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楚天箫差点一个没忍住骂出声来!
“我擦咧!系统你还敢不敢再坑爹点?闹了半天,结果不但没得升级,还把我的奖励拐走了?有你这么坑爹玩宿主的系统吗!”
“滴滴……这些话,等宿主收到‘豪华大礼包’后再说不迟……”
这声落下后,大败家系统那边就失去了动静,不定忙活啥去了,而楚天箫细细一想,这系统虽然坑爹,但到底是讲究等价的……如此看来,到时发放的那个“豪华大礼包”,绝对物有所值!
虽然一时拿不到奖励,不过好在之前已将路都铺好了,接下来只要顺势而行,就可大功告成,倒也没什么坎坷了……
这之后,拿下大秋试榜首,窥得天机碑刻之谜,亦是顺水推舟之事……
这样想来,似乎也并不需要等候多久。
心念至此,楚天箫也为之释然了,然后,他开始关注眼前之事。
此刻,金都城中,还有万余赵军,但大多都已没了威胁,眼看赵少帝化为浓水,他们哪里还能不明白局势?纷纷跪地求饶,请降,偶有负隅顽抗者,也很快被败家军镇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金都城上旗帜变换,这座大周曾经的都城,终于回归故国。
这场突袭战,亦宣告落幕。
这一战,楚天箫率三千败甲从天而降,斩杀城内守军近万,溃敌无数,将大赵核心强军少帝军斩落马下,俘虏了两个大修行者,最后……还干掉了大赵帝国的至尊,赵少帝!
可以说,此战已经完胜。
战前的主要目标,也都已达成。
没了金都的庇护,盘踞在街亭,卡死数十万周军的赵军必定无所适从,当可一战定之。
危局自解。
但楚天箫想要的……却不止如此。
“赵少帝已死,我此行计划的最后一步,也是时候展开了……不过,”心念一转,楚天箫将目光投到了某处……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家伙必须处理掉!”
三千败甲顺着楚天箫的目光看去,就见莫相负手而立,面上无丝毫惊诧,只是淡淡道:“外账已清。”
“……不错。”
楚天箫点点头:“是时候算算内账了。”
话音落下,白老径直上前,魁梧的身躯挡住了楚天箫。
看着这狰狞如魔神的天血傀儡,莫相轻叹一声:“看来,本相今天真的必死无疑了。”
“……从你谋划帝苑,用闲棋冷子想动活宝娘的那一天起,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本相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但,那又如何?”莫相微微低头,弹了弹衣衫,“就算重来一次,本相一样会做同样的选择!当年,你爹辱我莫家太甚!我莫极的小妹,岂能白死?此仇……不可忍!”
楚天箫闻言说道:“当年之事,我所知不详……但我知道,世间情爱,从来都不是闹死闹活就可得到的……”
“你莫家那位骄女是好,但老爹就是喜欢活宝娘,就是不喜欢她,那又有何错?她以为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凭权势力量威逼,就能得手?”
楚天箫缓缓摇头:“没有道理的,莫极……感情事,没有这份道理的。”
“别说老爹了,就算我,对这种事,也不会买账的——把这种随随便便就闹上吊的女人娶回来干嘛?今次依了,娶了,接下来呢?还过不过日子了?再有分歧再闹上吊怎么办?这些……你那小妹可曾想过?”
楚天箫一摊手,说道:“所以啊,她所谓的承受不住屈辱,刚烈自尽,实则是自身意志脆弱,心智不全,往深了说,也是你们莫家的家教问题,怎么就莫名其妙把账算到我们楚家头上来了?”
“……任你巧舌如簧,人已死,恨未消,我莫家的天机预,更绝不会错。”
在楚天箫一番话语落下后,莫相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
“还是诛心的老一套……天机预?说真的,我一直怀疑这玩意是否真能算得准我,不过,也无所谓了。”
楚天箫摇头,不为所动:“我没兴趣在这听你说什么陈词滥调,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当时出手偷袭大赵那位灵悦境强者的话,最终一定会是如今这个局面,那么,为什么你要出手?”
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陛下就算用了什么神魂层次的手段,也一定会把最终的选择权交到你手中……”
“所以,为什么?”
“……看来,你对陛下的了解还真是不浅……呵,倒是本相,呵……”莫相闻言自嘲地笑了两声,然后,他微微抬头,目中透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也无其他,只是不想明明一片忠心,千年后反落得一个恶名,被那群史官口诛笔伐罢了……”
这话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但楚天箫却听懂了。
他眸子微敛:“你……看得出来?”
莫相摸着阵盘,说道:“相国世家之藏书中,有一卷讲到天血傀儡,本相正巧看过……其真正之威,远不止你所展现的那般。”
“故而,若那时再不动,难道等你把本相也一并杀了之后,才在临死说出真相么?”
莫相自嘲而落寞地笑了笑:“那本相就死得太冤了些。”
闻言,楚天箫沉默了,顿了顿,他淡淡道:“我大周布衣莫相只身潜伏敌酋左右,伺机一击,虽获大功,亦被其以重宝之威,临死一击重创,慷慨就义……”
这话落下,莫相的眸中露出一抹异样的神采,似惊讶似感激,片刻后,他看向楚天箫,缓缓点头:“多谢。”
楚天箫转身,摆手。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和一个死人扯皮罢了。”
落下这句,他似是再无兴趣和莫相交谈下去,径直离场。
白老接到示意,踏前一步。
莫相微微低头,握紧了手中阵盘,神色间没有多少战意,有的,只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从头到尾,楚天箫都没有说过一句劝降或者和解的话,莫相,也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意愿——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