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枭雄决策时不懂等人已经离开岩锤要塞,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逆战既然阻止大伙进入,那不进就不进。
并不是说不懂等人没有办法,而是不值得如此,本身这个剧情任务大伙也是图个热闹,真要不准去那也没事。如果说这事儿很重要,不懂等人还是有办法的,不说找浮华,就是强闯也不是不行!
不懂如今这支小队装备领先全区,真要去强闯没点人手还真拿不下来,更何况岩锤要塞这里一直有枭雄与逆战人员在此交战,哪来的人手特意针对一支实力强劲的队伍?
“今晚就到这里吧。”喜妈宣布解散。
不懂原本还以为大表弟去喜妈家玩之后,团队时间会更多,没想到并不是这样。也许大表弟明天还要去各大景点之类的地方逛一逛。
想到这里,不懂还是有点羡慕的。
今天如往常一般解散后,不懂又是无所事事的状态:“看来有必要找找哪里半夜能接单。”大晚上一个通宵的时间完全没事做,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YY频道里也各自开始下线,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就在不懂准备挂着游戏去看看论坛时,突然发现小徒弟出现了。
小徒弟的出现很突然,但不懂并没有惊喜,心情很复杂。
并不是小徒弟过来找不懂,而是不懂发现小徒弟在烟雨沧澜群聊天。烟雨沧澜群是由喜妈建立的群,这个群主要是集中了烟雨沧澜工会的成员,这个工会的建立是喜妈犯文青病时建立的工会,大意是怀念以前二测时的战友。
作为这个游戏的骨灰级玩家,喜妈对于这些游戏过往所攒下的情谊与荣耀还是相当在意的,会有各种怀念,只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烟雨沧澜工会并没什么荣耀,也没几个高手镇守,大多是脱坑边缘的人,加上一些没有在技术方面有精进想法的风景党。
在不懂眼中不思进取的小徒弟如今也算得上是风景党的一员,现在消失已久的小徒弟终于出现了,这次出现是在群里讨论圣堂等其他职业的玩法。
一个新面孔在教导小徒弟,这个人不懂没见过,似乎是不懂等人去新区后留在老区的人新结识的朋友。
“我怎么就拉不住仇恨呢!”小徒弟圣堂玩的也不顺。不懂心想果然如此,一个职业玩不精说明对游戏的认知有限,去玩其他职业也是差不多的结果,不下工夫是没法脱离刚入门的行列,甚至入门都难。
“小徒弟你刚玩圣堂是这样的,赶紧问问大叔,学学技术。”有人说道。
“叫我师傅我就教你啊(笑)。”被称作大叔的人如此说。
“别的有师傅的呀!”
“怕什么,一个炎天师傅一个圣堂师傅嘛!”
不懂看着这些聊天记录挺刺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懂回想自己与小徒弟的关系大概一直是师徒层面,不懂一直把小徒弟看成徒弟在教,看到她不用心学,心里头满是恨铁不成钢;当看到她学有所成实力大进也觉得脸上有光,毕竟名师出高徒嘛!
不懂自认为自己的实力至少在炎天界也算是一把好手,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说也是一个能够站在一线行列才对,至少像浅见那样才符合自己的实力不是?
所以,不懂一直是从师徒的角度来看待自己与小徒弟的关系,直到去新区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挺想小徒弟的。
现在看到小徒弟与别人似乎不仅仅是师徒关系,更像是朋友,而且关系很好……
那边是朋友间的闲聊,从聊的话语尺度来看似乎不是刚认识的朋友,这边却是从前的师傅见到转玩其他职业的小徒弟,看到小徒弟似乎要叫别人为师傅了,这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剑冢测试的话题吗?”不懂看了看聊天记录,小徒弟似乎和大家去打了剑冢的测试,这一点不懂并不意外。
小徒弟人缘很好有很多帐号,而留在花语区的烟雨沧澜成员也不是不懂这样没钱弄装备的人,她们大多是上班族一类,花钱在游戏里还是平平常常,能够进入剑冢精英测试很正常。
不过,就像喜风少说的那样,精英测试从选人上来说就透着一股无用的气息,从技术方面来讲,留在花语的这群人很多是属于手残范畴。
并不是风少、香菜等人开玩笑的手残,也不是不懂嘲讽敌人时用的菜鸡、鹌鹑、手残一类,是实力确实有点弱,在毫无配合的野队都可能属于垫底的范畴。
不懂甚至觉得,小徒弟去玩炎天能够在这个队伍的输出里站在前列。当然,并不是说留在花语的朋友没有高手,像小伊就是一个很强的流光高手,不懂就时常让大表弟去请教小伊。
看着一帮人在讨论打剑冢,不懂的突然有点明白风少之前说的话,这个测试真的没什么意义。不懂拿着焱壕的号带着一帮水货过来老一,实际上对于副本的了解并不深,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图个新鲜感。
看着小徒弟在群里讨论这些甚至要拜别人为师,不懂想要插嘴说些什么,但想到风少说自己时的逆反情绪,还是算了。
但不从剑冢这方面说,不懂又发现自己与小徒弟除了玩炎天方面有话题,其余好像基本没什么交流,其他的话基本上没什么可说的。
“小徒弟怎么就不玩炎天了呢?说好的大神呢?”不懂心里不是滋味,特别是看着自己的徒弟要跑去叫别人师傅。
“连这个都要失去吗?”不懂冷静不下来了,“师父”的头衔算是不懂与小徒弟唯一的关系了,如果连这都被取代了,不懂感觉自己在小徒弟心里就没什么位置了,也许只能算一个认识的路人。
“朋友?”不懂想着自己与小徒弟的交流,似乎话题只有炎天这一块,只有师父两字才是自己与她的关系,现在连这个关系都要没了。
“消失这么多天……”不懂有些悲愤,又很无奈。
看着他们的关系如此亲密,不懂忍无可忍,找到小徒弟QQ发消息:“在么?”这回总该不会不再理会自己的消息了吧?不懂心里想着。
“在啊,什么事?”小徒弟问。
“来新区吗?还玩炎天吗?”不懂的话很生硬。
