩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的门便开了,项燕一脸阴沉的大步流星朝外走来,士兵们也紧紧跟随。
白宇珩急忙跑进大厅内,见玲珑儿在一旁坐着,双眼有泪痕,怒不可遏。
“我XXX!”白宇珩怒骂项燕,就欲冲出去。
“站住。”智晟喝道,望着白宇珩说道,“你去干嘛,难道你想去对付大将军?”
“他吗的就是一个畜生,敢欺负老子的女人,老子要和他拼命。”
“你去不过以卵击石。”
“那又如何?”白宇珩因为愤怒,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动,看起来颇为吓人。
“他并没有怎么样我。”玲珑儿此时开口了。
“他敢,他要是敢怎么样你,老子不得挖他祖坟。”
“白兄,冷静点,小心隔墙有耳。”
玲珑儿的眼泪滴答在白宇珩的手上,她紧紧的将白宇珩包住,颤颤的说道:“我们成亲吧。”
白宇珩蒙了,智晟更加蒙了,这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但白宇珩却是说道:“现在不行,我一定要腰缠万贯,一定要官至侯爵,一定要搞死项燕,那样我才能娶你。”
白宇珩的语气很坚定,这是临时决定的,男人就为一口气,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受到了欺负、威胁,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智晟在一旁嘀咕道:“那得猴年马月啊。”
“宇珩,我不要你腰缠万贯、不要你官至侯爵,更不要你对付项燕,我只要你这个人,在我身边就好。”
“你放心,我会实现的,而且不会太久。”白宇珩抱着玲珑儿,不停地安抚,良久才是停歇。
而这里才消停,没隔几天另外一边便是来了消息,景大少爷来到了郎尹府。
一个猥琐模样的少年东瞥西瞟的注视着府内,生怕被人见到一般,连他身后的侍从都感觉丢脸。
“小心点,这可是郎尹府,老子的屁股到现在都还痛着呢。”
这还要源于一年前,那时玲珑儿还未去军营,刚接手郎尹一职。景大少爷在一处集市上见到一个美貌女子,便想要带回府内,女子不从,他强迫带走了。
后来女子告到郎尹府,玲珑儿直接赏了景天几十个打板子,要不是他老爹急忙赶来,恐怕命都得交代到郎尹府。
那几十板子可不轻,让景天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而至此他的心里就有了阴影。
“哟,景大公子啊,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白宇珩见到景天大声说道。
“嘘,小声点,要是被郎尹那贱货看到了,我的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白宇珩伸出拳头就想揍景天。
“别啊,我骂的是郎尹,又不是你。”
“他是老子的女人。”
“啥!”景天满脸震惊之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子是郎尹案使。”白宇珩本来心情就不好,也就对景天没有客气之色。
“我就猜到你是郎尹府的,但没想到竟然和那贱、郎尹有一腿。”景天撇嘴道,“郎尹是美人,整个陈郡都找不到几个和她媲美的,你小子真有福气。”
“来这干嘛啊?”白宇珩缓了缓脸色,淡淡道。
“自然是请白兄出山。”景天嬉皮笑脸的说道。
白宇珩知道这景天肯定是赌博赌输了,这才想到自己,这景天对参粉不是将信将疑吗,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对方什么人啊?”
景天望了一眼四周,对白宇珩轻声说道:“满江楼的公子。”
“皇亲国戚?”
“老子和他赌了一天,输了几百金,现在真的是快输掉裤子了。”
“你的技术那么好都输了?”
“要是他亲自和老子比,那乱赢他,他找了个帮手。”景天愤愤道。
“帮手?”
“就是八爷。”
“八爷?”白宇珩一脸茫然。
“八爷是对他的尊称,在这一代是有名的斗蛐蛐高手,曾经是王家御用养蛐蛐的,老了就退休回到了陈城。”
“哦,王家御用的,难怪能赢的你裤子都快输了。”白宇珩若有所思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你找我恐怕也无济于事。”
“死马当活马医呗。”景天说漏了嘴,有些尴尬的望着白宇珩说道,“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狗嘴吐不出象牙。”白宇珩回敬道。
“我爹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没办法啊。”
“你手头还有多少钱?”
“总共算起来还有五十金。”
“够了,我帮你赢回来。”
“真的。”
“当然。”
“你要是帮我赢回来了,我就认你当大哥,决不食言。”
“搞得好像做你大哥很威风一样。”白宇珩不屑道。
景天微笑道:“那我们用什么办法赢他呢?”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去抓几只蛐蛐,不然想赢是不可能的。”
“他手里有四大金刚,全是他的稀世珍宝,比他儿子都还受到宠爱,我那么多蛐蛐都折在上面,而且他只用了一只蛐蛐。”
“嗯,所以我们更要抓到几只好蛐蛐。”
几人商议一阵,白宇珩给玲珑儿说了一声,便朝着城南走去,那边是一片无垠的良田土地,有无数的蛐蛐聚居。
农人们正在辛勤的劳作,他们的日夜辛劳却是换不来一口饱饭,而像景天这样的人却过着奢华的生活。
三人在田间地头仔细查找,不过一会儿,便有许多孩子捧着一个个用竹条编制的小篮子走了过来,篮子里面是装的蛐蛐。
“买我的蛐蛐吧,我的最强最凶。”
“买我的吧,我的是巨无霸,从来没有输过。”
“买我的吧,我的最便宜,而且从来没有败过。”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着,争先恐后的兜售自己抓到的蛐蛐。
白宇珩三人一一看了看,都是些中偏下的蛐蛐,并没有什么战斗力,景天就欲驱散这群孩子。
“拿两金来。”白宇珩对景天伸手说道。
“干嘛?”
“废话那么多干嘛。”白宇珩直接从景天袖子里面摸出两枚金币,对着孩子们说道:“把你们的蛐蛐都留下,这里两枚金币你们平分。”
这群孩子欢呼雀跃,就连不远处的大人们都欣喜若狂,平分下来,每个孩子能够得到十个银币,这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可以让他们一年不饿肚子。
“白兄,你买这些蛐蛐干嘛,都不能战斗的。”
“我买我的,关你毛事,这些农民都吃不饱饭,你爹的责任。”
“那关我毛事。”景天不悦道。
“所以我让你给你爹赎罪。”
“......。”
“快找,找不到就不许回家。”
景天还没找几下,便吼着受不了,直接罢工,但白宇珩威胁他说不找他也不找了,景天才是不情愿的继续找。
远处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几人并没有什么好的收获,这让景天更加不舒服,赢满江楼的公子更加渺茫。
就在他们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瓷器,是用来喂养蛐蛐的。
老人脸上沟壑纵横,看上去很苍老,腿脚也有些不便,眼睛也有些昏花,不过耳朵倒是好使。
“你们买蛐蛐吗?”老人带着期颐的神色。
“不买。”景天心里不爽的说道。
自从买了那群小孩子的蛐蛐,来兜售的人络绎不绝,为此景天都掏了五个金币了,对于如今捉襟见肘的他来说是无比心痛。
“拿我看看,老人家。”
老人将盒子递给白宇珩,白宇珩慢慢的打开一角,在灯光下仔细看去,只见一只身躯并不强壮的蛐蛐正蜷缩在一角呼呼大睡。
白宇珩用长尖苗逗弄蛐蛐,开始蛐蛐爱理不理,但白宇珩一直逗弄,这蛐蛐也急了,吼叫起来,声音异常的响亮,就连景天都震惊了。
“这是我在村头那座寺庙发现的,它天天叫天天叫,扰我清净,我便将它抓了。”老人解释道,“本想弄死它,但想它是寺庙里被抓,弄死了怕不吉利,便一直养着。”
“这蛐蛐不错,老人家你出多少钱啊?”
“我出五金。”老人伸出手指说道。
“五金,你怎么不去打劫。”景天怒道。
一旁的智晟也是有些不可思议,这蛐蛐叫声大说明它好斗,但体型不行,是成不了上品蛐蛐的。
“这蛐蛐几天前一直不叫也不吃了,可就是今天下午它便叫了起来,也开始吃东西,我才知道你们在这里找蛐蛐。”
白宇珩心里拿不准,但进过老人这么一说,便认为和这蛐蛐有缘,于是说道:“好就五金”
景天吃惊道:“你真要买。”
“当然,这可是好蛐蛐,就指望它赢啊。”
“我感觉我不该来找你。”
“那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几人拿着一大堆的蛐蛐回到了郎尹府,景天直接去了酒楼休息,而白宇珩和智晟则将蛐蛐们放在后院,一一喂饱才准备休息。
满院子都是蛐蛐的叫声,这惊动了玲珑儿,见到这她心里又是生气起来。
“你们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们怎么不正经了,这是在干大事,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
“郎尹大人,白兄这是在结交朋友,扩大自己的人际交往,到时候好升官发财。”智晟将白宇珩给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简直是妄想。”
“玲儿,你就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给你美好明天的。”白宇珩认证说道。
玲珑儿沉默良久,才是说道:“好吧,希望你不是真的想去赌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