“这……我去新区又跟不上你们的等级,和在老区没什么区别,还是不来了。”小徒弟委婉的表示不来。
“炎天的话,我玩不会啊!我感觉我再玩下去也就那样了,所以想玩别的职业,不玩炎天了。嗯……我要当全职业大神!”小徒弟觉得自己在炎天方面的天赋有限,玩不动。
在不懂眼中,小徒弟的炎天天赋很高,短短几天时间能让秒伤从一千提升至一万,这种天赋还叫低吗?虽然是因为经过指点省下很多探索的时间,但光是指点没用的小徒弟的努力与天赋才是关键。
如今看到小徒弟如此说,还不玩炎天了,不懂嘲讽道:“一个职业都玩不精,再玩其他也没用。”
不懂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所说,就像喜妈那样,原本玩玉虚就有一定的实力,对游戏的理解相当精深,所以在玩光刃时上手的速度很快。这是借着对游戏的理解来上手其他职业,类似于一法通万法通。
实际上一法通万法通是存在的,就像大表弟去当代打,并不是说只代打炎天,大表弟在必要时其他职业都会去应付,至少也能有一个不拖后腿的水平。
也许大表弟在首杀的时候表现得不尽人意,但不能因此否定大表弟实力,至少就他目前玩的流光来说在这个新区也是数一数二的流光高手,在普通玩家面前就是大神一样的存在。
当然,比起流光,大表弟更厉害的自然还是炎天,所谓全职业精通不过是一法通万法通。
但小徒弟听了这个嘲讽后很不忿,不懂说话太难听了,这样的嘲讽让她很不开心。
“我现在的想法是全职业精通!”小徒弟强调自己的志向,认为全职业就该现在把全部职业都去了解一遍。
不懂则是想起小徒弟以前的志向,那个当炎天女大神的志向,不懂也是因此要收她当徒弟,但没想到小徒弟已经放弃这个志向了。
“似乎真的不是师徒了,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师傅吧,毕竟从头到尾都不想叫我师傅。也许,是这么多天过后,变了呢?”不懂感觉心里空空的,脑子里全都是师徒关系。
“你变了。”不懂心里很难受,将这条消息发给小徒弟。
“神经病啊!”小徒弟很不客气的回道。
神经病!神经病?原来是神经病吗!不懂一瞬间的忧郁全都变成愤怒又强行压抑下来,连呼吸都被不懂强行压制,只有颤抖的双手能证明不懂此刻心情并不平静。
“不能反应激烈,冷静,冷静,冷静啊!”不懂将右手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下,随后又觉得这样太引人注目,只好两只手紧握着拳头,放在屁股下坐着。
右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不懂脑门冒汗,自己的右手应该是出问题了,原本就一直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刚刚那一下肯定伤筋动骨了。
但不懂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满脑子都是那句神经病。
自己是为了什么?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神经病……
不懂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很明白神经病是怎么回事,很多情况就是一个社会问题。当有人认定这人精神有问题时,把他送往精神病院那他就不得不背上精神病的称号一辈子了。
在精神病院没有道理可言,你说自己不是精神病,很遗憾精神病人都是这么说的。不配合,想要出去这是狂躁的表现,病情可能恶化要加强治疗量,电击、药物什么的全都加大份量。对于正常人来说那里不是牢房,比牢房更恐怖,只要被贴上精神病的标签往医院一送,就永无宁日了。
即便后来被接出来,也是“病情好转”的名头,精神病的标签要伴随一生,如此,还谈什么人生呢?全完了。
自己的父亲就是如此,被母亲送进精神病院,从此就被人认定成一个精神病,从此也没有人生可言,毕竟这可是进过医院的,权威认证的精神病啊!是个人都怕三分,说话都要好好掂量,一有不解就心想“果然是个精神病”。
父亲是个精神病,儿子呢?不懂从小不仅仅是被各种类似于精神病的言论包围,改嫁后的母亲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不懂的父亲是个精神病,只要不懂不听话就大有叫来一群亲戚朋友送他进医院的架势。
不懂很怕这个词,也很讨厌这个词,相当厌恶。当小徒弟说出这句话后,不懂已经知道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系统:你确定将以下联系人移动到黑名单吗?
确定。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手一直不听使唤,靠着双手的矫正不懂将小徒弟的QQ拉至黑名单,在游戏里上线直接将小徒弟的好友删除,既然做出决断那就不留痕迹。
“退群吗?”不懂想了想,这个群还有必要待着,但还是屏蔽吧。
右手还在颤抖,不懂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在激动还是之前的疼痛,现在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
“去医院?”不懂想了想立刻否决,没钱!
“手怎么办?”右手握鼠标,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却也不可缺少。
“就这样吧!反正键盘模式操作量大多在左手,大不了以后不用动作模式。”不懂活动了一下双手,右手明显由于疼痛行动受阻。
“等不疼了再看看。”不懂也没什么好办法,没办法去医院那只能想些心理安慰。
只希望右手不要受什么重大影响,因为这件事不值得。不懂心里想着。
“断手流的真正奥义要发挥了,没断过手怎么能叫断手流呢?”不懂自我调侃,转移注意力:“什么东西味道还不错,咸咸的。”不懂舔了舔嘴唇,随后他停了下来,双臂枕在电脑桌前,将头埋下。
太丢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